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倒霉的试验品
夜色渐深，海面上三艘巨大的楼船在缓缓前行，船下层的船桨分三层，最下层深入水中，海水内部缓缓搅动，船上楼层有十数层，船长近百丈，宽无七十丈，烈女墙、战格、树幡帜，架抛车铁斗，侧面开窗探出两丈长，大腿粗的长矛，甲板更是排列数不胜数的各类奇怪罕见的武器。
夜幕之下，这三只楼船宛若三只巨兽在海面上游动。
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三艘楼船的最前方的楼船上，朱含眯眼看着前方的一处亮点，挥手叫来不远处的华治，沉声说道：“那应该是他们海上的堡垒，我看现在时间就不错，安排一下，命所有人去掉火把，熄灭灯火，除了最下层的船桨，其余的都不要动，让楼船自然飘过去。”
命令传出，三艘巨兽瞬间藏进黑暗的海面内，船头位置，华治看着左右两边的楼船，拉了拉朱含，小声说道：“朱含，你派人通知一下，将左边的飞鸢绕过去，包抄，防止有人跑了，再让右边的铁骑前去冲锋，我们驾驶文鼎辅助铁骑。”
“你想多了，我已经派出去十余支艨艟前去围堵了。”
朱含闻言不屑的摇摇头，摆摆手，自顾自的看向前方。
三艘楼船顺着海面飘动，不多时，已经临近那灯光。
与此同时，距离三艘楼船不远处的灯光闪耀之处，并非是海上堡垒，而是由五艘高五十尺的楼船以铁链铁板相连接形成的一股错觉。
此时一名身穿破兽皮的男子正在甲板上喝着酒水，望着海浪发呆。
“屈升，你看，那边的黑暗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一样。”
正在这时，一直陪着他守夜的甲资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头。
屈升挪挪身子，扒开甲资的手，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酒，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当海盗这么多年，什么也没捞到，但是我算是看清楚了，只要是晚上看大海，总是会觉得有什么要扑过来一样，没啥别的。”
“是吗，我倒是觉得有点儿像真的。”
甲资随口回了一句，对于他的躲闪也没放在心上，说罢便夺下他手中的酒，跟着喝起来。
两人来来往往，将酒壶夺过来，拿过去，不消片刻，一壶酒已经见底，两人也椅着脑袋醉醺醺的。
“这都过去多久了？那团黑的好像真的近了。”
甲资见酒没了，正要回去拿酒，忽然瞧见自己之前注意的那一块黑色变得更大，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去拿酒去。”屈升不屑的瞥了一眼甲资，说这话，他站直了身子，冲着那团黑色张开手，大声喊道：“今儿他就是出来条龙，老子也给他扒了皮，来啊！”
话音落下，只听到破空音响起，紧跟着，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块块巨大的石头，
砰，砰。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屈升与甲资的酒也瞬间醒了一半，两人相视一眼，回头看向身后，甲板上落下了一人都难以抱住的巨石，而甲板上也被这些巨石给砸出了不少的巨型坑洞。
“有敌袭，有敌袭啊……”
下一刻，甲资率先反应过来，赶忙往回跑去，屈升见状也跟着追过去。
可远处巨石却没有半点儿停顿，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艘楼船已经被砸的破破烂烂，不少海盗也转移到另外的四艘楼船上，那些海盗慌慌张张的拆卸连接船体的铁板与铁链。
在黑暗深处，朱含与华治两人正站在文鼎楼船的甲板上，两人望着面前的一大堆武器，皱着眉头，半晌也没有决定下来用哪个。
“要不还是用这个吧。”
华治弯腰从地上拾起一个小小的木球，球体很薄，拿起来的时候却十分的趁手，一看就知道里面别有洞天，他抱起木球后，塞到朱含的手中，解释道：“这可是好东西，里面全都是四棱石，又或者是八面玲珑针，打出去散落在对方的甲板上，我告诉你，只要是有人踩到，就别想在站起身子。”
闻言，朱含将木球放回去上，拿起了一遍放着的一个牛皮袋子，说道：“我看还不如这个，里面全都是火油，要是投掷过去炸开，再来一根火箭，我估计他们会全部完蛋。”
“那还不如这个……”
“你怎么不用这个？”
……
两人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两人瞪着眼，同时说道：“那就一样样的试。”
说罢，两人互相瞪了一眼，齐齐来到船头位置，飞鸢、铁骑及文鼎三艘楼船的攻击早已经停止了，远处的海盗也将剩余能开动的四艘楼船分散开。
令他们两人没想到的是对方并未想着逃离，而是快速往这边行驶，看样子是想包围他们。
“传令下去，先招安，被拒绝后先用木球，再用牛皮袋。”
朱含看着已经临近的地方楼船，沉声穿下命令。
话音落下，他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华治，问道：“他们不会投降的。”
“说不定哦，我想我还有我的事情去做，告辞了。”
对于朱含的怀疑，华治没有选择回答，而是转身带着一小队人马，又放下一艘先登后，驾驶先登消失在夜幕之中。
昏暗的月光之下，水军战斗总共没有持续道两个时辰的时间便结束。
虽然朱含的兵马少，去掉驾驶船只的兵马，管理后勤的及负责船桨的兵马只剩下不到三千人，但是他们的武器极多，并且可选的种类也多。
海盗的四艘楼船还未等完全靠近这边，便已经被击沉了两艘，而剩余的两艘连逃离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士兵登上船只，穿上的海盗被尽数俘虏不说，还在穿上捞到了不少的黄金首饰。
在无声的海面上，战斗还未开始就降下了帘幕。
朱含从两船之上的连接处登上了海盗最大的这一只楼船，甲板上一千人齐齐的抱着头蹲在角落，他站在甲板上，扫了一眼这群海盗，招来一名士兵，问道：“剩下的人呢？”
闻言，那名士兵连忙站直了身子，拱手抱拳，如实说道：“剩下的海盗都被送到了别处看管，就是华治将军不知道怎么了，带着一群人在水里捞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