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恶狼王图腾

对于赵春空提出扒光萧畴审问的建议,柳池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哪里是身为皇子该说出来的话,他又不是变态,为何要听他的话,干出侮辱人犯之事。

柳池初震惊的表情逗得赵春空哈哈大笑,“上将军,你小时候常露出这样的表情还算有趣,不过,眼下你已经是个成熟的上将军了,为何还是这副傻样子?一点长进也没有,真的好吗?”

被赵春空揶揄,柳池初愤懑不已,“本将军并非傻子,只是王爷此种建议实在不足取,而且末将也十分纳罕,身为王爷,岂可说出此等有辱斯文之语。”

“斯文?哼……”赵春空闻言,像是被柳池初问得动了气,甩下柳池初,径自走了。

望着赵春空渐行渐远的背影,柳池初木然呆愣半晌,牵着马快步追了上去。

“王爷!”柳池初边追边叫着。

听到呼唤声,赵春空更是脚步不停,最后竟运用轻功,成功把柳池初丢在身后,白髯翁紧紧尾随,回头瞧了眼木桩子般杵在街上的柳池初,不禁同赵春空一样狭促大笑。

真是连这点卑鄙手段都不肯使,他是如何在与敌对战中获胜的?莫不是拼着蛮力一味喊打喊杀?赵春空跑出极远后停下脚步,无奈摇头,这个柳池初一条道走到黑,就是不知道耍手段,动心机。

“王爷,您怎么知道萧畴身上有线索?难道他不会想办法毫无痕迹的遮盖住?”白髯翁气息平稳地问赵春空。

“我问你,萧畴入狱有多长时间了?”

白髯翁略思索过后道,“好像有小半个月了。”

赵春空闻言嗯了声,“已经小半个月了,据本王所知,无论何种易容化妆,若是十天半个月不修复,必定是要露出马脚的。”

白髯翁这才明白过来,“所以,王爷让上将军脱去萧畴的衣服再审,肯定会发现异常。”

“正是……”

“不过,上将军会肯这样做吗?”

对于这个问题,赵春空也挠头,“就是这点难办,那个死榆木脑袋,不知道会不会听本王的。”

主仆一边议论一边往王府走去,而柳池初则一个人站在月下街边呆愣片刻,牵着马回去了上将军府。

翌日,柳池初真的按照赵春空出的主意提审了萧畴。

“为何只上将军一人在此,隐王爷呢?”萧畴扫视一圈没发现赵春空,顿时脸色冷下来。

柳池初对萧畴的问题置若罔闻,吩咐手下道,“动刑……”

原来是请不来赵春空要对他刑讯逼供,萧畴冷哼中,随便让人将他绑在了架子上。

柳池初暗恨赵春空给他出了馊主意,但也只能咬牙施行,“将人犯的衣服全部脱掉。”

一听说要扒光他的衣服,萧畴可不干了,拼命挣扎着怒吼,“士可杀不可辱,本侍郎看谁敢动!”

柳池初哪里会怕萧畴耍横,不等手下动手,上前伸手嘶啦嘶啦,没几下就把萧畴身上的衣衫全部撕了个粉碎,瞧得一旁柳池初的属下直咋舌,暗忖,上将军的口味可够重的,居然喜欢如此审讯犯人。

被剥光的萧畴羞愧难当,正要破口大骂,柳池初却眼疾手快,将撕下来的布条团成团,狠塞进萧畴张大的嘴巴里。

所有的咒骂全部被堵在喉咙里,萧畴呜呜咽咽半晌,倒把柳池初逗乐了。

围着萧畴转上一圈,柳池初止步在萧畴后背位置,他相信赵春空给他出的主意,必定是有其原因的,而眼下,从萧畴后背被汗水冲刷出的一道污渍来看,更是验证了他的想法,原来赵春空让他扒光了萧畴审问,原因就在此处。

“来人,打盆清水来。”柳池初吩咐下去,不多时,有人端了一盆清水过来。

柳池初拾起之前撕碎丢在地上的布条,沾着水在萧畴的后背处一通狠擦,待到污渍擦去后,看起来并非是什么污渍,而应是属于纹身的一部分。

柳池初加大范围,将萧畴后背全部仔细擦上一遍,一个恶狼头纹身赫然出现在萧畴背部。

这是武平恶狼王的标志,柳池初曾在战场上见过,所以认得,“你居然是武平国的人。”

萧畴没想到柳池初会出这招,身份被识破,他反倒平静下来,“呜呜……”

柳池初抬手拿掉堵在萧畴嘴巴的布条,转到他面前等着他回答。

“我曾被武平国恶狼王的人捉去过,他们逼着我反叛大越,成为他们的奸细,我不从,他们强迫给我纹上了这个纹身,告诉我,就算不肯答应做他们的奸细,一旦被大越的人发现我背上的纹身,也逃不掉被人扣上奸细的帽子,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替他们教训我这个不听话的大越人。”

“哼,你以为你如此说,本将军就会相信你了吗?”柳池初不屑地道,“没想到,萧畴萧侍郎编故事的能力倒是不错。”

被柳池初误解,萧畴也知无论如何解释,依旧抵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于是闭口不言,更不肯再开口喊冤。

“萧府里发现的那四十六具尸体,已经证明是失踪的萧侧妃所为,但隐王爷被银针所伤一事,萧音可并未交代过,难道你们萧府里混有武平的人,在你的配合下伤了隐王爷?”

柳池初说着话,眼神却一眨不眨盯住萧畴的脸,企图在他的面部表情里看出些端倪。

“上将军,萧某绝对没有叛国投敌,如果上将军非要如此猜测,萧某也没有办法。”

躲不开就耍赖?柳池初看着眼前的萧畴,忽然记起赵春空对于他的讽刺,赵春空笑他傻他不生气,但萧畴敢当他是傻子,那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柳池初再度将萧畴周身都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后背的纹身外,再无其它可疑之处,便下令。

“去找身衣服给他穿上。”

被人从刑具上卸下来,又有了衣服蔽体,萧畴踉跄着将衣服穿好,耻辱使得他的脸色紫涨。

“上将军今日所加诸于萧某身上的侮辱,萧某定然铭记在心。”

居然敢大言不惭地威胁他,柳池初轻蔑一笑,“萧畴,你如今叛国通敌的罪名已经坐实,竟然还有胆量来威胁本将军?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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