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给他擦汗为何不给本王擦

正在宦颜同小五和碧儿围在鱼池旁喂鱼说笑时,一道身影跃墙而入,施展轻功几个纵跃,站在宦府最高处的亭子尖上四处看过,敲见到鱼池边的三人。

柳池初跃下凉亭快步过去,及至到了匣香阁外,又觉突然造访多有唐突,隔着院门大声呼唤。

“颜儿……”

听得出是柳池初的声音,宦颜愣了愣神,放下鱼食盆过去院门,就见柳池初正立于院门外,面色凝重的看着她。

“柳大哥,你怎么来了?”

宦颜没事人似的,同柳池初问话。

“是父亲命我过来的……”

原来是柳老将军命柳大哥过来的,难道是惦记着老邻居想见一见?宦颜思忖着道。

“我父亲在前厅,难道柳大哥过来时没有瞧见?”

根本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柳池初挠头,“我,我不是……我是翻墙过来的。”

“翻墙?”宦颜不解,为何好好的门不走,柳池初非要翻墙过来?

“门房说王爷有话,谁来也不开,父亲母亲又因为听到宦府内有哭声,担心是出了事,一再催促命我来问明情况,所以我一着急就翻墙过来了。”

原来如此,宦颜瞧着柳池初急到一脑门的汗,忙用手里的锦帕为他擦汗,“多谢柳老将军关心……哪里就急成这个样子?”

香风扑面,等到柳池初反应过来,宦颜已立于身前在为他擦汗……

瞧着小肉脸上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住他的额头,仔细为他擦干每一滴汗珠,柳池初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

“怎会不急,你同宦大人哭得如此伤心,就连柳府内宅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时误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柳池初急到将心事脱口而出,后悔得恨不能将舌头咬下来。

宦颜倒是没注意柳池初说的是你,而非是你们,所以也没在意,为柳池初擦过汗后福了福身。

“多谢柳大哥记挂着,宦颜和父亲也是一时睹物思人才大放悲声,扰了柳老将军和老夫人的清净真是罪过。”

柳池初连忙还礼,“哪里的话,擅闯进府,还望颜儿和宦大人莫要见怪。”

“知道是擅闯还不快出去?”

赵春空一路走来,腿伤疼到冒汗也无人给擦,入目却见宦颜正在为柳池初擦汗,差点气到吐血,心下思量,不过陪着宦海在前厅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再过来匣香阁找颜儿,居然发生如此刺目一幕,简直岂有此理!

赵春空的突然出现,让柳池初和宦颜俱都吃了一惊,不过二人坦坦荡荡,根本也没什么事情,等到赵春空拄着手杖来在近前,也是自然问好,全无半点惭愧之色。

二人越是态度平和坦然,赵春空越是看着别扭,“上将军还有事?”

被赵春空关注,柳池初茫然,“无事……”

“无事还不走?”

不满赵春空对柳池初态度恶劣,宦颜上前道,“柳大哥,我送你出去。”

“好……”赵春空经常无故闹脾气,柳池初见怪不怪,由着宦颜轻车熟路在前引路,向角门方向而去。

“柳大哥,以前我小时候常跑去角门骑上墙头上望景,看柳老将军府里人来人往,怎么却很少见到过你?”

二人毕竟曾是比邻而居,一提及小时候的事,自然而然地便多了几分亲切,宦颜不问还好,一问倒把柳池初给问乐了。

“我常见你骑到墙头上往这边望,那个时候,你长得白白胖胖的,像个粉嫩嫩的瓷娃娃,发现你骑上墙头我就不敢出来,怕一时吓到你,把你惊到,万一掉下来瓷娃娃不就碎了么。”

宦颜听得哂笑,“哪里就能碎了呢,孝子的想法果然古怪。”

柳池初说完,自己也笑了,“是挺可笑的。”

赵春空见二人有说有笑往外走把他当空气,自己腿上有伤走路一瘸一拐地跟在二人身后,只觉自己像个被人遗弃的小丑。

“宦颜,柳池初,你们给我站住!”赵春空不悦大喝。

宦颜止步没有回头,柳池初憨厚回头,见赵春空随在身后,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隔道墙而已,王爷腿上有伤就不必送了。”

被‘不过隔道墙’这句话刺激到,赵春空更是后悔不迭,自己脑子里哪根弦不对,为何要将这宅子送给宦颜,如今让她随宦海搬进来,倒是成全了柳池初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谁说要送你了……”赵春空嗔怒,“你又不是不认识路,自己回去就是,何必非要颜儿相送?”说着伸手向宦颜,“颜儿过来。”

“请王爷恕罪,柳大哥前来看望宦颜,关切之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宦颜虽无高深学问,却也知礼尚往来,送柳大哥出府,亦在礼数之内……王爷是宦府贵客,若是王爷此时要走,宦颜送过柳大哥,定然亲自送王爷出府。”

不许她送柳池初回府,她便要赶他走?这个女人简直嚣张得不像话。

“本王何时说要走了?”

宦颜冷冷地打量着闹别扭的赵春空,旋又开口道。

“王爷不走?难道是打算同柳大哥一起过府去拜见柳老将军,如此,那宦颜就不送了,王爷,柳大哥,请便。”

说来说去,这不还是要赶他走吗?和柳池初说话是有说有笑,同他说话不是横眉冷对,就是厌烦驱赶,赵春空被宦颜闹到心情低劣。

“本王今天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住下了。”

柳池初误以为赵春空真打算过府去见父亲,未曾开口,却听赵春空说要留宿宦府,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柳池初拔腿就走。

皇上御批宦颜可以提前入住王府,可没提王爷可以在未完婚前留宿宦府,前者名正言顺,后者可就是留人诟病了,若是日后街头巷尾传出流言蜚语,他柳池初第一个就洗不清嫌疑,堂堂上将军牵扯进长舌妇的行列里,以后还如何在朝堂立足。

目送柳池初快步离开,宦颜也急了。

“赵春空,你当宦府是勾栏楚馆之地,你说要住下便住下?你是想我名声不保,还是嫌我少有人议论?你一句话,便要将一盆脏水全泼到我头上,你……”

宦颜气呼呼跺脚,“你简直岂有此理!”

赵春空也是气急了,才叫嚷着要留宿宦府,但若细想也觉自己此话过份,想留便留,但是叫嚷开来,终究对宦颜不好,本该悄咪咪去做的事,大张旗鼓起来,这味道可就变了,也怨不得宦颜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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