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爱而不藏,自取其亡

“对,本王觉得,你们几妃之中,能配得上至纯之身的话,非你莫属。所以,本王打算,改日给你设个香案,把你供起来,初一十五什么的,给你亲自焚香,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白纱似的飘渺月光之下,花倾落更显妩媚妖娆。“花倾一世落,只为许佳人……”

“等会儿!”金玉旋再次喊住他,“你,你先把你榻上的所有香囊都扔了,都快香晕本王了。”

“不用那么麻烦,反正一会儿你也得美晕,娘子,咱们开始吧……”

一夜好梦,月光如幻……

金玉旋早朝而归,膳都未用,就又来找花倾落要没来得及听的消息。

简玉寒自幼在岳华山长大,乃简家遗孤。 八岁那年,其师药王,又收七岁孤女安可盈为徒。

十年后,师兄妹俩,各自出落。

简玉寒丰神俊朗,美若冠玉。而安可盈,亦可堪称绝色天姿,温婉贤良。

师兄妹,自幼无猜,相互青睐,其绵绵情意,让人好生羡慕。

其师本有意成全,可当时明以女皇染疾在身,下旨寻遍天下名医,最后锦衣卫,终于在两人成亲的前一天,找到了药王的隐居之所。

药王年事已高,简玉寒长徒如子,便带着师妹,替师出山。而让药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此去不但毁了一段美好姻缘,竟还成了永别。

大简玉寒十几岁的女皇,只用了一眼,便爱上了,医术精湛,不染世俗之气的翩翩少年郎。

她曾隐喻示之,他迂回不从,她才设计安可盈失身于了一男臣之家。

简玉寒也因此,痛彻心扉。他虽有心不追究往事,与昔日的情人重归于好。

然后,安可盈当时已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又怎么可能,带着个时刻都能提醒她不洁的累赘,而与他远走高飞?

更何况,一切的陷害,那幕后主使,她又如何惹得起?双重打击下,她便忍痛与简玉寒划清了界限。

简玉寒醉生梦死,直到一次酒醉时,女皇趁机宠幸了他。而后,又欺他当夜记忆浑乱,倒打一耙。

他才不得不顺从了女皇,勉强答应做起了她的男宠。几年来,他默默的给她当纯宠,从不接受男妃的册封,但宫人们仍会尊称他一句“寒侧妃”。

女皇从不勉强他,对他越发无微不至,真心以待。

所以,几年来,他虽心系师妹安可盈,但女皇的好,让即便铁做的心肠,都会慢慢融化。更何况,他本性柔肠。

女皇见几年的努力,开始换来了他的情感回馈,便更爱与之粘在一起。情给他,爱给他,人更是给他……

爱而不藏,自取其亡。

雨露均沾,方会六宫详与福泽。

果然,这真情专宠,泛起了后宫男宠们,各种羡慕嫉妒恨,甚至包藏祸心之人,也大有人在。为他们间的关系破裂,埋下了祸根。

没过几日,安可盈之子中毒,来向师兄简玉寒,求取女皇的龙涎珠时,两人饮茶间,却发现中了相思引之毒。

女皇正巧来看简玉寒,撞见两人热吻的场面,便一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斩杀了安可盈。

虽事后,她也有些后悔,但简玉寒视她如仇的恨意,让她放弃了解释的念头。

简玉寒本想随之而去,可被告之,女皇已怀了他的孩子。而且,安可盈之子,还中毒在身,他更不能违背了她的临终所托。

从此,简玉寒的所住之地,便在一夜之间,繁华变萧条,漫灭徒增清冷,逐渐被人称之为冷宫……

花倾落还在继续讲查来之事,可金玉旋的心,早就碎了一地。

“花妃。”她打断他。“那安可盈嫁的那个臣子究竟是谁?还有,她的儿子呢?”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之一。她不但想替母皇补偿他,还想以此来慰藉父妃,至于他们和不和好,那就随缘了。

花倾落吃醋般地拉她入怀,“你不是又惦记上她儿子了吧?有我们还不够吗?”

金玉旋真想掐他一把,可此时又不能惹他,便撒娇道:“乖,别闹,先告诉我,嗯?”

“嗯……”花倾落不断轻咬她的樱唇,呢喃道:“世上除了你,就没有比我更有吸引力的了,王爷,你说是吗?”

“……嗯。”金玉旋也的确招架不过,他一股子一股子的妩媚热情劲儿。她努力保持清醒,双手轻推在他的胸膛上。“先说完事儿,再论其它好不好?”

