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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楚河,你兄弟什么时候来救咱们?”吊在南城门边上的李湖哀怨地问同样脚朝上的楚河。

“忍忍忍忍,城北远着呢!”楚河强调!

“忍不了,咱们吊在城门上已经一个时辰了!”李湖摆摆手,脑袋已经昏昏沉沉的了,说来也怪,吊了两个时辰还没出事,值得庆贺。

“那也得忍!”楚河在那里晃动着身体淡然地说道,“谁叫咱们不醒目呢?我们又不能自救,那只好等静儿他们来发现咱们消失了,然后到处找,依照静儿的脑袋,找到我们还得明天清晨!”

要知道,他们两个也够倒霉的,距离上次被吊死的人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没法再也没发生被吊事件,偏偏他们两个倒霉,外出游逛的时候跟踪斗篷人被使了奸计从而被吊在离北城门较远的南城门,看来是非让两人死了不可。

“明天清晨?那咱们成干尸了!”李湖无语地看着他自顾自在做着无聊的荡秋千游戏,本来就眼花,现在更加花了,“楚河,你能不能别再晃了?也不省点力气好好想想咱们要怎么办!”

本来每个城门都有人守候的,可今天在凌朝算来是个特殊的日子,男女相会的好日子,所有的人都放假了!也亏得他们两个倒霉,别人都没事,就他们有事!

说起两人被吊,还得从三个小时前说起。围场的人都走光了,各自去找自己喜欢的人诉说情怀,偏偏李湖留下来对着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特别是楚冰,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总是很奇怪地看着她跟楚静,让她颇为费脑筋。

好不容易把无所事事的楚河拽出来去看看别的人怎么约会。

在路上说得正高兴的时候,楚河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人,条件反射地把李湖带上追上去了。

跟着他们进了一个山洞,刚进去就被渔网网住了,互相看一下,还没给出反应,已经被一团烟给迷晕了,他们两个是被一盆水浇醒的,在哪里挣扎着晃动,才知道自己悲惨的命运。

“司意,咱们进山洞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楚河不再晃动,而是停下来跟着李湖一起回想当时的情景,就算是死,也要弄个明白!

“什么?黑乎乎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李湖茫然地说道,相隔时间那么短,的确是很难及时留意到周围的情况,“当时就算要进去查看起码也弄个火把什么的,就算要打架,也看得见呀!逞英雄这高难度的做法以后千万别把我带上了,明知道我武功不好,只会给你们垫背。”

“这跟武功好不好没有一点关系,主要是他们太卑鄙了,都不让咱们看到他们的影子!”楚河摆摆手,“我再想,他们当时是不是没有戴斗篷才对咱们使诈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根本就是怕咱们看到他们的真面目,如此一来,我们就知道他们是谁了,到时候,他们就摆在阳光下无地遁形了!”

“所以他们要杀人灭口!”楚河赞同地说道。

“要杀人直接给咱们两刀痛快的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地弄出点什么名堂!”李湖小声地嘀咕,真是想不明白。

楚静等了很久的都不见他们两个回来,本来就心烦,这时候更加焦躁了。

“静哥哥,若是担心他们两个,咱们出去找他们吧!”楚冰看着焦急,便提议道,要知道,这一个半时辰,楚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刚打开书本又合上。

“小冰,咱们去找他们吧!”楚静早就想出去找,可又怕他们觉得自己想太多,太无趣,一直忍着,现在不行了,直接演变为失踪了。

“静哥哥,你知道我武功不好,跟着你去只会拖累你,这样,我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到时候如果你还没回来,我便叫他们一起去找!”楚冰摇摇头,一个文弱书生的武功可是光看不能用的,真要是遇到强敌,只会让别人来照顾自己。

“可是?”楚静最担心的就是围场没人,要是斗篷人把楚冰掳了去,以此做威胁,那该怎么办?

“静哥哥,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楚冰并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复杂,只是觉得就算斗篷人来了,他除了睡觉也没做不了什么,再说,这里有一些机关,就他们四个人知道,做样子吓唬吓唬斗篷人也是可以的。

“那好,小冰,我去找他们!”楚静看了看屋顶,再看了一下床底下的那根绳子,说起来也要感谢楚河这个人,他小时候就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李湖告诉他一些原理之后,更是没日没夜地研究,还真被他研究出了一些小型的机关!

街道上人来人往,总是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人在说着奇怪的话,马衷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地方,感觉有点遗憾,如此良辰美景,跟她一块欣赏头顶上的灯笼,那该多好?

