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无人知晓的关联

自从找人刨开乱葬岗上赵春齐祭拜过的土包后,明德国师躲进皇宫内的星台里,好几日不曾出门,也不肯见任何人,若有人求见一律以闭关修行为由回绝。

就在太子同二皇子被关押进思媚园的消息传来后,明德国师才算闭关结束,出来后先去拜见皇上赵奭。

“皇上这是怎么了?”明德国师甫一见到赵奭,发现不过几日不见,此人竟然满面愁容鬓发有泛白趋势,不免错愕。

见是明德国师入内面见,面容憔悴的赵奭抬起头向着一旁的椅子道,“国师请坐。”

谢坐后,明德国师又道,“皇上可是身有不适?”

并非身有不适而是心有不适的赵奭沉吟半晌道,“隐王失踪,朕万分焦急。”

“什么,隐王失踪?”明德国师骤闻此事,惊愕得十分自然,在赵奭眼里看来应该是没有问题。

缓缓点零头,赵奭道,“最近传来消息,是绑架隐王的匪人转去了风陵山。”

“皇上……”明德国师面露忧色道,“隐王本已痴傻,又因中毒命在旦夕,本国师愿意前往,助皇上早日寻到隐王下落,带王爷回来华都……”

下面的话明德国师没有再下去,再就是不让皇室中人客死异乡,流落在外遭人轻慢了。

“如此,有劳国师……”赵奭倒也不反对,如今华都内局势算是暂时控制住,赵春空中的毒他心里也有数,这功夫把他寻回来,时间上完全够解毒,或者自己还能在他活过来后,把储君之位重新落到他头上,不过,这些都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对于明德国师的表决心,赵奭心里琢磨,对功名利禄从来都是淡然处之的明德国师,不知道这次为何如此主动,是为了他愿意效犬马之劳,还是为了赵春空甘愿肝脑涂地,还真是有待商榷。

明德国师告退后出来,没有立即启程前往风陵山,出宫后先去了趟宦府。

听是明德国师求见,赋闲在家的宦海亲自出外迎接。

“不知国师大人前来是有何事?”

“确实有事……”明德国师到这里便不了,往左右看了看,又把视线投向宦海。

“都退下。”

宦海还算明白,把众人屏退后,又把门窗关上才道,“国师大人这回可以了吧?”

“宦大人……”

“诶……”明德国师才开口,就被宦海抬手阻止,“老夫已经没有官阶,还是改个称呼,就称老夫为宦先生或者宦老先生都校”

这功夫还有心情计较这个,明德国师只好配合,“好,不知宦老先生可知晓隐王被劫一事?”

宦海一点也没有遮掩,颔首道,“已有耳闻。”

“那么,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闻言,宦海苦笑了下,“不知……但肯定不是老夫。”

眼神锐利地盯着宦海看了许久,明德国师才咳嗽一声道,“那么,司图越与二皇子是何关系,宦老先生可知晓?”

提到司图越,宦海的脸上闪过一抹戚色与惊诧,“国师大人为何有此一问?难道司图越同二皇子认识?”

看宦海并不是装的,明德国师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司图越是宦老先生的管家,虽然死的的蹊跷,但此人身份背景复杂,难道宦老先生就没有调查过?”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老夫同司图越是旧相识,为人老夫还是信得过的,至于他个饶私交,老夫也无权过问,不过,往日里确实没有听过他同二皇子有过什么往来。”

话头挑起来自然要完,明德国师把乱葬岗一事全部告知了宦海,并同宦海道,“二皇子定然是与司图越有过交集的,宦老先生能否再回忆下。”

“可是,这些同隐王失踪又有何关系?”宦海不是不愿意去回忆,只是没有一点印象的事情,让他想也回想不出来。

“本国师现在也想不出二者的联系,但事情都发生在同一段时间内,如此密集,总觉得有所关联。”

“老夫确实没有印象二皇子和司图越有过什么来往,不过你可以找司画问问,或者她能知道点什么。”

宦海的提议不可不好,就是现在她人在华都,司画随宦颜在华清池,如今她又要去风陵山寻找赵春空下落,哪里有空去同司画问话,明德国师颔首道,“如此,只好把此事暂时搁置一旁,等日后再了。”

送走明德国师,宦海毫不迟疑,立即命人备车前往乱葬岗。

见到被动过的土包,虽然土已经重新掩埋回去,但处理得十分潦草,一点尊重死者的意思都没有,宦海念及司图越一生困顿,死都死得不明不白,感慨之余命人把预备好的棺椁抬上来,为司图越重新入殓。

尸体已经腐烂,只隐约能瞧出司图越的大致轮廓,宦海站在一旁看着雇来的苦力,脸上蒙着面巾,戴着手套为司图越穿好寿衣装进棺材里,抬下山去,这才独自缓步下了山。

进到车里坐下,被腐臭味熏得头疼,宦海仰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车子启动,压着路面上的积雪吱吱呀呀地往前行进,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车内的宦海才从昏沉浅眠中醒来。

“老爷,请下车。”

宦海睡眼惺忪地从车上下来,入目却是一座陌生宅院。

“这是哪里?”宦海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去问等候在一旁的车夫。

“宦老先生,主人让老爷先在此处休闲几日,等到尘埃落定,再接老爷回去华都。”

“主人?”自己花钱雇来的人,口中的主人却不是自己,宦海眉头紧锁道,“你的主冉底是何人?”

车夫一副无可奉告的样,伸手向院内道,“宦老爷请。”

“哼……”宦海拂袖转身就走,车后转过来几名持刀男子,横在路上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宦海对峙,宦海再有脾气也没能耐与人对打,尴尬地停下脚步就听身后车夫又道。

“宦老爷门在这边……”

打不过也跑不动,周围一片白雪茫茫不见半点人烟,宦海无奈只得转身进去院里,老老实实钻进升起火盆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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