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增设驿站

不觉间,几人聊了有半个时辰,此时已然是月之中天,黄轩抬头看了眼天色,笑着说道:“今日没有哨岗嘛?”

“你是新来的吗?”

闻言,秦塞想都没想就反问了一句,紧跟着,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黄轩,看似不经意的挪动身子靠近黄轩,右手摸在腰间的匕首上,“你知不知道我们的伯长叫什么?”

话音落下,黄轩愣住了,他可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手下的士兵会如此的谨慎,就连跟自己前一刻还在喝酒吃肉的战友都抱有怀疑。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毕竟现在曹军与刘军的细作这么多,要是不谨慎些,还真的让他失望。

瞧见秦塞四人都在缓缓地靠近黄轩,一边的赵烈正要抬头,却被黄轩一把按住脑袋,接着,黄轩咧嘴一笑,笑道:“那个老王八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叫张勤。”

“什长呢?”

“钱森。”

“千夫长和校尉呢?他们俩的口头禅是什么?”

“千夫长叫白羽,喜欢骂人小王八,说自己是老王八,校尉叫孙立,喜好喝酒,但是永远都不会喝醉。”

话音落下,黄轩见四人都停下了动作,在互相对望,心中不免升起一股自满,他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见过,但是隐楼可不局限于在侦探外面的事情,自家的军队中谁是谁,谁有什么习惯,他可是都了如指掌。

“上。”

正在这时,秦塞忽然一声令下,四人同时扑向黄轩,四柄匕首在月光下带着寒意刺向黄轩。

只是,四把匕首刚刚拿出来,黄轩与赵烈两人已经出手,两人一手按住一个人,眨眼间便将四人制服。

黄轩的右手按住秦塞的脑袋,强大的力道令其动弹不得,正在对方剧烈挣扎的时候,黄轩满意的笑了笑,“我就是黄轩,我问你,为什么我说出来了,你还要动手?”

等到黄轩与赵烈松开手,秦塞四人齐齐的跪在地上,特别是伍长秦塞,吓得脸都白了,虽然没见过黄轩,可他们见过赵烈,他语无伦次的解释:“主公,主公恕罪!,这,我们不知道啊!”

“回答主公的问题。”

一边的赵烈伸展了两下身子,催促着秦塞快些回答。

这半个时辰他都是低着头,可算是累死他了。

“回禀主公,明哨暗哨一事,在军中是大忌,不能私下询问,除了每日换岗的两人知晓,其余人一概不知情。”

说着话,秦塞委屈巴巴的瞥了眼赵烈,接着火光再次确认了是赵烈本人后,他深深的低下头,嘟囔道:“何况我们天天跟伯长他们在一起都不清楚,主公您一下就说出来了,属下就开始怀疑了。”

“不错不错,我很满意。”

听完解释,黄轩不住的点头赞叹。

若是军中每个人都能这样的谨慎,那天下间还有谁能偷袭他的兵马?

不说别的,就是这一份敢怀疑的做法,就可以杜绝天下九成九的细作。

一场闹剧过后,黄轩与赵烈两人走回营帐,还没等坐下来,便看到曹性火急火燎的跑进营帐内,“主公,伍长秦塞刚刚……”

“是我,知情依然上报,该赏,赏其五十两白银。”

没等曹性说完话,黄轩便挥挥手,将他打发走。

一夜过去,次日清晨,黄轩正要离去,忽然看到远处有一处大道,正要问,一边的赵烈解释道:“前方就是驰道,秦国建立驰道,以咸阳为中心,辐射天下,东穷燕齐旧地,南极吴楚,上了路,行军的速度就能加快很多了。”

“嗯,来人。”

黄轩点点头,冲着身后的一名信使招招手,后者赶忙跑来,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传本侯命令,以襄阳郡为中心,向西建设驿站,由之前的三十里一驿改为十里一驿,驿站内原有的驿长、驿卒、驿丞三人,舍去驿丞,改为驿丁,掌管其所在位置前后共三处马匹饲养,驿田特批两亩,可招收百姓代耕。

沿途设立道路,赐名马路,每隔一里栽种青松一颗,以示警戒,昭告天下,持火牌或勘合途径马路时,拦路者,不分缘由,杀无赦,家属杖责一百,充军一千里。

每处驿站养快马两匹,驴三匹,快马以军马为先。

军情十里一换快马,不从者,驿站内任职者杖责二百,家产充公……”

说着话,黄轩忽然回头看了看身后荒无人烟的小路,深深的叹了口气,继续说起后续的一些相关事宜以及叮嘱虞翻做出相应的改变。

等到赵烈给信使手中的信盖上了黄轩的信芋,信使这才离去。

赵烈见黄轩依然不走,而是一直盯着远去的信使,他小声的说道:“主公,这样建设,恐怕劳民伤财。”

“虞翻会有办法的,如今天下再乱,这件事若不加快进度,以后会吃大亏,更何况,只是向西,这沿途秦国留下的驰道还在,重建起来不会困难,更何况,年前散去的几万士卒多数人还没有吃饭的活计,现在他们有了。”

说罢,黄轩便不再言语,继续驾马向前。

阿头山下,是七万大军向西,有一人手持一块火红色木牌,高举在手中,穿过茂密的丛林,驾马向东行进。

转眼间,两日过去,襄阳郡皇城内,虞翻手拿着黄轩传回来的命令,心中有苦说不出来。

“唉……说来容易,该如何是好啊。”

虞翻长叹一口气,正在这时,庞统从门外走进来,见他眉头紧皱,笑着问道:“虞大人,怎么了?”

闻言,虞翻直接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庞统。

令他没想到的是,庞统看完书信后,非但没有露出愁苦的表情,反而放声大笑,看着虞翻挑眉说道:“虞大人果然是只会运用死物,不懂得运转活人啊!这也难怪为何虞大人不善带兵作战。”

“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庞统这个看不起别人的阴阳人,虞翻早已习惯,也不介意,反问一句,“难道士元兄有什么办法么?”

庞统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桌前,盯着桌上的空杯子,意示虞翻倒水,后者倒也是能屈能伸,拿起水壶就倒上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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