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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猪板油水煮大白菜?清水加盐水称之为清汤?馒头加大蒜?难道以后的日子都要跟这些烂糟糟的食物打交代吗?这都是什么餐呀?凌朝貌似并没有那么贫穷呀,忆苦思甜也不至于这样子为难大家的呀!众人用筷子挑挑碗里的东西后,放下筷子哀怨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是谁做的饭菜?这么没品味。

“钟坤,你家养的猪是不是就吃这些东西的?”佟昼推了一下旁边的钟坤小声地问道,引来了旁人无奈地眼神,就算是猪,也不愿意吃啊!

“我现在特别怀念我姑姑煲的汤水,昨天晚上没有把那鸡汤喝完,真是浪费呀!”第一次,李湖想念起了如意亲手煲的汤水!

“对,如意老板娘煲的汤实在是太好喝了,喝惯了她煮的,这些还能咽得下去吗?”消消同感,意如酒窖的伙食还是不错的,主人家煮了好东西,连带着享受。

“你们别说了,一说我就饿了!”苏东捅了一下他们两个,“估计啊,这以后都是要受这份罪过的,你们谁有勇气去跟楚大人提提,叫他别那么苛刻,咱们来这里不是跟畜生抢饭吃的!”

“少说两句,那边楚大人过来了!”马衷无奈地看着他们。

“不吃饭吗?”楚静走进来看到一排站着的人都不动,便知道这些人生活虽然不是很好,却也不至于饿肚子吃差劲饭菜的人,想到自己第一次吃类似的东西时,也是这样难以忍受的表情,最后还不是一样吃了下去。

“楚大人,我们不饿,一点都不饿!”他们一致站好异口同声地说道,看着都不想吃,大家看着楚静的眼神都是带着光亮的,大人啊,刚才搭架子,咱们可是没少费力气,这腰酸背痛的,总得有点犒劳吧!真希望他能看在大家这么辛苦的份上,给制定一份好的餐谱,进来之前,已经有很多人期待着朝廷下发的伙食有多高标准,哪知道是这样,早知道就偷偷带点东西来了。

“不吃下午就饿肚子了,这里没有其他东西了!”楚静自然地回答道,他们摇头不动,伸手一挥,对着门边大喊着,“来人~撤下去了!”

“等等~”李湖赶紧在厨师出来之前伸手阻挡,早上差点被整死,早就饿坏了!不吃怎么挨过下午不知道多残酷的训练?

“司意~”众人不明白他要干什么,那是人吃的东西吗?忍忍就过去了!

“我吃!”李湖冲他们翻了一下白眼,如果晚上也是这样呢,难道不吃?身体是自己的,一定不能让自己饿肚子,那种感觉很不好,间歇性瘫痪的经历太痛苦了!虽是不情愿,但还是拿起筷子,轻轻拨开猪板油,为什么不把它炸一下,炸出油成干渣也好,这么一大块,咬下去肯定很崩溃,真是浪费资源,筷子挑大白菜,挑起来一看,能不能不要一大棵放下去?都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伙食差到这种程度,还当什么官呀?想象着美好的食物,在他们吞咽口水嫌弃的份上吃了下去拿起馒头拌着吃,只有她自己知道吃得有多痛苦?如果晚上还这样,干脆自己下厨算了,可是,训练那么累,根本就不想下厨了!

“司意,怎么样怎么样?”看着李湖吃得津津有味的感觉,很多人也跃跃欲试,便小声地询问着,有些人还拿起了筷子准备大吃一顿!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李湖吞了一下口水,捂着嘴跑了出去,本来就不好吃,偏偏还要问,胃里一阵痉挛,实在痛苦!

“咱们尝尝!”苏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猪板油咬了一下,“呸呸呸,太油腻了!”赶紧拿起旁边的盐水喝了下去,“太咸了!”好不容易喝了清水,才勉强好点。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动了,宁愿饿死也不要难受死。

“楚河~”李湖跑了出去便看到楚河跟杨心正在慢条斯理地夹着菜吃着饭,那些菜色,一看就知道是外边弄进来的,想着里边还在纠结着吃不吃水深火热的同伴们,心里一股气就上升了,飞了过去把楚河的筷子夺了过来,“你这人怎么这样?有好吃的不叫上我们,自己在这里吃独食,小心引起群怒!”

