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柳池初入住竹园

宦颜对于柳池初入住竹园,并带进来几名贴身丫鬟的事表示毫无意见,赵春空是不介意竹园里多几个小丫头的,反正竹林后方的一排住房全空着,随便住。

“你这古怪脾气还是没改……”

柳池初目送司画同其他三名小丫鬟一起,走去位于竹林后方的下人房,脑海里蹦出当年就算是父亲派了小厮丫鬟伺候赵春空饮食起居,也照样全被赶走的事情。

“不习惯……”赵春空坐在躺椅里,懒懒地吃着柳池初为他洗好的水晶葡萄。晒着太阳惬意得很。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在畅春居时,那两个小丫头还不是照样把你伺候得极好?还有你住在宜寿宫里,宫女太监一大堆,也没见你有什么不习惯的。”

听着柳池初咕哝,赵春空仰靠进躺椅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伤腿,“帮我揉揉……”

堂堂一个大越国的上将军,居然要他去做小丫鬟做的事情,柳池初有心抗旨,张了张嘴,蓦地记起自己当初在宦颜面前许下的豪言壮语,答应照顾赵春空,自然也包括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于是,只好认命地搬来把椅子,坐在躺椅旁边,为赵春空揉捏伤腿。

说是揉捏,其实也不过是轻轻摩挲着,一方面止疼,一方面活血,有利于伤口愈合。

柳池初的乖顺让赵春空很满意,闭上眼舒服地享受着,还真别说,柳池初虽然是行伍出身,但带着薄茧的大手肉墩墩地拿来捏腿,还真就十分舒服,比女人那柔弱无骨的手捏起来还舒服,赵春空得劲到哼哼唧唧。

“那不一样的……小五是自小在外祖母府里长大,碧儿九岁入宫后直接被分进了宜寿宫,身世也很干净,更何况在宫里,别说是本王入住的宜寿宫,就算是在其它地方,本王也无权赶走那些随身的奴才,否则,你以为本王愿意让他们跟着?”

赵春空厌恶人跟着在将军府里已不是秘密,但在宫内却鲜少有人知晓,到了他自己独自开府后,府内由他一个人说了算,更是把自己的一众侍妾全部赶去了后院居住,不过毕竟在宦颜入住王府前,常年流连勾栏楚馆的他甚少回府,倒是他在府内的居所畅春居,并没有出现赶走一众下人的事,如今搬来竹园却又故态萌发,开始厌烦起下人在眼前晃了。

柳池初并不觉得赵春空这样的解释很合理,只是为了这件事,赵春空居然肯开口解释,恐怕是担心他撵的是自己带过来的人,担心自己多心,才解释给自己听的,倒也不在意。

“那个司画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同之前查到的结果一样,而且,我也问过那丫头,她倒是很乐意为王妃效劳,就是不知王爷是否同意。”

让司画负责保护宦颜的事,赵春空自从柳池初同他提过后,便始终挂在心上,听到柳池初再次提及,也便同意下来。

“既然真的是宦宰相门生的女儿,留她在颜儿身边也好。”

征得赵春空的同意,柳池初起身就要去找司画,命她过去服侍宦颜。

“哎,给我站住……”赵春空忽地睁开眼叫住他,“你做什么去?”

柳池初被问得露出茫然表情来,“王爷不是同意了嘛,我去……”说着,手指向竹林后方隐约可见的那一排房子。

“谁让你现在就去的,过几天再说,你先过来给我揉腿。”

赵春空不耐烦地向柳池初招了招手,示意他继续。

“哦……”柳池初很听话地坐下来,继续为赵春空揉腿。

“你说颜儿是担心畅春居里有人要害本王?”

虽然宦颜再三嘱咐柳池初不要告诉赵春空这件事,奈何宦颜说得机密,可赵春空的耳朵白髯翁却听了个一清二楚,等到赵春空睡醒,立即告知了赵春空,反而害帮助宦颜隐瞒的柳池初挨了顿训。

听到赵春空又提及此事,柳池初点头,“颜儿若是知道你已知晓,非得埋怨我不可。”

对于柳池初委屈巴巴地控诉,赵春空不以为意,“颜儿对她柳大哥的印象最好了,一次犯错是不会引起颜儿对柳大哥不满的。”

赵春空无耻地说完,转而却威胁柳池初,“不过本王知晓此事的事要是被颜儿知晓了,本王可以没有颜儿好说话。”

收到警告,柳池初老实保证,“放心,颜儿没有多余的耳朵,她不会听到,更不会知道。”

假装听不懂柳池初话里的意思,赵春空清咳一声道,“知道就好。”

“不过,颜儿能为本王的安危考虑,假意赶走本王暗中调查真凶,用心难能可贵,本王真是幸运。”

赵春空得意洋洋地同柳池初显摆,可惜只真心实意想要好好守护宦颜的柳池初没什么感想,同样很是替他高兴,“是呀,难得王妃心里有王爷,事事都为王爷考虑。”

“不过,我们要不要帮一把颜儿呢?”赵春空这一提议,立即得到了柳池初的热烈响应。

“是呀,只颜儿一个女孩子去查潜伏在畅春居里的凶手,实在是太过危险,但是,我们要怎么帮才能不会被对方察觉,一举擒获凶手呢?”

柳池初为何这般替宦颜考虑,关于宦颜的事情他为何都是如此上心?赵春空灵敏的鼻子嗅到异样,“柳池初,本王的家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家事?”柳池初的脸上显出呆愣表情来,“暗杀王爷,这还能算是王爷家事?”

“不算的话,为何官府不来介入?”

一句话问得柳池初哑口无言,但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味,“这事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查呀,自然官府也就不能介入。”

“算了,没人同你讲这个,我只问你,你查没查出来,那根银针上的毒到底是何种毒物?”

关于银针上的毒,柳池初特意拿给包括叶军医在内,他所有认识的大夫看过,还有一些道上惯于使毒的人也都问过,没有一个人认识,这点才是最奇怪的,“没有,查不出来。”

赵春空也看过那枚银针,他和白髯翁也同样没认出来,“你把那枚银针给我,我派人去查,既然是如此奇特的毒药,只要查出毒性,基本真凶系何人也便可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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