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你不死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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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木下,两人对坐饮酒。

“不就烧了你的几个纸人吗?还离家出走,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墨池嗤笑看着她。

青衣瞪着眼,“那是纸人吗?!那是老娘的爱宠!”

“你眼界何时这般低了?就那几个纸扎的傀儡,长得还没我好看,还爱宠?”

“你懂屁。”青衣哼哼道:“老娘一出游,前方十八美男开道,那叫排面!”

墨池满脸嘲讽。

“我看你就是想故意找北阴的麻烦,他又哪儿得罪你了?”

青衣撇了撇嘴,“我有那么无聊?”

“冥府这些年涌入了不少新兵,人间也有得道者到冥府应征入伍。”墨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听说前段时日有几个不开眼的女将,趁着你回阴司的功夫,跑去勾搭那糟老头了?”

“据说这几人还与你长得有几分相似?”

青衣白眼翻上天。

墨池笑容里满是戏谑:“渣女,你可越发小心眼了!”

“老娘一直都是小心眼!”青衣哼哼道。

“你家那糟老头铁定是没胆子拈花惹草的,那几个女将本事再大也摸不着他一根毛发,犯得着与他这般置气?”

“要是没摸着老娘至于生气?!”青衣拳头在桌子上一锤。

墨池挑起眉,摸着了?

他摸了摸下巴,“那糟老头子的确该死。”

“你才该死!”冷冽的声音响起。

一道身影破界而来,银发金眸,俊美无俦。

目光落在墨池身上,不掩寒霜,一看向青衣,立马成了满目柔情,脸上堆满讨好。

“哟,来的够快。”墨池挑眉笑了起来。

北阴没搭理他,直接往媳妇儿跟前凑,“衣儿……”

结果青衣给了他一个白眼,扭头就走,还撂下狠话:“再敢跟来,老娘打断你的腿!”

即便被打断腿,大帝爷还是要追上去。

只是没等动身就被拽住了。

“撒手!”萧绝皱眉瞪着墨池。

剥皮大爷嫌弃的松开爪子,在衣服上擦了擦,“你这会儿正不招待见呢,还往前拱?几条腿够她给你打瘸的?”

萧绝扯了扯嘴角,干脆在边上坐下了。

大帝爷长长叹了口气。

满是耙耳朵的无奈。

墨池看着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莫名心情大好,笑容都真挚了起来。

忽然觉得,爱而不得这东西,也没什么打紧。

直接变出两坛酒来,往萧绝面前一搁,“来来来,说出你的伤心往事,让我乐呵乐呵。”

萧绝看着他那贱样,金眸微眯,“说出来让你看笑话?”

“你的笑话整个六界都看了成千上百年了,还怕再被多看点?”墨池都给逗笑了。

萧绝:“……”

他耙耳朵怕媳妇的名声的确是六界共知,没什么好掩盖的。

就着两坛酒,墨池又去找了碟花生米来,两个情敌共坐,调侃下对方的伤心事,互相侮辱那么一回儿,倒也是段佳话。

“不怪乎这回渣女离家出走,你这糟老头老这般遭人惦记,她又小心眼,当然会生气。”

墨池打了个酒嗝,“更别说你这回还让人给摸着了,话说,摸你哪儿了?”

萧绝真是不稀得搭理他,但说来也气人。

有些事吧,尤其是他和青衣的事儿,与旁人说不得,但和这死长虫倒真能说上两句。

“怎敢真叫她们碰着,只是留了个傀儡分身略演了一场戏罢了,正好被衣儿给瞧着了。”

墨池戏谑看着他,“明知那些女将居心不良,你还陪她们演戏?你这活腻歪了,还是真想另觅第二春了?”

“孤有那胆子?”萧绝反问,说完自觉这话在墨池面前说出口,实在有些自我打脸,“孤怎么可能那么做!”

“解释什么?”墨池乐此不疲的看他笑话,“糟老头,你这辈子就栽那渣女手上了,就别挣扎了。说吧,你演戏总不至于真是为了讨打才对。”

最懂他的居然是情敌,大帝爷内心也是有些伤感。

没废话,萧绝往桌上丢了一堆东西。

墨池定睛看去,眉梢一挑,桌上放着的赫然是几张脸皮。

他几分嫌弃的拿起那脸皮端详了下,“你这是什么狗刨手艺?”

剥皮他是专业的,实在无法苟同萧绝那技术。

萧绝睨了他一眼,“自是比不得你那爪子。”

墨池没再讽刺他,撑开这几张脸皮看了会儿,眉头皱紧了些,“这是那些女将的?你就这么把人脸皮给剥了?”

“她们居心不良,放着原本面容不要,非得换张脸,剥了便剥了。”

“你意思是,她们本不长这样,这脸皮是后天给改的?”

说起这事,大帝爷一脸傲娇。

“世间绝色共十分,天下人共分三分,剩下七分乃我家衣儿独占。她们的模样与衣儿有五分相似,且一出现就是好几个,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有人仿照渣女的样子给这些女人改了容貌,且她们还故意接近你。”墨池眯眼笑了起来,摸着下巴:

“查出是谁在捣鬼了吗?”

“这些年从冥府下逃出去的凶兽不少,一时间还真不好查。”萧绝摇了摇头。

墨池细捻着那脸皮闻了闻,眯起眼,“这上面好大一股墨味儿,这容貌像是画上去的。”

“的确是画上去的,且功力不俗。”

“你都没查出所以然,自然是有些手段的。”墨池沉吟了会儿:

“云朝追杀玄灵地虫去了,这些年逃出来的凶兽,多是那家伙与烛照荧幽所生,有别于洪前的其他凶兽。”

“没准此番作乱的,也与之有关联。”

萧绝点了点头:“我也是这般思量的。”

墨池把脸皮丢到边上,“那你怎不与那渣女说清楚?”

青衣虽然脾气大,但又不是是非不分,说句实在的,只要不是得罪死了,她比谁都好哄。

也就一顿揍可以解决的事,一顿不够,那就再都被她锤上几顿。

萧绝一脸无奈,揉着眉心。

“也要我有机会开口啊!”

“那你还把她的十八纸人给烧了?”墨池鄙夷的瞅着他。

萧绝嘴角扯了扯,“一时没憋住,急眼了。”

那十八纸人他看不惯许久,趁着这回吵架,他借题发挥给烧了……

然后……

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墨池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烧的好!”

“烧的大快人心!”

“哈哈哈,自个儿作死,你不死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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