“马衷!”那边粟儿在钟坤的陪同下出来看花灯,当看到街道上站着的马衷时,不知道多高兴,在马衷转身的时候叫住了他,不自觉的,已经跑到他面前了。

“粟儿,你们!”马衷看了看他们兄妹,原来也有人落单的!

“马衷,我大哥带我出来看花灯,你也是吗?”粟儿看到他身旁没有其他女子,心没来由地一阵狂跳,赶紧走到钟坤面前站好掩饰尴尬!

“是,我也是出来看花灯的!”马衷点点头!

“反正也没什么事,那咱们一起吧!”粟儿提议,马衷点头,走着的时候,粟儿主动聊起来,“对了,司意呢?怎么不见他出现?还有你那些兄弟呢?”

“苏东被逼着在家陪表妹,佟昼跟米铺家的千金在湖边划船!消消去找茶姑娘了!而司意呢,为了躲避茶姑娘,在围场陪楚家三兄弟!”马衷耐心地说道,他没有看到旁边的钟坤了然的神情,刚才,钟坤已经跟粟儿提过围场的事情了。

“茶姑娘~等等我~”这边正说着,那边消消在茶姑娘背后追着。

“看见了吗?消消爱上茶姑娘,可算是爱惨了!”马衷调侃一笑,粟儿低眉浅笑。

“马衷,我突然想到我要到西城我姑妈那一趟,待会儿你帮我把粟儿送回家吧,我娘在家等着呢!”钟坤看了看两边,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

“茶,茶姑娘,你,你别找了,司,司意他在围彻有事,没有跟着回来!”消消一直在背后跟着闷闷不乐的茶姑娘走着,如意是知道李湖不想回来的,她非常清楚李湖不想被茶姑娘烦恼,去年的今天,跟着茶姑娘出去,跑回来的时候,后怕地在房间里躲了三天。

“司意是不是不喜欢我?”茶姑娘停了下来,消消也跟着停下来,“他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如果不喜欢我,当初媒婆上门,他为什么没有拒绝?”

“司意他是有苦衷的!”消消想了想,觉得为了幸福暂时牺牲一下李湖,上次本来是为他而准备的,都怪他没自信,叫李湖帮忙把关,哪知道出了这档子误会。

“苦衷?什么苦衷?”茶姑娘亮闪闪地看着他,她想,如果李湖真有苦衷,她会谅解的,哪个人没有一点说不出口的心伤呢?就连她自己也有不想回忆的过去,她知道自己有点黑,没几个人喜欢,可那都已经过去了。

“司意他,他不能娶你!”消消迟疑了半天才说出这话,脸都憋得通红,天知道他对着心爱的人说朋友的坏话有多么不好,想着以后一定要对他们两个好点。

“为什么?”茶姑娘一听,大好的姻缘,说没就没了,当然不乐意,反应激烈实属正常。

“因为他是女的,她女扮男装!”消消根本就不知道李湖是男是女,这么说也纯属瞎蒙的,他在想,就算茶姑娘再豪迈,也不可能验证李湖的身,要知道天下还没有人大胆到不是规矩。

“什么?”茶姑娘一听,懵了,是个女的,难怪她一直说自己很好,就是不适合,事情怎么会这样呢?当看到消消擦着汗水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他的脸说道,“我有耳洞,司意没有,天下女子四岁就开始穿耳洞,如果司意是女扮男装的,那她应该有耳洞才是,要知道,他八岁才来三泉县的,四岁跟着爹爹生活,他爹怎么可能把一个闺女当男孩子养?乡下人是最讲究把女孩捧在手心养着就为了有一天能攀上好姻缘9有,他的前面是平的,我已经不止一次验证过了!”

“我~”消消被问得哑口无言。

“你骗我的对不对?司意他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中伤他?想不到平时看着好人一个的消消居然如此卑鄙地伤害你的东家少爷,你从小长大的兄弟!”茶姑娘一想到这些可能,心中就激起了一股怒气,想要拆散自己的婚姻,门儿都没有。

“茶姑娘,我~”消消知道这下子可是出事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挽回她的心。

“不准跟着我!”茶姑娘指着他的脚,冷哼一声回家去了。

边走边走,她似乎想到了一些端倪:为什么如意也说司意不适合自己呢?她不是一直都赞同年轻人各自找对象的吗?还有,马衷也曾跟自己说司意不适合自己,一个外人,也那么说?司意为什么一直强调消消才是自己的良人呢?

