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王爷拒不交代

雷音寺被血洗的消息传入宦颜耳中时,时已正午,巳时回来畅春居睡下的赵春空正是酣梦香甜。

宦颜没来得及拷问昨夜赵春空擅自离府,便被他蹙着眉头喊腿疼的样子闹到心软,只得让他先补眠,稍后等他醒来再做计较。

“一个活口也没留?”宦颜问锦娘派来传话的人,她实在闹不清,为何锦娘会把此事看得如此之重,特意派人前来告知于她。

“是,说是各个一剑封喉,流出来的血就差把雷音寺给淹了。”

竟然这么严重,“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都是出家人,何仇何怨,屠戮整个寺院,而且还是在天子脚下,这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胆。

“没听说,官府已经派人将雷音寺里里外外把守得密不透风,因此事牵扯到上将军,故而,让小的来告知王妃。”

“和上将军有关?”宦颜紧张起来,“怎么会牵扯到上将军?”

“因为昨夜有人见过上将军骑着马去过雷音寺,据说手里捧着个木匣子,进去寺里再出来后,木匣子就不见了,到现在官兵把雷音寺翻了个底朝上,也没有见到那个木匣子。”

木匣子?一个木匣子能装些什么?宦颜愈听愈糊涂,“难道是怀疑上将军所为?”

“这个小的也没有确切消息,只是知道如今上将军已被勒令暂时不可擅离华都。”

最近这是怎么了?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怎么就没个消停时候,宦颜暗自吐槽,命人拿了碎银子打赏,打发来人回去。

“白髯翁……”宦颜低唤。

柳池初是明面上的嫌疑人,但赵春空却是暗中最可疑,昨夜雷音寺惨遭屠戮,而赵春空敲在此时行踪不明,身旁又有个武功高深莫测的护卫,对付手无寸铁又不会自保的僧人来说,一剑封喉绰绰有余。

“王妃……”白髯翁听命现身,等着宦颜问话。

“昨夜你和空空是几时离开的,都去了哪里?”

白髯翁眼皮都不动一下,直接回到,“王妃这话最该问王爷,属下哪里敢随便暴露王爷行踪。”

“什么叫暴露?”宦颜蹙眉,“我是……”说到这里,宦颜反倒闭了嘴,这话好说不好听,别人再称呼自己是王妃,但终究还是未过门,名不正言不顺,别人称王妃是尊称,自己若是自称,那就太得寸进尺了。

“算了,就当我没问。”

听出了宦颜话里的意思,白髯翁干咳了声道。

“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属下只是护卫,王爷的行踪,王爷自己怎么说都行,但属下不可。”

宦颜默然听着,对于白髯翁的说辞勉强算是认同,“罢了,我不为难你。”

既然从白髯翁这里问不出什么来,赵春空又睡着,接连多日未曾去看望父亲的宦颜略微收拾了下,吩咐碧儿留下照顾赵春空,自己则带着小五和三只小猫准备回宦府看望父亲。

“王妃,要不然还是等王爷醒了,咱们一起去看望老爷多好。”

碧儿眼巴巴看着宦颜带着小五抱着猫要出门,着急得给宦颜出主意。

“空空才睡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我快去快回,你也不用眼馋,等下次换着带你去如何?”

被宦颜看出心事来,碧儿瘪嘴,“是……”

好不容易安抚好碧儿,宦颜刚要出去畅春居,就听赵春空在卧房内唤她。

宦颜听见只得回身入内,去见赵春空。

“颜儿要去哪里?”赵春空睡眼惺忪的招呼宦颜过去。

心里有猜疑,宦颜不大愿意靠近赵春空,站在门口同他道。

“我有好几日不曾见过父亲了,正好你睡着,我过府探望过就回来。”

听说宦颜是要去看望自己的岳丈大人,赵春空自床上坐起,“既然是去看望岳丈大人,为夫陪颜儿一起去吧。”

自从叶军医接手为赵春空疗伤,不过两日功夫,赵春空已可手拄拐杖慢慢走动,如今说要陪宦颜去看望父亲也不算吃力,若是从前,宦颜自然也不会反对,但眼下她却根本不想与赵春空同行。

“你伤还没好,得好好养着,跟着我去做什么?”

宦颜的反应全落在赵春空眼里,那种排斥的情绪一览无余,宦颜似乎对他多有抵触,莫名出现的情绪,让赵春空很是疑惑不解。

“为夫有何事做得令颜儿不快,竟然让颜儿如此不愿与为夫同往,前去探望岳父?”

赵春空直言,倒把宦颜问了个措手不及。

“没什么,又没什么事,哪里来的不快。”

宦颜眼神闪躲言辞闪烁,种种反应都让赵春空心生疑惑,“颜儿,你实话实说,同为夫如此打哑迷,实在愧对你我之间的情义。”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宦颜也便直言,“雷音寺昨夜惨遭屠戮,全寺上下无一活口你可知晓?”

赵春空闻言没有吭声,他也是在上午回城后,才听闻此事,如今宦颜充满质疑的问他,他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你知道雷音寺惨事的对不对?”宦颜看得出来赵春空是知晓此事的,而他居然还想继续隐瞒下去,难免不让她多想。

“赵春空,你昨天夜里到底做什么去了?”

宦颜话一出口,赵春空立时明白宦颜闹别扭的真正原因了。

“颜儿不会是认为雷音寺之事是为夫指使白髯翁所为吧?”

“要不然呢?”宦颜打开天窗说亮话,“若不是你,你昨夜离府后去了哪里?”

宦颜咄咄逼人,赵春空冷笑,“原来在颜儿心里,竟视为夫为杀人凶手,既如此,颜儿只管将为夫送官,又何必在此疑神疑鬼。”

“你……”宦颜被赵春空堵得嘴唇打颤,“若是我真当你是凶手,就不会问出这些话了。”

“这同指认为夫是凶手有何区别?真是没想到,为夫在颜儿的心里竟然如此不堪。”

怎么这人说起话来,倒好像是她冤枉了他?“那好,既然不是你,你且讲讲,昨夜你是何时离开的,又都去过何处,见过何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赵春空挑眉,不客气地将宦颜的问话顶了回去。

“因为你不交代,我就会怀疑雷音寺系你所为,而我是不会同如此残忍之人,共处在同一屋檐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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