“司意,我怎么了?”楚河想要夺回筷子,被她挡开了手,“你们有专门的厨师,咱们三还没有呢!可怜可怜行不行?肚子太饿了!”

“谁可怜我们呀,你在哪里找来的厨子?猪板油拿去水煮,简直厉害极了,我看你找的就是个傻子!”李湖生气地看着他,“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改善我们的伙食,二,跟我们一块儿吃那些东西!”凭什么你们就能吃好的喝好的?就凭你们官大吗?还官民同甘共苦呢!

“那些东西,我们早就吃过了,皇上说了,每次招募人员,都要弄几餐那样的菜色,你不知道,好些地方的百姓都过的什么日子,多难的有次机会买了猪板油水煮大白菜,吃得津津有味,就你们这些臭小子,整个就是吃货,嫌弃,要不这样,以后由你做饭菜,我就跟你们一起!”楚河站起来抢过筷子,随意说了一句让李湖沉入深思,他转头对杨心说道,“这些菜也就一般,以后不去那里买了!”

“楚河,想不到你这个人真是讨厌!”李湖想通了一些问题,他们为了让自己下厨出此损招,“要我做饭菜也可以,必须给我减少任务量!”

“那可不是我定的。”楚河看了一下杨心,“司意,你要减低任务量,就得问杨心了,他才是锻炼你们武功的头领!”

“大少爷~”李湖一听,有后门可走,赶紧冲到杨心旁边,殷切地看着他。

“司意,这个可不是我说了算,楚大人才是最终的决定人,什么东西,只要他点头了,我才能答应你!”杨心讪然一笑,他也不想看着她受苦,可是,很多女孩子也是经过不断地训练武功才会高,像她那样特别的女子,总是需要武功傍身的,辛苦就辛苦点,总不能害了她!

后门关了!李湖哀叹地往外走,偷偷溜到北边,左看右看,对着外边做了一声鸽子叫,很快,便收到了另外的鸽子叫,如意不知道在外边等了多久了。

“姑~”李湖爬上围墙看向外边,如意看到她欣喜地把手中的篮子递给她。

“司意,我就猜想大男人们能煮些什么好吃的,小心点,别让人看到了!”如意看着李湖把篮子提上去,小声地提醒道。

“懂的!”李湖冲她一笑,“姑,如果店里忙碌,就不要来了,我能抵抗得住!”

“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快去快去!”如意点头催促着,李湖快速溜了下去,在那边的角落里打开篮子,看到上面放着的整盘鸡肉,口水都流了出来,刚要伸手,篮子已经不见了,“呃?”回头一看,楚静手中已经安稳地拿着篮子。

“还给我!”李湖站起来伸出手傲慢地看着他,吃的是自己家的,又不是朝廷下拨的款项,凭什么不让自己吃东西?

“仅此一次!”楚静平静地看着他,“司意,我可以让你耍点小聪明,却不允许你违背纪律,让你们吃那些东西,是想告诉你们,有些地方的百姓吃的东西就是这样的,让你们体会百姓的心酸!”

“楚静,别以为你是个官我就要礼让三分,我告诉你,就你这种迂腐的态度,我就不服你!”李湖指着他就严厉地说,“百姓怎么做,我不知道,我只想说的是,油腻的东西吃多了,会引起反胃,本来就进行剧烈运动,再这样吃油腻的东西,死路一条!”看到他没有说话,逼近他,“你自己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情,三泉县的百姓,不算是大富大贵,却没有这样生活过9给我!”趁着他不注意,抢了过来,“就算环境再过恶劣,我都没有像你们这样乱来过,如果你们不会煮,大不了我去煮,起码不会浪费食物!”恶狠狠地咬着鸡肉,如意说得没错,这些男人可什么也不会,煮点吃的东西都那么差劲。

“好,每天提前半个时辰给你去厨房煮饭菜!”楚静看着他似乎觉得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自知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李湖间接地,多了一项任务!

“好,下厨就下厨,晚上我撑死你!”李湖还是很乐意下厨的,毕竟是强项,匆忙吃完鸡肉,擦擦嘴角,“大人,哪里是休息的地方,我要去午休!”

“午休?”楚静一听,冷然地说道,“司意,你果然是个没有担当的小子,这点苦就受不了了,从此以后,每个中午,你们都必须进行一个时辰的打扫整个围场!”

“没有午休?”当李湖站在队伍边时,听到楚静说的话,瞪大了眼睛,“楚大人,经过半天的工作,我们已经很困了,身体机能负荷严重,没办法工作!”