“哎哎哎,楚河,那个是不是茶姑娘?”李湖通过门缝隙看到了边走边沉思的茶姑娘,一时激动,扯着楚河的绳子就那么晃悠着。

“那就喊呀!”楚河拍拍她的手让她安静下来,也从门缝里看,哪里有茶姑娘的影子。

“茶姑娘~”李湖大喊着,“我是司意,在大门外,你到上面城墙上把我们拉上去~”李湖明明看到她往城里的左边走去,可转眼就不见了人影!也不能怪茶姑娘,她想事情想太深了,以至于没听到。

“行了别喊了,大晚上的怪吓人的!”楚河靠着城门手拿着那两个门铛让自己的头尽量变得平躺一点,当脸红耳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李湖,“司意,你有没有发现一点奇怪的事情?”

“大晚上的你想给我讲灵异事件?”李湖眯着眼睛看同样眯眼的楚河,这小子不会觉得太过无聊,想着讲些恐怖话题缓解气氛吧?自己胆子是大,可也不经吓呀!

“你会怕吗?”楚河扯扯她的绳子,感觉有股力道在扯着,在李湖不明所以的眼神下说,“为什么你的身体略微抬升,脑袋平躺的?”

“是吗?”李湖听他这么一说,留意一下自己:脚被绑着是没办法动的,身体倾斜,头平躺着,回头看向城墙边,当看到那颗大的黑磁石后,顿时明白了,“楚河,如果这次咱们大难不死,那么,你就欠我一个人情!”

“司意,你这是临终前交代遗言吗?”楚河无奈地看着她,真够狡诈的,什么时候都想着算计别人!

“什么遗言?咱们不会死!”李湖拍了一下楚河的脑袋,指着在夜光照射下偶尔发出一点光亮的黑磁石,“你看,那是什么?”

“黑磁石!”楚河惊叹地说道,“这下子,非死不可了。”想想自己,大好的年龄,走天下也就五年的时间,那么快就死了,真是不甘心,冲着天空大吼,“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省点力气别那么悲观行不行?”李湖扯扯他的绳子。

“别扯了,咱们一条绳上两个结,你扯还不如扯你自己的!”楚河无奈地看着同样椅的李湖,那个斗篷人真是可恶,如果两条绳子拴着的话,还可以想办法让一个人上去解绳子,依照自己的武功,拖一个人上去还是勉强可以的,这倒好,一条大绳子分开两半,一边拴着一个人!

“上天都在帮咱们呀!”李湖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头凑前到他耳边,“你忘了,我能消磁的!消磁懂不懂?”先接触再把它的磁性弄没了,咱们到现在还没有死,可见是磁石把咱们吸引着而去,这斗篷人也够愚蠢的,怎么能把黑磁石固定在墙上?不然就砸过来了。

“对啊,我怎么忘了你有这功能呢!那我还真欠你一个人情!”楚河听完顿时手舞足蹈,觉得天都亮了,难怪刚才一直觉得司意那边有股力量扯着自己的头平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别得意得太早!”李湖无语地看着他,“磁性越来越弱,咱们的身体渐渐趋向垂直,再过一阵子,磁性完全消失了,那么,咱们也就离死不远了!”

“别说话,远处有人来了!”突然,楚河认真地对李湖说道,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抬起被绑着一半的手狠狠打了一下李湖的脸。

“你~”李湖刚想发怒,看到他挤眉弄眼,觉得他不会平白无故打自己,也就算了。

“冷静,快,你也打我几下!”楚河赶紧解说,“我觉得不止一个人,他们应该是斗篷人,如果看到咱们两个人还能说话,估计会直接给咱们个痛快的!”

“我明白了!”李湖一听,完全明白了,使劲力气打了几下楚河的脸,让脸红肿,给人“脑充血”的错觉,他们便不会怀疑什么了。

“啪~”

两人互相打了对方几下巴掌,直接把两人的脸打得通红为止!

“装死!”那些人接近的时候,李湖对着楚河做了个口型,闭着眼睛任由着绳子在空中飘荡,装得跟真死一样。

“领主,他们没动静了,要拉上来查看吗?”右护法往下看,随而对着背手站立着的领主说道。

“有那个必要吗?”领主回头瞪了她一眼,走到城墙绳子边,伸出手,从袖子里钻出了两条拇指大的小蛇,顺着绳子往下游动!

