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没安好心

哟,又学聪明了,知道抓重点了。

池千尘邪气勾唇,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

她的确在水里动了手脚,为的就是确保无误。

不过她下了功夫,是那么容易让她破的吗?

她是云淡风轻,可笑无殇就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他的关注点一直在她身上,别人是没看出她动什么手脚,但她刚刚的小动作却全被他收入眼中。

那个曲指弹的动作虽然极不明显,但他就是十分肯定她往水碗里偷放了什么东西。

能成为御医,也都不是白给的,要真查验出水中有什么问题,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想到此处,他忙出列,向上一拱手,“圣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臣觉得没有必要再查水了。叶小姐全程都没碰过水碗,如何能动手脚?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夜魅的事情还没有定论,皇上,大事要紧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池千尘诧异的微咧了小嘴儿,他不是快气死她了吗?怎么又维护起她来了?

以前他有所求,现在老逍遥侯的病她也给治了,对她也没什么所图了,还帮她干什么?

莫非是怕她青黛堂不再给老逍遥侯提供药?

她和银子又没仇,怎么可能嘛!

耳畔忽然传来重重的一声哼,雪澜殇马上不满的往她腰间轻挠了下,脸拉的比马脸还长,“看看你给本宫招惹来的烂桃花!”

“……”又成她错了?

她就是去给老逍遥侯治了个病,有银子不赚那不是二百五吗?

足足三万两黄金啊,快赶上她青黛堂小半年的收入了,更何况后面的药价她翻了三倍,每月就有三千两银子的入账啊。

好吧,她承认她心黑了点儿,可她就是管不住贪财的心,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她眼睛都会变成元宝状的。

偷觑了他一眼,她无辜的摸摸鼻子,“你是不是看全天下男人都是烂桃花?人家只是怕我断了老逍遥侯的药而已,我都没自作多情,你吃的哪门子醋?”

“哼!”雪澜殇又是重重的一哼,“你不自作多情,不代表野男人不会!是你了解笑无殇,还是本宫了解笑无殇?老逍遥侯又不是得了什么快死的病,都拖了几年了,你就不能等本宫回来陪你一起去?非要单独行动!”

“……你咋不说你小心眼呢?我只是去治个病赚个钱,这你都能横挑鼻子竖挑眼?”池千尘都被他气笑了,“况且人家对我也没那个意思,你没看那天他跟我吹胡子瞪眼的?”

她转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她和笑无殇不多的几次接触,貌似除了看完病那天,他手贱的摸了下她的头,也没什么不规矩。

至于他那天的行为,后来她总结了下,应该是跟花醉德性差不多,见到漂亮小姑娘就犯花痴,风流使然。

因为从她得到的资料上来看,笑无殇本就是放荡不羁的性子,尤其是对姑娘家,脾气好的不得了。

听说他的红颜知己连起来能绕京城两圈。

但是怎么说呢,他应该就是享受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乐趣,天生的浪子。

所以时至今日连个正经未婚妻都没有。

“他是最为明哲保身的,心性又高,你见他几时在朝上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替谁说话的?”雪澜殇气冲冲的剜她一眼,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你再想想,他已经为你破了几次例了?”

“我怎么知道他在朝上什么样?我又没上过朝!”经他一提醒,池千尘沉下声音,嘴角的笑也收敛了。

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好像悄悄变味了。

可她有那么大魅力吗?

她可从不觉得自己有成为浪子终结者的潜能。

因为人之本性就在那儿摆着,男人本就好色,更何况笑无殇还是个中高手。

哦,遇到她就转性了?

为了一朵花,放弃一片花海,这可能吗?

不过不管怎样,她日后还是要注意点了。

她可不想整出些暧昧不清的关系来。

一个二哥,一个凌楚戈都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再多出来一个,她估计她得拿脑袋去撞墙。

“那现在知道了嘛?”雪澜殇脸色依旧不好看,“日后离他远点,他对你可没安什么好心!”

池千尘咧了咧嘴,闷声闷气的“哦”了声,心中却不由腹诽,要按他的标准算,他对她才是最不安好心的一个好吧?

这边两人小声交谈着,另一边笑无殇的话也引起了皇帝的沉思,点了点头,说道:“笑卿言之有理,不必再验了,来人啊,传朕…”

“等等!”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两个家丁打扮的人抬着右丞相,健步如飞的急奔而来。

宗政殿门口的侍卫虚拦了一下,被右丞相把枪杆挑开,不由分说的闯了进来。

宫里有他的人,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到了府里,他这才匆匆赶来。

进殿后,两个家丁把他给放下,扶着他跪倒。

右丞相未曾开口,已是泪如雨下,歪着的嘴角说话还不是很清晰,“圣上,您这是要对我齐家斩尽杀绝吗?老臣膝下三个儿女,贵妃娘娘病的命都快没了,我儿威远将军还在牢里,现在就连秀儿…您都要让她离老臣而去吗?”

他哭的涕泪并流,颤巍巍的向上磕着头,“圣上,念在老臣一把年纪,土都埋到脖子的份上,给我齐家留条根吧!”

齐秀的事情如果定了罪,即便不死,也是要充军发配的。

虽然这个女儿不是很得他心,但毕竟是他的骨血,他如何忍心看着她赴死,或者流放苦寒之地受罪?

皇上沉着脸,怒声道:“朕可没说过要绝你齐家的根!齐秀当年陷害晋安侯,又混淆侯府血脉,证据确凿,实在可恨。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断送了性命也是她咎由自取!”

“圣上!”右丞相激动的梗起了脖子,“都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谁又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一切不过是叶家人的猜测而已,何来的证据?老臣看,他叶家分明是记恨威儿,才故意陷害我齐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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