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信你

“后来么,若是老夫没记错的话,那南疆的姑娘有一个妹妹,你也知道南疆少女十六才能离开部族,估摸着是那姑娘的妹妹来找夏侯小子复仇来了。”

说是猜测,但元老爷子很笃定的告诉云九月,夏侯老侯爷的泣血蛊便是女子的妹妹所为。

如今,泣血蛊被云九月破了,施行蛊术的人必会遭到反噬。

也是可怜啊!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哎!”

元老爷子吃了最后一粒儿花生木,砸吧砸吧嘴儿看着云九月,那一双蚕豆大小的眼睛好似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一样。

“本少爷脸上有花么?”

“没有,不过少爷长得可要比花还好看。”

笑着,元老爷子起身背着手离开了庭院,走之前口中还嘟囔着什么襄王有心神女无梦的话语,具体是指谁就不得而知了。

翌日,云九月特意起了个大早前往蓝家别院为蓝思年治病。

刚一到蓝家别院,便看到守护在蓝家别院里里外外的侍卫,没有五百也有八十,严严实实的将蓝家别院保护在其中。

如此等级森严的防卫,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废物,我要你用性命发誓,一定能治好大公子的寒毒。”

余言紧盯着云九月,但凡云九月眼中有任何的闪躲和欺瞒,他都会拼尽性命拉着云九月一起下地狱。

凤眸微抬,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余言,云九月便不再理会这头野猪步入了蓝家别院大厅中。

此时的大厅内除了蓝思年之外还有三伯和一名老者,云九月在侯爷府见过老者,仙风道骨一看便非寻常人等。

“云少爷,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师弟也是当今大国医千正山。”

“师弟,我和云小公子在侯爷府见过面,也领教了云小公子高明的医术。”

自打云九月出现在蓝家别院的那一刻,千正山的目光便一直盯着那道白色的身影。

以前只是从师兄口中听闻云九月的名字和奥妙的医术,但在侯爷府亲眼瞧见云九月妙手回春的医术之时,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前途远远超过于他。

如今又从师兄口中听闻云九月要给蓝思年着手治疗寒毒,若是不再次亲临现场,那将会是抱憾终生的事情。

“小生云九月见过千国医。”

“不敢当不敢当,若是云小公子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千伯好了。”

千正山很喜欢云九月谦让的态度和淡漠的心性,若是旁人有这一手神仙医术,必定会争取功名利落,反之眼前小小的少年淡泊名利,不错,甚是不错!

云九月自然不清楚千正山心中想什么,与二人寒暄了片刻之后,开始准备治疗蓝思年的各项工作。

“余野猪你记住了,就算你脑袋断了,浴桶里面的温水也不能断。”

“废物,你再叫我一声余野猪试试。”

尽管嘴上威胁着云九月,余言还是在认认真真的往特殊形状的浴桶里面倒温水。

云九月走到蓝思年身边,在蓝思年手心写下一句话。

记住,一会不管有什么感觉都要忍着。

治疗过程中一定会突发各种意料之外的事情,即便是刀刺入心脏的疼痛也要咬着牙隐忍,否走一切前功尽弃不说,蓝思年也会因此暴毙身亡。

蓝思年点着头,冰冷的指间在云九月掌心中只写下了三个字。

我信你。

仅仅三个字,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即便是千言万语也说不尽。

治疗正式开始,云九月搀扶着蓝思年只身侵入温水浴桶中,浴桶里面早已经加上了各种草药。

三伯和千正山站在一旁打下手,奈何,二人的作用只有干瞪眼。

“云小公子,劳烦问一下,为何浴桶的形状如次奇怪。”

六十多岁的千正山和好奇宝宝一样盯着浴桶,不解着一高一低还差着许多木管子的浴桶作用为何。

“让温水能够循环使用,尽量减小药草的损耗。”

三个浴桶分别依次排列,从低到高,几根木管连接在三个浴桶之间,蓝思年坐在最下方的浴桶中,从管子里面流出来的温水循环代替已经被寒毒侵冷的冷水。

简单点来水,就是循环使用的淋浴,但技术上的问题,只能简单地制造雏形来代替。

“那为何不在其中一个浴桶下面淡然柴火烧热使用,这不更能节省药草了么?”

三伯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提出了问题,如果加热浴桶的话不仅可以省去麻烦还能减少消耗,两全其美的法子。

三伯说的这一点云九月自然想过,但问题有二。

一,柴火加热温度不稳定,时高时低,她担心蓝思年的身体承受不住温度的变化。

二,有些名贵的药草一旦在高温下便会失去药性,只要一味草药失效,那接下来的种种草药便会打不到预期效果,等同做了无用功。

“这就是原因。”

云九月这么一解释,三伯和千正山明了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侵在浴桶中的蓝思年全身不住的发抖这,见此情形,云九月将侵入药汁的银针刺入蓝思年各大穴位中。

当最后一针落下之时,噗地一声,浴桶中的蓝思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溅落在浴桶上,地上的血珠儿转眼间凝结成霜,蓝思年全身也逐渐被一层寒霜覆盖。

“云九月,我家公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余言做鬼也不放过你!”

“墨迹你XXXX,赶紧加水。”

一句骂街话直接彪出,云九月不顾蓝思年身上的寒霜,温热的掌心握着蓝思年的心脏部位,只是刹那间的功夫,寒霜便从蓝思年的身上攀爬到云九月的手臂上,直至将其笼罩在白色的霜雪之中。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或许过去了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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