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凑个热闹看好戏
“本王有要事在身,不便与你多说,自己回家反省去吧!”说完,又和单宁二人骑了马往大梧方向远去。
只剩下飞扬的尘土,还在空气中喧嚣。胡友天起了身拍掉尘土,重重的叹了口气,惹谁不好,偏偏是郁王,这回想给女儿报仇也报不了了。
过了徐州边境,他便找了客栈住下,估计明天可顺利到达皇宫了。徐州与大梧交界处还算安宁,并未发动战事,大梧和南朝还是通商的。所以此处既有南朝人,也有大梧人氏。
除了青楼,这赌坊便是第二大娱乐场所,真是彻夜不眠,其中有一身形消瘦,面容俊秀的酗也参与其中,脸上虽挂着两撇喧子,那灵活的眼睛,迷人的唇瓣却比女人来得更柔美。脸上若没了那两撇胡子,人家还以为他是个女人,但其实,他就是个女人。
“这回我押小!”她笑着投上一锭银子,面前已经有了一堆银子和银票。众人见状,亦跟着她押小,今晚这喧子的运气真是邪门了,每把都让她给猜中了。
那庄主看着她,眼里已有不善,直将骰子摇了又摇,他还不信斗不过这臭小子。头上已经隐隐有了细汗,其余的场子全部散光了跑过来看热闹。本来看着她赢了那么多就心里痒痒,恨不得有透视之眼。到了最后,终于止不住眼里的贪婪,所有人都随着她押到这桌上了,这下他的心里已经没底了,输得这么惨,老板还会让他继续在这混吗?
“怎么都跑这来了,让我也来瞧瞧这有什么好戏。”一个红唇凤眼的男人摇着扇子走了下来,他那把扇子是女子用的团扇,若不是他声音并非尖细,紫萝都以为他是太监了。
大家见主人来了,纷纷让了道。特别是那做庄的伙计,简直像看到济世的观音菩萨般,僵硬着移动了脚步。身后跟着两个人,是刚刚去通风报信的,他一示眼,便把他拖出去了,其结果不堪设想。
紫萝望像来人,有种不好的预感。后面有这么些常客,他不会这么笨砸了自己招牌。于是看了眼紫萝,轻笑,“小公子是我见过的最年轻的客人。”因为他身材较他人矮,年龄应该不大。
若非生活所迫,她也不会进赌场,身上的盘缠用的差不多,在京城的别苑那么远不可能回去拿,所以就走了捷径来了这是非之地。
“老板的年纪也不大,只要客人有钱便能来,本店对于年龄没有规矩吧?”
“当然没有,在下只是觉得公子今晚运气还不错,也来沾沾喜气罢了。”
紫萝知他是来替那庄主报仇,也就不拐弯抹角。“老板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在下不会打哑谜。”
他大笑道:“好,爽快!”于是命活计拿了两个大碗过来。那碗比平常的大了两倍不止,还有一副精致的骰子,这骰子是用玉雕刻而成,是他珍藏的一副专用吧?
我跟公子来一局定胜负,为了避免别人说我褚某不仁,此次我们便不赌钱,就赌一赌这运气。
紫萝眼睛一跳,定定的看着他,“如若是小公子赢了,小公子当众将全身衣服脱了,明日在这大街上转一圈,若是在下输了,同样也去街上转一圈,并与小公子结为兄弟如何?”
大家听完,都觉得这个提议很有意思,怎么看都是这小兄弟赢得概率比较大啊,输了也没什么吃亏的,更何况赢了那褚老板下辈子都用不着做事了,他的财产足够养活家里几代人。
对于这个提议,紫萝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她一介女流。若答应了,输不起人的是她,若赢了,她有了经济来源,也算是喜事一桩。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前进,她展颜一笑,露出几颗白牙,“好,在下也答应,怎么看都是褚老板毕竟吃亏,这种买卖不做白不做。”
褚夜白推了推碗到她面前,“公子请!”
紫萝检查了下骰子,拿了碗。另一边褚夜白也拿了碗,“咱们就比谁的点数大如何?”
紫萝满怀信心的一笑,单手摇了起来,只许一会便停了手,打开时,三个骰子都摞了起来。待他们将骰子一个个拿开,全部是六点。顿时众人便惊讶了起来,简直是赌神啊,不去当老板真是浪费了。
褚夜白并非不乐意,由衷的拍了巴掌,“不愧是神手!”
紫萝不以为意,“该褚老板了。”
褚夜白挑起脸旁的头发甩在耳后,修长的手指夹住了碗,只摇了两下便送回了桌面。这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
随从拿起了碗,三个六便躺在中间。众人又是一阵惊叹,神了,真是神了!这褚老板从不在客人面前展示神技,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褚老板,这么说来可算是平手了?”紫萝问道。
褚夜白点点头,“虽然是平手,不过嘛。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你即是赢了我,也是输给了我,我也赢了你,也输给了你,所以。”他挑眉逼近了紫萝,“我们二人都得脱了上衣去游街,然后再结拜为兄弟。这不正应了那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紫萝听完她这一堆歪理,气的脸通红,“这不可能!”
刚刚凑近了她,无意中看到了她耳垂上的耳洞,立刻便明白了一切。当真是有趣,从没见过像她这么大胆的女子。
本想整整她的,却不想是个男儿装扮女儿身,又怜香惜玉起来,“那么我们两个人的惩罚便当低过好了,按赌约我们是要结拜为兄弟的!”
紫萝点点头,这点她但是没意见,于是在众人的见证下,她跟这徐州首富做了拜把子兄弟。
结拜为兄弟之后,除却他二人离场,赌场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三五成群。
“见你年龄应该不大,应该我为兄你为弟吧?”褚夜白边上楼边回头笑问。
紫萝点点头,“我今年。二十岁!”毕竟贴了个胡子,不好把年纪说大了。
“愚兄今年二十有八,还不知贤弟雅名呢?”
“姓花,名流彦。”不知为何,突然就编出了这个名字。
“贤弟这种姓倒是少见,如今也唯独听过那惺帝的宠妃花紫瑶之名,以及那全朝通缉犯花紫萝,真不知为何这对姐妹同出一家,却反目成仇,也许尽如谣传那般,花紫萝知恩不报,妒忌那花紫瑶的才貌地位,才心生杀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