蛇?我最怕蛇的了!当小蛇蔓延在李湖的脸上时,闭着眼睛闭气,心里不知道有多害怕,千万别钻进我的鼻子里,也没在我的脸上咬一口,拜托了拜托了!她知道领主是想用蛇来试探他们是否活着,所以任由着那滑溜的东西游过脸接着游上了绳子。

不要咬我,不要咬我!同样害怕的还要楚河,别看他是个男人,被蛇咬过好多次,可这次不一样,如果在不能反抗的情况下被蛇咬死了,多不值得?

“我的小蛇不吃死人血!”当小蛇游上去的时候,领主把它们收了回去,“哼,倒可惜了!走!”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呼~吓死我了!”首先放松警惕的是楚河!

“你那么大声不怕他们去而复返?”李湖也松了一口气,才发觉脸上早已经湿透了,汗水滴在地上无声。

“他们会在乎死人吗?”楚河无奈地看着他。

“斗篷人!”沉默一会儿,李湖低喃出声。

“小蛇!”楚河把词接下去。

“以蛇验证人是否死亡,除非是专业的人,否则很难把控!”李湖沉思。

“这么说,他是~”楚河似乎想起了什么。

“捕蛇人!”李湖跟楚河异口同声地说道!

又是一阵子的沉静。

“你是~”楚河惊喜地看着李湖,你就是玄,知道捕蛇人除了静儿就是玄了,那天去皇宫后山的只有三个人!

“不要说!”李湖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当朝三皇子凌和,而楚静就是凌玉!

我的乖乖,冥冥之中有注定,本以为再也不会遇到他们,哪知道八年后换了个身份相遇了!李湖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说!”楚河理智地选择缄默,“对了,你为什么躲起来呀?”

“躲?我哪里有躲?”李湖死不承认。

“你这个人真是过分,说走就走,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别人倒不论,你居然不告诉我你的想法,咱们两个,可是最好的朋友啊,没仁义!”楚河撅着嘴说道,一想到她不辞而别,心里就不舒服。

“当时情况特殊,我那是没办法的办法!”李湖辩驳,“如果真的被你爹卖给了凌,某人,天天被限制这,被阻止那,你也知道的,他就那么烦,没有了自由,那我不哭死算了?”

“其实静儿挺不错的,就是有点笨!嫁给他的人,会很幸福的!”楚河说出了实话。

“他好不好,已经跟我没关系了,你不要再提起以前的事情了,有空你跟他说说,叫他找个好姑娘娶了吧,别再执拗了!”李湖一想到最近楚静的行为,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如果明天早上那个憔夫看到死去的司意,满城宣扬我的死讯,当姑看到我被你打肿的脸,该有多伤心?当项博兄看到我,不知道会做出点什么事,如果被大少爷看到如此凄凉惨状的我,我的脸就丢了!”李湖哀怨地说道!

“丢脸的是我好不?”楚河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当真正确认她的身份后,他以往那种气息又出现了,“堂堂三皇子为了找斗篷人光荣死在城门上!”

“你兄弟武功不是特别高强的吗?怎么还没发现咱们不正常的失踪?”李湖再次叹了一口气,哀怨地说道。

“司意,其实你是喜欢静儿的对不对!”楚河肯定地说道。

“有点吧!”李湖没有否认,“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我跟你说过,我并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我大哥会带我离开的。”跟他说实话是真的把他当朋友。

“那静儿可就凄惨了,哭死的是他喽!”楚河略微伤感却强作镇定,两人再次归为平静。

怎么听到楚河的声音?从北城门找到南城门的楚静停住了,左右巡视,到那边去了,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再次走到城墙时,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看到那醒目的绳子,一时惊呼,赶紧冲过去往下看,下边两个困到不行的人终于睡着了,吊在那里就像死去了一样。

“你们不能死~”楚静发疯一样把绳子扯了上来,把他们放在地上,当看到两人红肿的脸,急促地椅着他们。

“哎呦,我,我的脸!”李湖被晃着醒了过来,本来就侧着头的她没有看到楚静,而是伸手去打旁边的楚河,爬起来过去拍打楚河的脸,“楚河,你装死就装死,干嘛打我的脸?你看,已经成猪头饼了!”

“司意,你的脸~太丑了!哈哈哈~”楚河总算醒过来了,坐起来看着李湖的脸便大笑起来,这一笑,牵动着嘴角,“哎呀,我的脸~”

“都是你,干嘛打那么狠~”李湖摸摸自己的脸,“哎呦,我,我说不出话了!”

“我,我,我也,也说不,出话了!”楚河也摸摸自己的脸,“我英俊,的,的形象,被,被你给,毁了!”

两人自顾自地打闹着,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陆地上了,也没有发现旁边探究地看着两人的楚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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