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两个憨憨!

骁袭:“……”

西门羽佃口中的她,骁袭不用思考便知道是谁。

西门羽佃又道:“你为她喝成这样,本座看了也不好受。本座无法,也不会把她让给你!”

“行了!一身酒气没个人样儿,滚去洗个澡再回来接着睡!”

言罢,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这酒气熏天的书房。

从书房出来,西门羽佃面色阴沉。

没根儿的东西这种话,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近二十年,早已无感。

但听到这话从骁袭口中说出,心凉,说无感是假的。

是个男人,就没有愿意当太监的。

即便是个假的。

顶着太监这个帽子,地位再高,也是让人指指点点。

宫里头那个徐蛋够让他头疼的,家里这个老大哥也不让他省心。

倒是真有些想回大周了。

西门羽佃揉了揉紧绷眉心,长叹了声,提步下台阶……

“咳l账,给你大哥我擦擦背去!”

西门羽佃下了一层台阶,闻声驻足。

回过头,看到骁袭别扭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十分挣扎、尴尬的样子,却故作大气地一抬胳膊,老大哥似得拢上他的肩膀,道:“咳!那个……刚才那话都是气话!都怪你这混账老气本将军!对……对不起啊……”

骁袭别扭的要死,却硬着头皮尽量装的淡然,豁达,随意。

西门羽佃瞪他一眼,不说话,冷冷地把肩膀上那条胳膊拨了下去,又嫌弃地肩膀上被压出的衣服褶子。

而后,负手下了台阶,面上不露半点情绪。

不过,他倒是转了方向,没往无暗殿的方向走,而是往有温泉的那小院走去……

见西门羽佃没搭理他,骁袭本是万分尴尬,但意识到他是往温泉那边走的,骁袭又着实松了口气。

那混账应该是没往心里去吧?

方才若是不把那句对不起说出来,他得愧疚一整晚。

不过他都道歉了,那混账却连个屁也不放,什么态度!

骁袭蹙着眉头哼了声,跟上前头那人。

小院中的温泉冒着迷蒙的热气。

骁袭举止豪爽,洋洋洒洒地退去身上衣物,残余的酒意还在脑壳里旷荡着,脑瓜疼。

他迫不及待地想赶紧下池子好好泡泡,舒筋活络,解解酒气。

无意间睨了边上还在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的西门羽佃一眼,嫌弃地哼了声,正想嘲讽他慢得像个大姑娘,谁知下一瞬便看到西门羽佃敞开衣袍,退下了裤子,露出了他的‘真身’!

骁袭惊地下巴差点脱臼,“你……你不是太监!”

西门羽佃睨他一眼,也不多言,便迈着两条矫健的长腿下了温泉,修长的双臂搭在池边的岩石上,惬意又似有心事一般闭目凝神。

骁袭震惊之后,面色复杂地跟着下了池子。

伸展双臂靠在西门羽佃边上不远处,本应该感到放松的沐浴,却心事重重,又别别扭扭地瞄了一眼温泉水内那兄弟的‘真身’……

确定没有看错!他真的不是……

骁袭一时之间很难理解,“你……为什么?”

西门羽佃泡的倒是舒坦,心情放松了许多,淡淡回了他四个字,“难言之隐。”

这四个字就是在告诉他,不必详问。

骁袭蹙眉,脑中回想起与其认识之初的种种,觉得有些心疼,“那你这些年……也算是忍辱负重了。”

西门羽佃不语。

骁袭又问:“龙玄知道吗?”

西门羽佃:“知道。”

龙玄竟然早就知道!他却不知!骁袭心里有些不爽,“庚寅呢?”

西门羽佃:“他不知。”

骁袭平衡了一些,又欲言又止,“那……皇上呢?”

西门羽佃:“知道。”

骁袭:“……”

皇上果然也是知道的。

问到这里,骁袭无言了,看得出来西门羽佃现在不想多说。

他也不多问了,靠在池边专心沐浴,也是闭目凝神,自己琢磨事儿。

良久,西门羽佃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似提醒一般的平淡口吻,“你以后不要什么都与庚寅说,尤其是本座与皇上的事。”

骁袭诧异地睁开眼,不满地蹙眉,“为何不能?你这混账!自个儿的兄弟还防着?”

西门羽佃偏头看他,目色沉睿,“不是。本座发现他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还未确定,总之你最好听本座的。”

骁袭瞪他一眼,也懒得再多问。

反正他平时将庚寅当孩子看,陪他玩居多,并不会与他多说什么。

默了默,西门羽佃又开口道:“你的副将刘祯今日来过,说让本座给你找个女人照顾你。”

骁袭:“……”

刘祯何时来过?他怎么没印象了!

竟还说了那种话?骁袭额际的青筋跳了跳,道:“别听他的,找不找女人那是本将军自己的事!不用别人管!”

西门羽佃倒也赞同的点头,“自然。自己找的最合心意。”

“不过,本座是得给你把把关,免得你这憨货被心怀不轨的女人骗了。”

骁袭气的一拍水水,坐正了身躯,道:“你说谁是憨货?”

西门羽佃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反问,“难道你不是?”

骁袭咬牙,要不是因为大家都裸着,不方便,他敢保证,他早就动手撕这混账了!

不动手心里不痛快,于是反过来又损他,“你这混账不憨?你不憨本将军也没见你搞定皇上9不是被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西门羽佃:“……”

被戳了短处,额际的青筋蹦了下。

没错,他这辈子所有的的挫败感,全都搭在那小丫头身上了!

真是摸不透她到底想怎么样?

好也不行,坏也不行……

今日教她练剑,她倒是没不搭理他。

但是那个态度相当的一般,不像之前那么嫌弃他,也不损他,就像对待一个平常官员,得体大方,不冷不热,没有任何情感。

西门羽佃一身浑雄的气势散去,自嘲地叹了一声,“是啊。本座也够憨。一个小小的皇上都搞不定。”

“大哥,你说该怎么办?哄女孩子也太难了,本座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拿她怎么办了。”

骁袭:“……”

“你问本将军?这事儿你等龙玄回来,去请教他!对付女人的事,他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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