见她允诺,花倾落瞬间眼底清明,“王爷,据臣夫所知,她的儿子,几岁开始,就知道他母亲因何而死。所以,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儿的好。”

能不能快点儿?“别卖关子了,他到底是谁?身在何处?快说!”金玉旋一向喜欢他的慢条斯理,可今天不知为何,他每每拖延,她都想咬他块儿肉下来。

花倾落见她忍气不发,心中暗笑,继续逗她,“男人还不急,你猴儿急什么?”

“你有没有点儿正经的!?”她一把推开他。

“好好好,我说我说。”他再次拉她入怀。

她气鼓鼓的,在他的香怀中挣扎了两下,感觉他双臂收得更紧,便也作罢不再动了。“那你快说!”

花倾落只得告诉她实话,但怕她接受不了,答案转了个远弯子。

“安可盈嫁进了云府,云大人的过世的妻子,就是安可盈盈……”

云家?不就是云妃的家府上?她的儿子,不会就是……金玉旋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

花倾落见她陷在思绪中,很美很美。他推倒她,手也浑不自知的不安分起来。

而她,虽然有感觉,但却没有多余的精力,来阻止他的进犯。原来,她还以为,云妃之前对她产生的怨恨,是来自于她的强占,而如今她才知道……

“喂,花妃,白天化日,你……你想干什么……”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太子辰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有关云男妃的事,与金玉旋和盘托出。

可当她正要推门而入时,却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便放弃了。

转身欲走时,发现脚边有一个药盒,他弯身拿起,打开,里面有一颗,有助于金玉旋恢复功力的丹药。

屋内仍不断传出花倾落的声音,他略微思索后,脸显忧虑,拿着药盒,迈大步去了沐云轩。

他久敲门不开,擅自推门闯入,却发现,云男妃并不在房中。而桌案上,正忧伤的躺着一封信,信皮上娟秀的字,“王爷亲启”。

太子辰忙派人去寻,才知道,云男妃已经独自出了府门,所有人都不知他的去向……

金玉旋将手中的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凌男妃急了,“王爷,你再不下令追的话,估计罪犯就跑远了。”

她不急不徐,将那封信小心地装入了信封中,然后用手支头,盯着桌上的那封信。

“来人。”侍卫头领进门领命。她继续道:“你派人,速去寻云侧妃,如有懈怠者格杀勿论。”

侍卫遵命,正要出去,却被花倾落叫住叮嘱了一句。

“慢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金玉旋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别扭,正要说他两句,就听凌男妃又插了话。

“一旦见了,他不肯随你们回来,就可以先斩后奏。”

“咳咳……”南宫有意提醒他收敛点儿。他难道不知,她最顺遂之人,是云侧妃吗?

只有太子辰不动如山,似听非听般的饮茶,仿佛两侧妃明目张胆的排除异己,不关他的事。

如果上一刻,金玉旋只想,因花侧妃不会说话,而训他两句的话,那么,凌男妃更加嚣张的话,着实让她忍无可忍了。

“若是在寻找云妃过程中,有人伤了他分毫,本王就让他全家赔命!”

侍卫头领心中一凛,退了出去。

五日后,寻找未果。但云男妃出逃的消息,却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女皇大怒,险些打了金玉旋板子。并给她三天时间,如若时间一到,再找不到云男妃,便后拖一日,她就斩旋王府的夫侍一个。

“花妖孽,到时候王爷交不出人,你猜女皇先拿谁来开刀?”

花倾落瞟了凌男妃一眼,“虽然本尊很想让皇上先处置你,可不知南宫真实身份的她,应该先除掉她自以为无足轻重的南宫吧!”

“嗯,你说,皇上那么着急云侧妃,不会是看上他的吧?要不……”

“凌妃,你是嫌命长对不对?”当她是死的吗?金玉旋越来越受不了,这两人常当着她的面儿,还敢说些以为她死了的话。

“哦,那个……那个,我的神功刚突破第九重。花兄,要不你陪我去练练?”

“好……甚好。”

太子辰见金玉旋日渐憔悴,不想再旁眼旁观了。

他并没有去帮助寻人,而是亲自去了趟云家,并扬言:若两个时辰内,云家交不出云男妃,他便大开杀戒,一个活口也不留。

云大人死也不肯说。直到太子辰的剑,刺入了云家二公子胸口一寸,他的夫人,才拼命大吼出云男妃的藏身之地来。

云家的地牢,同其它的地牢一样,阴暗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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