第408章 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花醉飞快的跳离男人发疯的战场,看着眼前肆虐的一幕,他摸摸狂跳的心脏。乖乖,他这是要拆家啊!整个房间,能砸的能摔的,触目所及,一片狼籍,比被战火洗礼过的城池还要可怕。“那个…太子殿下,你先冷静冷静!”弥天大谎已经撒下,他硬着头皮还得把戏给演完,“事情已经发生了,罪魁祸首也早已经伏诛,而今你再如何,也不能回溯过去阻止悲剧。与其发怒,不如想想怎么安慰我们小姐受伤的心灵。”他感觉他就是行走在刀尖上的弄潮,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事情真相早晚有揭开的一天,不知道他会死在他们俩谁的手里。他是不是该考虑先选块风水好的墓地,再打副棺材提前备着?暴风雨过后也不一定是彩虹,就如此刻的雪澜殇。发泄似的毁了好好的一个房间,他紧紧捂住撕裂般疼痛的胸口,“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阵阵发黑,他险些昏过去,单手扣住承重的柱子,五指生生在上面抠出了几个大坑。他感觉全身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特别是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疼的他想挖出去扔了。当时她有多大?被人施暴的时候她得有多害怕,多无助?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怕忍不住把那颗绞痛的心脏给亲手挖出来。“嘶”花醉倒吸了口冷气,感觉玩的有点大了,叉着双手却不敢上前看他的情况,只小声询问着:“你没事吧?”虽然是为了小姐一辈子的幸福着想,但拿这种事试探,他觉得他有点过头了。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在接连又吐了两口血之后,雪澜殇才沉痛的抬起眸子,“你说得对,悲剧已经发生了,本宫不能让事情回归到原点!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疼她,用往后余生,抚平她所受的伤害。”松开承重柱,他单手捂着胸口,脚步踉跄的向外走,“本宫现在就去…陪着她!”此时的他根本把池慕卿的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也没再缠问花醉。当然,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这就是所谓不该说的事,他知道轻重。看雪澜殇走路都走不稳了,本就略有悔意的花醉此刻更自责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生怕他会突然就那么倒下去了。刚刚他吐了几大口的血,内伤可是不轻,他都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和小姐解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个人,结果跟他说了几句话,就成了重伤人员!刚刚一顿打砸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虽然青衣卫被勒令远离,守好门户不让池千尘过来偷听,但还是听到了屋里的响动。离那么远还能听到动静,可想而知有多严重。数名青衣卫疯了一般往主屋飞奔,刚到门口,就看到衣襟上沾染着血迹的雪澜殇。“爷!您怎么了?”青衣卫的人目龇欲裂,冲上前把他围拢到了中间,凶神恶煞的瞪向他身后跟着的花醉。刚和爷在一起的就只有他一个,他完好无损,爷却变成了这样,任是谁都会猜测凶手的身份。雪澜殇站都站不稳了,虚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可在青衣卫要向花醉发难时还是低喝了一声:“住手!不关他的事。”青衣卫的兵刃亮出来又收回去,眼睛都被怒火烧红了,却还是因为他虚弱的一声斥停下了动作。“爷,到底怎么回事?是谁伤了您?”青卫衣中的一员红着眼问。任是谁都看出来了,他走路都是飘的,胸口还有大量血迹,身上衣服却完好,这肯定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谁都知道他的洁癖,没一个人敢上前扶住他,只能急的跳脚。有机灵的转了转眼珠子,马上飞奔向宁远斋,准备去请池千尘。她既是大夫,又是爷心上的,也只有她能近得了爷的身。腾身上墙的功夫,那名青衣卫正与池千尘撞了个脸对脸。眼看两人的头差点撞上,池千尘腰身一拧,以一个极度诡异的姿势避开,翻到了院墙另一侧。回头,没好气的骂:“谁呀,毛毛躁躁的,赶着投胎吗?”话音落下,一道带着哭腔的男声响起,“太子妃,你快去看看我们爷吧,他受了很重的伤!”那青衣卫扒在墙头上,眼里闪动着泪花,差点哭出来。很重的伤?池千尘脑子里响起颗炸雷,连话都顾不上回,飞身往主屋的方向疾驰而去。两人相距也不过二十丈左右,放眼望去,一群黑鸦鸦的脑袋挤在一起,中间被围拢着的人只露出个脑瓜顶,一枚墨玉簪子昭示了他的身份——雪澜殇。“让开!”分开人群,她挤了进去,扶住弓着后背的男人。纤指已经不错分毫的搭上了他的脉,下一刻,她又惊又骇的瞠大了眸子,心脏一阵绞痛,肩膀顶着他的腋窝把他架了起来,“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眼光倏地一转,正对上他身侧脸色不太自然的花醉,“怎么回事?你们俩打架了吗?”就是打架,花醉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吧?那他的内伤是怎么来的?她满腹的疑惑,还没等问出个所以然来,雪澜殇已经支撑不住的靠在她肩上,“不是他,本宫和一群恶魔打了一架!”和一群叫心疼的恶魔,惨败告终。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他的声音虚弱的可怜,听的池千尘心尖猛揪,疼痛的感觉泛滥到四肢百骸,“我先扶你进去休息!”现在不是追究凶手的时候,他的伤才是第一位。她半拖半抱的架着他就要往屋里走,却被他拒绝了,“去你那儿,本宫房里没有你,我不想孤伶伶的!”男人略带撒娇的语气让花醉嘴角狂抽,太子殿下这样反差的一面,恐怕世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吧?难怪小姐会喜欢上他,撒娇的男人最好命,小姐又最是惜老怜贫,真是天生的契合。想到雪澜殇是为他挡灾,才不敢回自己“家”,他心底那点鄙视就消失无踪了。这要让小姐看到那间惨不忍睹的房间,就全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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