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二们就不觉得于心有愧?

笑无殇醒了有两日了,情况一切都正常,就算笑府不派人来请,池千尘也准备要过去看看了。

虽说已经确定是齐丞相为了利益下的手,但证据不足,谁也奈何他不得。

如果笑无殇能提供些有效的线索,紧咬住齐家不放,后面她和雪澜殇行动起来就无形中又多了个帮手。

首尾不能相顾,齐威肯定焦头烂额,他要疏于防范了,拿下齐家就指日可待。

也别说她居心叵测,她对笑家是有利用之嫌,但笑家和齐家的私怨也真实存在,否则就算她说的天花乱坠,笑家也不可能趟这池浑水。

笑府派来的是大管家,对池千尘的态度相当恭敬,他也知道小主子的命如今还捏在她的手里。

池千尘也没多问,跟着他直奔笑府,路上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也谈及了逍遥侯夫妻为何相请的事。

只是那大管家也是个油猾的主,问病情的时候十分热络,谈到逍遥侯夫妻的目的时就顾左右而言其它,就是不往正题上说。

池千尘挺好奇的,心里就多了丝防备。

倒不是防备别的,怕的就是齐丞相私下里许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比如答应给笑无殇解药。

这对夫妻她也了解,为了儿子那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会不会为了爱子出卖她也未可知。

毕竟她和齐丞相昨天闹的挺不痛快的,齐丞相又没死心,加上约定的半月之期在即,他会不会弃医道盟主,另结盟友都是保不齐的事。

有了防备,她自然就不会再选择贸然赴约,经过青黛堂的时候,她借口又给笑无殇配了新药方,要去取药,趁机就布置了下去。

大管家倒是没有阻拦她的意思,这让她又稍稍放下点心。

笑无殇的院子十分清新雅致,也很清净。

因为下着小雨,院子里更显寥落,只有两个身穿蓑衣、头戴笠帽的下人在侍弄着花草。

池千尘并未感觉到任何杀机,但也没失了小心,给连翘使了个眼色,便从容的走进了房里。

“啪”

未等进门,一颗花生大小的不知名物体便迎面飞来,她反手两指一夹,正捏在指尖,沉眸一看,还真是颗花生,只不过不是真的花生,而是铁花生。

她脸色微微一变,还不等开口,卧房里便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娇笑声。

接着,珠帘一挑,一道妖红身影从内间走了出来。

那是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芙蓉秀脸,肌肤如雪,吹弹可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妖娆又妩媚,眼波中都透着风情万种。

乌云般的头发披垂在身后,配上她曲线玲珑的身材,简直就是个世间尤物。

池千尘彻底呆住了,小嘴微张着,诧异的看着浑身散发着成熟妩媚气息的女人,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最后彻底转绿。

“看什么看?不过两年多没去骚扰你,便不认得本姑娘了?”女人走到她面前,纤长的手臂勾住她的脖子,不管不顾的凑过去就在她颊上亲了下。

跟在池千尘身边的连翘捂住脸,完全不忍直视,心中暗道:妈呀,这位大小姐怎么过来了?

池千尘从怔愣中回神,一把推开她,抹了抹被她亲过的地方,“裘月娇!”

她轻轻磨着牙,呼吸都变得不再均匀。

老天,谁能告诉她,这黏人的女妖精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被推开的裘月娇一点不生气,又是一阵“咯咯咯”的娇笑,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耳朵,“不错不错,还记得本姑娘,算你有点良心!”

两人正说着话,笑无殇略显清瘦的身影也走了出来,只是他的身体自中毒之后,似乎变得很差劲。

从内间到外间短短的一段距离,竟然就开始气喘,捂着胸口轻咳了数声,打破了外间莫名腾起的暧昧气息。

随着他一起出来的,还有逍遥侯夫妻,看到池千尘的那刻,面色讪然,心虚的把头垂下,但还是礼貌似的打了个招呼:“叶大小姐来了!”

池千尘心底的怒气倏地就蹿了出来,冷笑了两声:“二位将我卖的可真叫一个干净!我为老逍遥侯和小世子奔波劳碌,到头却换来你们的恩将仇报,二位就不觉得于心有愧?”

讲道理,他们为爱子担忧她可以理解,可这种被卖掉的感觉让她十分不爽。

特别当初她告诫他们的时候,几乎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她和裘月娇、傅红文有仇了。

现在他们把她哄骗过来,还是送到“仇人”面前,就难免有送她进虎口之嫌了。

她便是再好的耐性,也不可能不生气。

况且,她从不是个好性的!

不等逍遥侯夫妻回话,裘月娇嗔了声,又没脸没皮的过来缠住她,“你怎么又恼了?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我?”

她颇有些委屈的瘪着嘴,柔若无骨的小手攀着她的肩膀,表情可怜兮兮的。

那只手让池千尘感觉就像是一条水蛇,滑滑腻腻的。

她瞬间竖起了全身的汗毛,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想也没想的拨开她的手,连着退了好几步,“你…你给我正常点!”

“干嘛呀!”裘月娇的委屈更甚,,丹凤眼中含着丝嗔怨,染上了莹莹水光,“我就是想你了,想亲眼看看你而已,你至于避我如蛇蝎吗?我到底怎么你了?”

当年她的确撂下狠话,说和她势不两立,可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真找过她的麻烦?

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让她真动手,她又怎么舍得?

咽下口唾沫,池千尘还是躲瘟疫般离她有三尺远,“你也看到了,我是女的,我娶不了你的!”

她急的都快哭了,是真消受不了这样的美人恩啊。

“谁说你娶不了我?我愿意为你变成断袖!”裘月娇执着的又往她的方向逼近,眼睛转了转,似乎又觉得断袖这个词不太合适,补充道:“反正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跟定你了。你不是和连翘茯苓也是那种关系吗?怎么就我不行?”

她第一眼就认定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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