“那你的意思是你想休息了!”楚静平静地看着她。

“不休就不休!芝麻官,鸡毛当令箭,哼!”李湖小声地说着,看他那眼神,好像再说,只要你说想,那么就倒霉了,才不去受那份罪呢!

“你说什么?”楚静假意靠前问道。

“没,没说什么!”李湖赶紧退后一步,为什么他一靠近就感觉对不起他呢?貌似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情吧?难道是因为他的官场气势太强大了引发的压迫?

“还愣着干什么?”楚静冷冷地看着他,总是感觉似曾相识,一直以来都不曾见过他,怎么会那么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哦!”李湖赶紧跑进去,向扔在奋战怎么吃东西的人说明了楚静的命令,这么一说,全部人泄气了,这简直是变相地折磨人呀!

围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六十个人用了一个半时辰才整理完毕,每次走到房门外,好奇要推开房门看看里面有什么,都被楚静一个眼神瞪过来,立马乖乖地站在一边不敢动了,所以,一天了,他们连房间的构造都不知道,每次看到院子石桌上自己的行礼,他们就很想过去拿出里边的贵重物品,真怕一个不留意就不见了!

好不容易打扫完场地了,楚静又叫他们去把上午没弄完的亭子什么的搭建好!连口水都没有喝,真是过分!有人看不惯他,便在背后偷袭,哪知道反而被弄得跌在地上哭爹喊娘,楚静的武功大家也见识过了,都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便安分守己地做着自己的本分。

经过一天的搭棚子建亭子,总算是把外边的空旷地方弄成了一个像样的训练场,想着以后就要经历一场艰苦的训练,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奇怪!一群人蜂拥到厨房帮李湖弄完饭菜吃完洗漱后,拿着自己的包袱跟着杨心走到门边,推开门。

“大通铺?”李湖尖叫着,有没有搞错,全部人躺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

“司意,这里是训练场,你以为是你家自己有个房间呀!这里挺好的,有被子有床,位置还算大!”杜九不屑地往里走,大部分也觉得李湖的生活条件太优越,看着他的眼光也不一样,娇滴滴就是娇滴滴,像个娘们一样。

“等等!”李湖赶紧冲过去把杜九拦住,自己冲到最里边,扔下包袱,往上面一躺,“我要在这里!”就算是大通铺也要选个有利于自己的位置。

“我在这里!”马衷赶紧跑过去,把包袱放在旁边。

“我在这里!”很快,他们便有样学样地抢占适合自己的位置。

“一切太过仓促,目前为止,你们就委屈地住上一阵子,等过些日子后,就可以有三人一间的房间了!”杨心看着他们安顿好后,说说话就出去了。

“大少爷~”李湖一个跃步冲了出去,扯着前边走着的杨心的袖子快速闪到一边,凑前小声地说道,“我可不可以到你的房间里打个地铺呀?”这样也好过每天面对那么多男人,等些日子天热了,不知道能熏死多少苍蝇!

“司意,我跟两位大人一间房间!可能不太方便!”杨心任由着她扯着自己的袖子,温和地看着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两位大人精明着,很容易看出点什么,跟着他们,有马衷照顾着,不会有事的!”

“也就是说,没办法改变了!苍天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呀C好地做自己的东家少爷多好,现在弄成这样,哎~”李湖放开他,低头哀叹了一会儿,抬头认真地看着杨心,“大少爷,我回去了!早点休息吧!”不太乐意地往回走!

“司~”杨心不忍心地看着她的背影,有谁知道最不愿意她进来的是自己?可是,每次想到每年的那么一天,她突然动不了,就那么躺着度过一天,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心里就很疼,那些年教她练武功,想让她增强体质,看是否能变好,可是,不管怎么样严格,她都学得不精,谁知道自己心里多么焦急!多少次,自己不断告诉自己,她不愿意学就算了,大不了以后保护她!可是,她八岁那年,大夫提议最好能练武功,苦就苦点,起码有点用处!所以这次,尽管很想帮她,尽管很不想看到她受苦,最终还是让她去承受,他也想让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是,那两个人,一个冷静沉着,一个表面嘻哈,内心也不是糊涂的,她那样大大咧咧的样子,很容易因为一些事情而暴露了身份!潜意识里,他是不愿意他们知道李湖的身份的。

“杨心,司意是不是又有意见了?这司意真是受不了苦的,才一天,就想通过后门找到出路了,这可不行!”楚河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看着李湖站立的杨心,赶紧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可告诉你,就算他以前是你的书童,现在可不是了,你不能徇私!”

