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乱棍打死

“对,寒心!”第一个站出来力挺雪澜殇的是镇南王。

他憋了半天了,总算等到他上场了,激动的脸膛通红。

看齐丞相那无赖的模样,他几次都想冲过去踹他几脚。

可上朝之前,池千尘事先就和他讲好了,他只需要联合文武百官应和,给齐家施压,不能动手。

怕的就是齐丞相的嘴又翻盆,胡诌八扯的又赖账。

她还管这叫什么套路。

他虽然不太懂这些弯弯绕,但齐家人的无耻嘴脸他是见识过的,因此满口答应下来,这才强忍着没动手,怕坏事。

有镇南王起头,除了雪澜杰外的所有皇亲国戚都站了出来,随声附和道:“镇南王所言极是!齐威所犯之罪有目共睹,皇上若一味包庇纵容,不还叶家公道,臣等不服!”

话音落下,朝臣也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请圣上禀公处置,还晋安侯府公道。”

这时,老侯爷“颤巍巍”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殿下跪倒,“请圣上禀公处置,还老臣一门公道!”

情势逼人,齐丞相的脸色难看的如同吞了只苍蝇,急忙给自己的党羽使眼色,示意他们站出来说话。

很快,剩下的少数人中也站出来几位,舌灿莲花的开始游说。

“圣上容禀!为臣觉得齐丞相所言也不无道理。当日的确是忠勇公动手在先,威远将军只是自保,无意伤人,理应宽容。”

“是啊,圣上!就算威远将军失手伤人,也是情有可原,理应得到谅解!”

“圣上,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威远将军居功至伟,是明耀的有功之臣,又怎能苛责?”

“圣上,臣觉得威远将军非但无过,还有功!他晋安侯府简直太嚣张跋扈了,两次当着圣上的面动手殴打朝中重臣,便是伤了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

齐家的党羽不少,此刻看着皇帝明显偏向齐家父子,硬气了不少,越往后说的就越不像话了。

皇帝不动声色的一一扫过求情的人,眼神晦涩不明的暗暗记下,心头已是怒火中烧。

看来,要想收拾齐家,就要先斩断他这些马腿!

他沉着脸迟迟不肯出声,眼皮撩向了镇南王的方向。

想要压制这些人,还得他这个位高权重的亲王出面才行。

只是还不等镇南王开口,雪澜殇已经气势凛然的下令:“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本宫拖出去,乱棍打死!”

他伸手一指先前标榜齐威居功至伟的那个大臣,双眸中冷光乍开。

那人抬起头正迎上他骇人的目光,吓的心胆俱裂,“太子殿下,臣冤枉!”

他怎么就成乱臣贼子了?

“冤枉?”雪澜殇踩着沉稳的步子缓缓走向他,“连皇上都不敢标榜自己居功至伟,你竟然敢把如此溢美的词加诸在一个臣子身上!你效忠的是谁?”

“这…我…”汗珠子瞬间从那人的额角滑落,脸色变得惨白,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为臣自是效忠明耀!刚刚…刚刚…只是情绪…情绪有点激动,用错了词!”

重重的哼了声,雪澜殇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一挥袖,“留着你的借口去向阎王解释吧!拖出去打死。”

太子殿下竟然恩赐了原因?

众人无不震惊,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他杀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青玄如幽灵般出现,拧着那人的胳膊把他薅了出去。

从大殿到殿门口都是他凄厉的求饶声,可惜却无一人敢在此时替他求情,包括齐丞相在内。

雪澜殇这顶大帽子不只让那人百口莫辩,就连齐家都栽了进去。

这不是摆明了那人眼里只尊齐家,视帝王的威严于无物吗?

那又是谁给了他这种错觉,认为齐家比皇帝还高一头?

什么话就怕细琢磨,琢磨琢磨事情就大了,齐家能拉拢这样的人,岂非有不臣之心?

其实谁都知道,雪澜殇这是敲山震虎,敲拿他开刀了。

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说不出他一个不字来!

也怪那人嘴上没个把门的,连祸从口出这样的道理都不懂,敲被太子爷给抓了个正着,活该他倒霉。

殿外传来板子落在肉上的闷响,伴随而来的,还有那个大臣杀猪般的惨叫。

殿内却是鸦雀无声,尤其是齐家的党羽,一个个心惊胆颤,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极力缩小存在感。

他们回忆着刚刚都说了什么,有没有什么犯忌讳的,会不会也被太子给抓住把柄。

汗珠子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他们却连拭去的勇气都没有。

池千尘轻翘着嘴角,十分满意他们的反应,潋滟的水眸望向威严耸立在殿中的雪澜殇,蓦然觉得他的形象无比高大。

眼角余光斜勾向座上首的皇帝,她舔了舔唇,心中暗道:这才是做帝王的料,皇帝做成他那样,真是有够窝囊!

很快,那个大臣便断了气,青玄进来回禀:“爷,执行完毕!”

嗯一声,雪澜殇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他又退了出去。

转身,他缓步往阶下走去,步子迈的不大,只是每一步落地都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

“嗒——嗒——嗒”,像是催命的鼓点一般砸在了群臣忐忑的心头,忍不住开始吞咽着口水。

一双脚落到了他们面前站定,他们却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

“刚才是谁说威远将军非但无过,反而有功的?抬起头来!”男人性感低沉的声线响起,带着独特的冷蔑意味。

先前说出此话的人心头一凛,额角的汗淌的更凶了,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他只希望刚才乱糟糟的,太子殿下没记住谁是谁。

“抬起头来!”雪澜殇的双脚正停在他面前,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冷厉。

见怎么都逃不过了,那人才四脖子汗流的把头抬起来,面色惨白的解释:“回太子殿下,是…是…是为臣说的。臣只是针对两起事件而言,并无…并无袒护齐家之意,也没有针对…针对晋安侯府的意思!”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