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北辰逸入住将军府,选择了将军府最好的幽园,而且这院子紧挨着云九月的静园。

自云九月重生之后,便不习惯早起,可天还未亮就听到隔壁园子传来吵杂的声音。

“列队,报数!”

“一。”

“二。

“三。”

“……。”

从一到四十,四十名逸王府精锐的侍卫跟随北辰逸上朝。

“妈的!”

躺在床上满眼幽怨的云九月骂了一句脏话,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她真想制作火药炸了这群侍卫。

动静消失后,云九月这才安静下来睡个回笼觉,一觉睡到了中午。

“少爷,今儿您要吃什么,桃儿一会出去买菜去。”

“桃儿丫头,老夫今儿想吃红烧猪蹄,清蒸鱼,再来两壶花雕酒!”

元老爷子说的自己都流哈喇子了,啃一口猪蹄喝一口花雕酒,那小日子美得不行!

“元老爷子,少爷已经下了通牒了,在您这治病的这段时间禁酒,而且还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从今儿开始,桃儿就只能给你做素菜了。”

桃儿不理会元老爷子的苦苦哀求,转身就走,可刚走没两步便被急忙闯入将军府的一道身影给撞到在地。

“哎呦!”

“云少爷,云少爷您快跟老夫走,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来人是三伯,三伯脑门上全都是冷汗,眼中恐慌的神色好似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看着三伯慌张的样子,云九月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儿。

“蓝公子病情复发了?”

“今儿一早蓝公子寒毒便发作了,老夫怎么治都无法缓解蓝公子的疼痛,若是在这么下去的话蓝公子今儿怕是危险了。”

不难看出三伯是真的急了,拉着云九月的手都在颤抖着。

但昨儿话已经说出去了,她要余言三跪九叩来将军府求她出诊。

“三伯,您也知道昨儿余言侍卫说了什么,我若是贸然前往蓝家别院,怕是又要受埋怨了。”

一抹淡然的笑意浮现在唇角,云九月不急不满地坐下喝着茶。

淡淡的茶香回荡在口齿之间,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甘甜沁人心脾。

她虽然秉承着师父的遗训,秉承着医道以悬壶济世拯救苍生为己任,但有些贱人不能惯着。

而且,云九月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她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恶毒之人而已。

“余言的错老夫带他赔罪了,情况紧急,云少爷随老夫走一趟吧,可耽误不得。”

三伯企图用二人之间仅有的那么一点交情来打动云九月,而云九月仍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还是那句话,除非余言跪着出现在她面前认错,否则蓝思年即便是死也与她无关。

“云少爷……你们俩快去叫余言滚来,就说蓝公子的性命全掌握在余言手中。”

三伯对云九月有所埋怨,怨她不顾全大局,凡是等到治好蓝思念后皆有商量的余地。

可若云九月只顾着自己的小情绪,真真让他失望。

“桃儿,给三伯看茶。”

“是,少爷!”

一壶清茶,茶香四溢,可三伯却没有心情去品茶,现在只希望余言快点到。

终于,半个时辰之后,马蹄的声音渐渐回响在将军府外,气势汹汹的余言手中紧握着长剑出走入将军府。

噌的一声,长剑刺出,余言执着长剑剑锋直至云九月的心脏,只要微微一用力便可将云九月杀死在剑下。

桃儿和元老爷子见状纷纷起身上前,桃儿高举着手中的茶壶就要砸过去。

关键之时,剑停在了距离云九月心脏毫米之处。

“你当真能救我家公子。”

“本少爷不仅能解了蓝思年身上的毒,还能让他恢复成正常人。”

强大的气场从云九月的身上迸发而出,明明在世人眼中只是一个废物,可那口中字字句句却让人无比信服。

凤眸上扬,云九月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抹笑意够了再唇角。

扑通一声!

原本执剑威胁着云九月的余言当着众人面前跪在地上,一步三叩首,三跪九叩后起身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

“如若食言,我余言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拉着你一起见阎王。”

“凭你,还不是本少的对手,备车。”

淡漠的看了一眼余言,云九月起身上了马车前往蓝家别院,临走之时嘱桃儿看尽元老爷子,莫要让他偷偷饮酒。

马蹄哒哒回荡在耳边,一路上三伯和余言都静得要死。

终于,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蓝家别院。

还是同样的庭院,还是同样被寒毒折磨到生不不如死的男子,只是这一次,蓝思年苍白的俊荣上多了一分死气。

“三伯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余言,你带着几个侍卫去外面守着,这里有我。”

三伯支开了余言等人,给云九月打着下手。

云九月走上前,以银针刺入穴位,先将蓝思年身体里面堵塞的寒气排出体外。

“准备大量的温水。”

“只需要温水么?”

三伯不解,但还是照着云九月的话去做,不多时,浴桶中放满了温水,云九月与三伯二人合力将蓝思年抬到了浴桶中。

“接下来要做什么?”

“安静。”

浴桶旁,云九月一根根银针再次刺入蓝思年的各大穴位,只见那银针以极快的速度侵染上了寒霜,温水也快速的冷却变凉。

“这……这怎么办?”

三伯慌了,若是再任由寒毒这般发展下去,蓝思年绝对活不过一个时辰,难道叫云九月来医治病情真是个错误么!

“继续加温水。”

扑通一声!云九月跳入浴桶内,桶里的温水早已经冷得刺骨,她也能咬牙忍着迫人的寒气将银针刺入蓝思年脊背上的几个大穴。

三伯一桶一桶温水的倒在早已经满水的浴桶中,即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还是不敢停歇一刻。

浴桶中,刺入蓝思年脊背的银针开始发挥效用,寒气顺着银针快速的流逝,这也让云九月冻得牙直打颤,但还是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搓热双手,用仅存的掌心温度来为蓝思年的心脏取暖。

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蓝思年那张苍白如纸的俊彦总算是恢复了一丝血色。

“太好了,蓝公子熬了过来,云少爷您真是太厉害了,老夫佩服的五体投地。”

门外守着的余言等侍卫听到三伯的话,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云九月与三伯将有蓝思年抬回了床上,云九月颤颤悠悠的写下了两副药方交给三伯。

“按照方子熬药。”

“云少爷……这第二味药是治疗风寒之症的草药,蓝公子无法承受这味药的药效。”

三伯不解,两张方子中有一张药方并不是针对蓝思年的病症所下,为何云少爷还要开除这样的方子。

“我能给自己来一碗药么,阿嚏!”

话音刚一落下,云九月打了一个喷嚏,转身扯过一床被子紧紧地裹在了身上。

要不是看在蓝家是十大家族上三家,在七国占有举足轻重的分量上,她才不会遭这罪。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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