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本官自会还你公道!”听她这么一说,刑诗安顿觉沉甸甸的胸口一松,正气凛然的给予承诺。
看来她是胸有成竹了,肯定没被齐家人给拿住什么把柄。
“什么叫还她公道?现在是我齐家含冤莫白,不是她池千尘!刑大人要主持公道,也该替我齐家主持公道!”侯夫人眼睛都气红了,忍不住伸手一指池千尘,又插嘴。
“本官让你闭嘴!再若咆哮公堂,别怪本官掌你的嘴!”刑诗安眉眼一立,厉声呵斥。
他执掌都察院多年,向来铁面无私,谁的人情都不买。
也从没人敢对他大呼小叫,支使他该怎么做。
她算个什么东西?
仗着她老子和兄姐,就敢对他大放厥词?
刑诗安本就对专横跋扈的齐家不满,又因为侯夫人的口不择言,现在更看不上齐家了。
被他一吼,侯夫人吓了一跳,眼神轻闪着,憋屈的又把嘴给闭上了,一脸的幽怨之色。
池千尘嘴角微弯,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诡光,冲着众人曲膝一礼:“诸位大人,千尘现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应允?”
“你且说来听听!”刑诗安不明所以,心突然又悬了起来。
别是他猜错了吧?
“我想请诸位大人做个见证!”池千尘不紧不慢的说道:“刚刚齐秀所言,诸位大人也听见了。出嫁之妇,现在口口声声说她是齐家人,从未将我叶家放在心里。这样的媳妇,我叶家要不起!”
“嗯?你说什么?”众人一阵风中凌乱,差点石化在当场。
他们感觉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她的意思是要把齐秀休了?
池千尘又欠身一礼:“诸位大人没听错,我就是恳请诸位大人做个见证,今日我叶家要休了齐秀。自古以来,出嫁的女子便要随夫姓,事事以夫家为先。可诸位看见了,她非但不顾及夫家,还处处要置我叶家于死地。”
缓了缓,她冷笑:“这样的媳妇,与窃贼盗匪何异?我叶家可不养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面面相觑,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就算她说的句句在理,可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晚辈休婶母啊?
“尘妹妹…”雪澜轩惊觉不妙,怕她败光了诸位大人的好感,忙插口:“此事是叶家家事,还是等回去和叶老侯爷商量了,你们自行处理吧!”
话音刚落,那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又来了,他苦着脸,咽下一口唾沫,无辜的看向雪澜殇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哀求。
哥,别这么看着兄弟了行不?弟弟胆小!
再被他这么冻几次,他心脏都要停跳了!
“尘妹妹”三个字闯进耳畔,雪澜殇顿觉刺耳,眼睛里攒动着怒火:她是你嫂嫂!
可惜雪澜轩并未看懂他的眼神,他只感觉周围的空气在急剧变冷,摸了摸鼻子,把脸转开了。
他的话暗示性已经很强了,池千尘自然听懂了弦外之音:这是提醒她此事让爷爷出面,不让她插手。
她笑了,“九皇子言之有理!原本这是叶家家事,不该劳动诸位大人的。可事有例外,齐秀嫁入我侯府,是当年太后的旨意。如今太后她老人家已经仙游,齐秀又以此为借口,不甘被休。我让她下去请示太后,她又不肯…”
语气一顿,她拉长声的叹了口气:“唉,所以,我没办法了,只能请诸位给评评理。”
卧槽!
这话说的太无耻了!
让一个大活人去找死人请示?那还回得来吗?
这不分明让人家去死呢吗?
众人抽着嘴角,满头黑线,更凌乱了。
所有人都被池千尘给整无语了,就连雪澜轩都感觉没法跟她交流了,默默的把脸转向一边。
他不认识她!
雪澜殇却是抿唇低笑,觉得这样有点赖皮的她好可爱。
转身,池千尘从老侯爷手里拿过另外两张休书一扬,眉眼灿亮,“先说明,我是给我爷爷做代言的,有休书为证!”
她当然知道这事不是她该出面的。
纵观整个叶家,只有爷爷有资格代子休妻。
只不过他服了药,身体就进入半休眠状态,说话都费力着呢。
让他长篇大论的讲这么多,她心疼。
擦!
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
雪澜轩都快被她整的心肌梗塞了,不拿好眼睛瞅她。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池千尘没理会他,又冲着众人说道:“我爷爷身受重伤,没什么力气说话,让我替他表达。”
扭过头,怕挡住众人视线,她半蹲在地上,勾唇浅笑:“爷爷,是不是这样?是的话,你就冲大家点点头。”
老侯爷忙用力的点着头,向来慈祥的脸上显现出怒色,恶狠狠的盯着侯夫人。
提起侯夫人和前晋安侯的婚事,众人犯了难。
毕竟是太后亲下懿旨给赐的婚,他们若支持叶家休妻,就是对已故太后不敬。
可不支持叶家吧,他们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
齐秀的为人,他们实在不敢恭维。
先不说前几年她硬赖上镇南王府,逼着人家风华正茂的小王爷娶她残花败柳的女儿。
此事闹出轩然大波,连皇室宗亲都介入了,闹了许久才平息,致使晋安侯府和镇南王府两府交恶。
单说今天的事,她是架起两家的桥梁,但凡她的心有一点点向着夫家,也不会处处帮着娘家说话,欲置叶家于死地。
谁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从感情上来讲,他们已经偏向叶家了。
池千尘看出众人的为难,江湖的抱腕拱手:“诸位大人不必为难,我叶家休齐秀并不与你们相关,一切责任都由我侯府承担。千尘只是请诸位做个见证,她齐秀今日已经被休弃,再与我叶家无关。休书既出,概不反悔。”
众人一听,马上畅快的长出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笑无殇第一个站出来力挺她,“叶小姐都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了,无殇愿做见证!”
有人带头,其它人马上跟着附和,侯夫人被休的事成了定局。
可她不甘心,爬起来又哭又吼,“没有太后旨意,没有我夫君亲笔写下休书,谁都别想休我,你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