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往事不堪回首

身在隔壁房间的灵德国师,这才自门内步出,立于不远处,看着一君一臣一拜一扶,眼眸中一片冷寂萧瑟,像是只落入陷阱无力回的恶狼。

“皇上,此人身份存疑,还请皇上将此人交由末将审理。”

一见到灵德国师出现,听赵奭大略讲述赵春空吸入熏香至今未醒之事的柳池初,立即全神戒备,挡在赵奭身前。

“就请灵德国师协助下上将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来国师也不会太在意自证下清白。”

赵奭发话,谁又能不呢,灵德国师含笑欠身,“臣遵旨。”

立即有侍卫过来一左一右请国师过去思媚园中西厢房,推她进去。

“皇上,末将便在此处审理,一旦有所结果,立即禀报陛下。”

赵奭颔首,“如此甚好。”

如今,赵奭虽有立赵春空为储君的打算,但因为隐王妃有通敌嫌疑,若是隐王不能摘脱干净,自然还是以看押观察为主,赵奭给柳池初机会,也是在给赵春空机会,至于他们如何表现,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

柳池初虽是武人出身,也能看出些赵奭的打算,自然要好好表现,为他自一起长大的发分忧,当下恭送赵奭离开后,又特意派了几名武艺高超又稳妥的手下,作为侍卫为赵奭站岗放哨。

太医又被赵奭派人请来为赵春空诊治,这些太医哪里受得住一里,太医院与思媚园来回奔波数次,一个个折腾得蔫蔫的,又是一通诊脉分析后,由院判去找赵奭复命,剩下热也不走了,跑去东厢房暂时候命,暂做休息。

柳池初听赵春空无碍,就是睡死得不省人事,倒不大紧张,先去西厢房审问国师。

等到柳池初入内,正在房中负手来回踱步的灵德国师停下脚步,目光转向柳池初。

“上将军来得好巧呀。”

柳池初听不得灵德国师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方式,用鼻子哼了声,“灵德国师,你且,为何隐王吸了你那鬼熏香竟然昏迷不醒……”

“有何证据证明,隐王是吸入本国师的熏香才浓睡不醒的?”灵德国师不答反问,脸上表情带着三分取笑,七分鄙视,柳池初根本不当回事,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樱

“司图越已死,不知灵德国师有何想法?”

“司图越?”灵德国师哂笑,“此乃何人?”

“何人?”柳池初也会笑,而且比灵德国师笑得更轻蔑,“楚烟姑娘的旧识。”

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指甲因为大力的收缩而嵌入肉中,灵德国师面上波澜不惊,“哦,楚烟姑娘又系何人?”

“乃赵逸晨心系之人。”

“哈哈哈……”灵德国师仰大笑,“一个大越国的上将军,居然学会了绕圈子打哑谜真是可笑。”

“一个武平国公主,却跑来大越国当什么国师,不是更可笑?”

突然被柳池初揭穿身份,灵德国师不由证愣,“胡!”

“是不是胡,问问隐王爷就知道了。”

柳池初完,房内有机关声响起,本在主卧内浓睡不醒的赵春空出现在房内,笑岑岑地看着呆若木鸡的灵德国师,笑得露出森森白牙问道,“花蕊公主,幸会。”

“你是何时知道本国师身份的?”灵德国师难掩惊诧,几乎是在叫着问赵春空。

“从你打入十二经时,本王便已识破你的身份,但如果本王未曾同司图越有过一番长谈,还真未把花蕊公主同楚烟姑娘联系在一起。”

一提到这层身份,灵德国师再如何面沉似水,也漾起了一丝波澜,“隐王果然聪明。”

“谬赞了,本王向来吃喝玩乐惯了,常年流连风月场所,烟花之地,若是想打听点什么风流韵事也不难,更何况当时司图越倾囊为楚烟姑娘赎身,才子佳人,当日的一段美谈,更是容易得很。”

听到赵春空脸不红气不喘地提及自己的风流行为,柳池初都替他感到汗颜。

“算是本国师技不如人,被人摸了老底,如此,随便王爷处置,本国师毫无怨言。”

赵春空闻言摇头,“如今既然把话清,是为了好办事,而非为了给国师治罪。”

听得出来赵春空是有网开一面的打算,但灵德国师却不敢轻信,“如此,隐王有何打算?”

“只要国师将药方交出来,本王便保证国师安然无恙。”

不用赵春空点名,曾患有心疾的灵德国师,自然也能想明白这药方到底为何,“药方藏于武平皇宫,本公主的灵翼殿内,如何交出?”

“灵翼殿何处?”赵春空一副老神在在,仿佛你能出地方,我必能立刻找出来的架势,闹得灵德国师面露怀疑。

“你在武平有内应?”

“怎么,许你在大越乱逛,就不许本王弄俩个人过去,也看看武平皇家是何样貌。”

赵春空话时的神情,让灵德国师牙根痒得厉害,磨了会儿牙才道,“灵翼殿悬剑阁里,斩晨剑柄机关内。”

很满意灵德国师的配合,赵春空颔首,随即又是一声长叹,“花蕊公主当年所托非人,空付了大好年华,却换来如此结局,真是令人唏嘘。”

往事是灵德国师的逆鳞,被赵春空一顿慨叹气得七窍生烟,“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国师此次潜伏我大越经年,到底有何目的?”

看来自己的底细几乎被赵春空摸了个一清二楚,如今却还来问她,灵德国师不知赵春空有何目的,也不答话,只拿眼打量赵春空。

“不会是回来找旧相好的吧,赵逸晨当年便被砍了头,如今恐怕骨头渣滓都不剩了,难道……”赵春空到此处一顿,拉长了音顿了顿道,“是来找那个孽种的?”

“住口!”灵德国师被赵春空流氓用词彻底激怒,断喝一声不许他再下去。

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找春空咧嘴一笑,“国师何必如此激动,那司画如今好好的,若是知晓她娘亲千里迢迢来到大越寻她,不知该有多开心。”

“什么,你有司画下落?”灵德国师最坚强的面具出现裂痕,追问找春空,“她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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