“我明白!”杨心苦涩一笑,就算他不愿意看到她受苦,也不能阻止!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楚河了然,“我跟静儿也不愿意做黑脸的人,可是,咱们都是替朝廷做事,做的都是利于百姓的事情,你也收到了密旨,知道咱们的任务繁重,可不能松懈了!”

“楚二大人,他们那么多人在一个大通铺上,也不是办法,这两天暂时不用训练,让他们把那边的隔间做好吧!”杨心指着对边的那个还没有弄好的院子。

“行,就让他们折腾去吧!”楚河看了看,的确,那么多人住在一个屋子,很容易引发矛盾,内讧是最麻烦的事情。

“马衷,你怎么离司意那么远,难不成司意有脚臭?”那边的田谷甩着被子笑嘻嘻地看着这边中间空隙多的两人。

“哈哈~”别的人笑了起来。

“弄你的被子!”马衷把鞋子脱下来扔过去,田谷躲闪过去,众人再次嬉笑,李湖没有理会,何必跟一群人一般见识!

“要不,我在这里好了,听闻苏东睡觉要打人!”消消抱着被子跳了过来,躺在他们中间。

“滚过去!”李湖用枕头狠狠地打着他,“这里最小的是我,懂不懂尊老爱幼,过去过去!”

“真小气!”消消抱着被子灰溜溜地回去躺好了。

“干什么干什么!”突然,李湖站起来指着正在脱衣服的外边的那个人。

“我,脱衣服睡觉呀!”那人呆愣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人,不明所以地看着李湖,“司意,你怎么了?睡觉不都是要脱衣服睡吗?你们说是不是呀!”

“嗯!”很多人点头,抬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我,你们不是要穿中衣睡觉的吗?”李湖沉思一下解释,这些都是什么人呀,平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这关上门来,什么样子都有,真是烦恼。

“司意,你不是乡下来的吗?乡下的孩子都是这样,睡觉不穿衣服的!”有人不解地问道,这对于他们来说,很正常啊。

“谁说的!”李湖反驳一声,冲过去把他们的衣服扔给他们,“不行,不行,你们必须穿上衣服,否则我不让你们睡觉!”

“各位见谅,见谅啊,如意老板娘曾向我提过,司意晚上有梦游的习惯,看到肉就想咬一口,如果你们不想被她咬的话,就穿上衣服吧!”马衷赶紧过去把李湖挡在自己的背后,解释道。这么一说,光着膀子的那些人赶紧把衣服穿上了,略带警惕地躲进被子里疑惑地看着李湖。

“咱们没那么麻烦!”这会儿,躺着睡觉的人有人不乐意了,“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那边的小房间建好后,我才不跟司意一个房间,太多要求了!”

“我也不跟司意一个房间!”很多人跟着附和。

我也不想跟你们在一个房间,这样更好,大不了我自己一个房间,哼!李湖暗自高兴。

“有发现可疑人物吗?”楚河躺在床铺上看着在坐在窗边看外边风景的楚静,而杨心则在桌子边静静地看书。

“没有!”楚静回过头看了一下杨心,杨心摇头,他叹了一口气,“这次,他们隐藏得很好,需要一阵子才能知晓!”之前几次在第一天训练便能找到混进来的乱党,这次,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乱党是越来越厉害了,任务也越来越繁重了。

“你们说,司意会不会有那种可能?”楚河跳了起来铮亮着眼睛问道。

“不可能!”杨心跟楚静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地站起来到楚河面前。杨心是焦急的自然反应,而楚静则是理智的判断。

“当我没说!”楚河摊开双手。

“楚二大人,任何人都有可能,司意就不可能!我了解她,”杨心放下手中的书本,认真地看着楚河,“他跟随我那么多年,调皮倒是真的,害人一定不会去做,你想一下,偷偷拿着自己的私房钱去救济别人而不求回报的人,人能坏到哪里去。”

“杨心,司意似乎挺有钱的,他的钱从哪里来?难道意如酒窖那么挣钱?”楚静听出了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一个十六岁的小青年,似乎什么也懂,什么也不懂,挺奇怪。

“他比较特别!”杨心并没有说得多明白,而是含糊带过,他们也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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