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调查的真相，不忍直视
“徐涵”
听到这话，裴若微问道，“这样说来，你是确定程亚亚不会轻易过去？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算计了。”抿了抿嘴，裴若微也越发的相信这一切都是顾灿然做的。
顾灿然这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儿倒是跟筛子一样多。
否则，这么多年他怎么能塑造成现在这个形象？
“薇薇姐，我觉得这事情恐怕……”他偏头看向裴若微，陶金航只觉得一颗心都拔凉拔了了，人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呢？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紧紧的握着拳头，陶金航从来没想过一个学生还能生出这么精密的算计吗？
裴若微心中也是掀起巨大的波浪，只是面色依旧平静，“没事，我们会给程亚亚一个公平的，也会给韩玉一个公平的。”
“我能问一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徐涵敏感的发现事情的关键，“难不成你们是有什么事情跟亚亚相似？”
“是这样的。”陶金航索性大概的说了一下韩玉的事情，不过到底没有说顾灿然，毕竟在没有确切证据下，有些话不适合多说。
“徐涵，在没有确定证据的时候，有些话我们不能多说，你能明白吧？”
陶金航无奈的耸耸肩，“毕竟万一是误会了呢？总不能让人家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尽管他内心已经确定了，但是到底不敢多说。
“徐涵，在发生这事情之前，你有没有感觉到程亚亚哪儿不对劲吗？”
裴若微想了想继续问道，“我听说她好像跟你闹分手的事情，是这样吗？”声线相当的轻缓，她不想刺激到眼前的少年，可同样她发现徐涵对于程亚亚的死亡有着很大的阴影。
如果任其成长，恐怕迟早要出事的。
索性不如挑破这根刺，虽然疼，但是能治愈，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至少……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他还会有完整的人生。
裴若微知道，这事情必须有人下狠心。
同样，陶金航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索性跟着说道，“徐涵……”
“没事，我可以说的。”徐涵看得出陶金航那担心的眼神，嘴角忍不住勾着淡淡的笑容，状似漫不经心道，“这些都过去了两三个月，还有什么不能说呢？”
是啊，不知不觉程亚亚就死了几个月了，从他的生命彻底消失了吗？
心底一痛，呼吸间带着浓浓的刺痛。
仿佛那娇俏的小模样还在眼前，好似那一切都只是昨日发生的事情，可转瞬间她就这么狠心了吗？
手指撑着额头，徐涵心疼的难受，裴若微原本想放弃，谁料徐涵反而慢慢开口，“是的，事发前一个月她要跟我分手。”
他娓娓道来。
无非是程亚亚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死活不愿意跟他有联系，甚至可以说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程亚亚告诉他，她的人生不想浪费在他的身上，她说她有了更好的选择，她说她受够了天天图书馆和教师所谓的约会，她说她羡慕别的女生有人宠溺，有人疼爱。
她说——
她说的太多了，每一个字都刻骨铭心。
可徐涵明显不相信程亚亚是这样的人，尽管她表现的如同高傲的孔雀。
“所以，你不相信她是因为这些原因？”陶金航轻声道，“也是，你跟她相处了这么多年，人性要是改变也不会这么快和决裂的。”
“其实，我……我……”
张口，徐涵努力调整自己情绪和词汇，缓缓说道，“我之前就感觉到亚亚情绪不对劲，浮躁，心慌，走神，害怕……对，应该说是恐惧。”
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喉结微微挪动，徐涵只要想到这些变化，语气也捉急了几分，“我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我问过她，她始终说是我多心了。”
“怎么可能是多心呢？”
“有时候她会莫名其妙走神，有时候走在路上都会莫名其妙回头，就好像有人在尾随。偏偏她什么都不说。”徐涵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声音透着压抑的痛苦，“她什么都不说。”
“徐涵……你……”
“我没事，你让我说，我说了我也舒服。”
徐涵的情绪在奔溃的边缘，可始终还是没有奔溃，“她有段时间神神叨叨的说，阿涵，我不干净了，你还要我吗？”
“还有什么，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她肮脏……”
随着徐涵这些话，裴若微和陶金航迅速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眸子里都透着一股子恼恨，也瞬间相信了所有一切的证据了，看来确实是顾灿然这人渣干的事情！
“徐涵，你当时是怎吗回答她的？”裴若微忍不住轻声问道。
“我一开始没在意，后来也感觉不对劲了，所以我告诉她，我在意的是她这个人，这颗心。”徐涵并不是傻子，一开始只以为是徐亚亚看电视看多了，风言风语而已。
可后来他明显感觉到亚亚的不对劲，“我那时候就感觉她应该是经历过不好的事情。”
“你就没表现出半点儿嫌弃？”
“嫌弃？我为什么要嫌弃？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她该多痛苦啊，她才是受害者！”听到这话，徐涵明显生气了，暴躁的说道，“这个社会对女孩子总是这样不公平！”
“她才是受害者！我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她？”
紧紧皱着眉头，随后又颓废了一般瘫痪的坐在椅子上，泪水绝地，“可她总不相信我，也不说，我已经很委婉的表达了我的感受，我也希望如果发生了可以报警。”
“偏偏……亚亚不承认，我总不能强行按在她头顶上啊。”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是我自己想多了，所以让亚亚恼恨了，没有一个女孩子希望男朋友觉得她收到了侮辱吧。”
很快，徐涵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甚至明显带着自嘲，“也许是我害了她？是我的多心害了她？”紧接着他又摇头，“可我也相信我的直觉，她的表现太明显了。”
“后来我再也没继续这个问题了，不管有没有发生，那又如何呢？她都是我爱着的人，她所有的选择我愿意接受。”
“谁想……没多久她死活要分手。”
“再后来……她就这样消失了，消失了！”
语毕，徐涵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就这样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哭的让人心酸，乃至于楼下徐涵的母亲都坐不住了，准备冲上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