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们要害我!

场面再度陷入混乱,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惊变的一幕。

有人觉得叶家太过嚣张霸道,比如右丞相带来的人。

也有人觉得两个老者活该,比如雪澜轩等人。

三司中的另两个也是眉头深蹙,不过两人紧抿着唇,没多话,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笑无殇微眯起眸子,紧紧盯住雪澜殇,良久,才意味深长的淡笑,缓缓把目光自他身上移开了。

老侯爷虽然体虚力乏,但也不是真说不出话来,但他此刻却保持了沉默,似乎是默认了雪澜殇的做法。

原本他是最注重脸面的。

换作往常,家族中的族老被打,他必要问责一二。

可现在,他忽然间就想通了。

脸面不是别人给出来的,而是自己挣出来的。

就如当年叶青莲沦落青楼的事,他强行压了下来,也给她安排了清白人家的身份,但有什么用呢?

谁的心里都有数,大家只不过是心照不宣,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呢!

再加上她自己也不长进,在外学了些狐媚阴毒的手段,又觉得了不起,可把她给得意坏了,四处造谣生事,脸皮厚的他都觉得臊。

还是以此为例,当初赖上镇南王府的是她,如果换成是尘尘,也许根本不用赖,镇南王就派人来下娉了。

原因也很简单,尘尘现如今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挣来的,连晋南侯府都不曾依靠,就赢得了众人的尊重。

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如何想且不说,单说池千尘。

薄嗔了雪澜殇一眼,也没责怪他的冲动。

扭过脸看向青玄,淡声吩咐:“别把他打死了!庶子也是子,咱们不能叫人说咱们叶家虐待庶子,给他点教训就行了!”

嗯一声,青玄答应的痛快,可是却没停手,蒲扇大的巴掌依旧往老者的脸上招呼,直把他给打的昏死过去才松手。

转回身,向她复命:“小姐,依照您的吩咐,属下只是小惩大诫,未曾伤人!”

碍着人多,他不想给她惹来麻烦,故而没以太子妃相称。

他下手也是有分寸的,那老头绝对不会死。

只不过这疼,也够他受几天的了。

怪就怪他跑出来与太子妃作对,还辱骂她,不打他打谁?

不曾伤人?

众人嘴角狂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被他一顿大嘴巴,恐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好意思说没伤人?

青玄的话让所有人都对“伤”这个词有了重新的定义,只不过也没人去深究他这个。

挑刺的被收拾了,叶辰舒分别派人去户部交涉户籍的事和取族谱。

族谱就存放在宗祠之内,从两个老者那儿拿了钥匙很快就拿下来了。

老侯爷哆嗦着却又极郑重的把齐秀的名字从族谱上勾划掉,心里无比的舒畅,眼角的鱼尾纹都在诉说着他的喜悦。

叶青莲还想上前阻止,被连翘悄悄偷袭了一记手刀,直接把她给打晕了。

眼见着自己的名字被从族谱中划掉,侯夫人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捶打着胸口。

她就这么被休了?

她就这么被休了!

凭什么?

她辛苦谋来的姻缘,未得一日善待,原本以为煎熬多年,她总算要熬出头了。

可不曾想,人到中年,她的丈夫都死了,她竟还被叶家给休弃了!

老天待她不公!

右丞相府的侍卫忙上前扶起她,小声劝慰着。

看到这一幕,池千尘阴沉的勾起嘴角,邪笑了下,便没再理会她。

“可以搜身了!”她抬起两臂,很顺从的模样。

刑诗安没第一时间看她,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雪澜殇,眼里带着询问。

没错,他看似无党无派,实则是太子的人。

不只他是,朝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与他一样的人存在,只不过他们彼此都没探过对方的底而已。

雪澜殇几不可见的冲他点了下头,他这才敢开口,“多谢叶小姐配合!”

他几乎是感恩戴德的笑了出来,吩咐带来的几个女史带池千尘进去搜身。

不多时,几人又走了出来,女史手托两个药瓶跪地,“启禀大人,只搜出了这两瓶药。刚刚也请御医查验过了,一瓶是止血的药散,一瓶是治疗内伤的丹药,并无任何不妥。”

“你胡说!”经过侍卫的安抚,侯夫人总算缓过来点,只是眼神变得十分疯狂。

听闻此言,她一蹦三尺高,冲上前一把抢过药瓶,“我现在就吃给你们看!”

说着,她把两个瓶子都打开,一股脑的把药都倒进了嘴里。

她认准了药瓶里必定是毒药,可能御医的医术不到家,或者安心向着池千尘,才故意说谎。

因为三司另带了御医过来,这几位都不是她齐家的人。

所以她本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宁可吃坏了身体,也要置池千尘于死地。

池千尘都要被她蠢哭了,耸了耸肩把脸扭向了一旁,多看她一眼都觉得侮辱了智商。

侯夫人服了药后马上让右丞相带来的御医给她检查,一脸的笃定。

众御医不敢违抗她的命令,急忙上前,十几个人轮流诊了一遍,还是无奈的摇摇头,“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她身强体健,气息有力,根本没有任何中毒或受伤的迹象,让他们想撒谎都找不出理由来。

毕竟在这里的可不只他们,还有三司带来的其它御医,连总院判都来了,根本瞒不住。

“那一定是这几个女史和这野丫头勾结到一起了!”侯夫人不信邪,张牙舞爪的扑到传话的女史跟前,狠狠拧住她的耳朵厉声喝问:“说,是不是你们把药藏起来了?贱人,你给我说实话!”

“啪”一声,狠戾的巴掌摔在女史的脸上,白皙的脸颊马上印出五道鲜红的血痕。

她惊叫了一声,捂住脸怒目而视:“我乃宫中女史,你竟敢掌我?”

侯夫人脑子里的那根弦,自名字被划掉之后就彻底断了。

她的人生眨眼间发生翻天覆地的逆转,理智彻底离她远去,完全无法控制情绪,发疯了一般撕打起女史,“凭你是谁,都是贱人!你们要害我,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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