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物归原主

宦颜转身将角门关好,虽然她很担心入内后不见踪影的柳池初,可她还是选择了冷静对待。

如果此时她带着家丁冒然闯入,一是家丁们多是不会武功,无法自保;二是在不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自己也不该任性乱闯。

隔着院墙,宦颜高喊了几声,“柳池初……”

院墙内鸦雀无声,一点回音也没有,在宦颜看来,柳池初他们肯定是出事了,连武艺高强的柳池初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后院内,那么,等天亮府衙来人再入内的决定当然无比正确。

正打算回去王府等天明,宦府负责送宦颜回来的车夫哆哆嗦嗦地凑过来请示。

“王妃,请问小的可不可以回去?”

看着车夫二十多岁的汉子,吓得像条夹着尾巴的狗,宦颜没忍住笑出了声,旁边云裳耳听那车夫说话都打颤,撩起眼皮瞧了他一眼。

那车夫本就受了惊吓,三魂不见七魄,又瞧见披头散发的云裳阴仄仄瞄他,顿时腿一抖跌坐到了地上。

“回去吧。”

王妃发了话,车夫强撑着软掉的身子,连滚带爬地上了车。

马车一溜烟地跑远……

“这人也太胆小了吧,他又没看到死人,至于怕成这样吗?”云裳评价。

宦颜也觉得车夫的反应过于敏感,不过各人经历胆量不同,也不好太笑话人家。

“可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吧。”

云裳一点也不认同宦颜的说法,“宦府那边也是王爷派过去的人,既然是王府的人,哪里有没见过世面这一说。”

不过一个下人,宦颜也无意多做计较,命家丁一同回去王府前院,带着云裳前往畅春居,吩咐小丫头们帮着云裳梳洗。

坐在前厅,宦颜把后院发生的情况又重新捋了遍,想着赵春空不能喝酒,却因酒醉留宿太子府,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随即又念着白髯翁应该是守在身侧料也无妨,转念又不对。

“白髯翁!”宦颜于椅上轻呼。

果然白影一闪,白髯翁轻飘飘入内拜见。

“你陪着我做什么?难道你真放手不管你家王爷了?”

白髯翁躬身回到,“王爷特意嘱咐,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许属下离开王妃身侧。”

“天大的事?”宦颜咕哝了句,“你家不能多饮酒的王爷,被狗改不了吃屎的太子又给灌醉了,你说是不是天大的事?”

白髯翁被问得低下了头,“属下只能按照王爷命令行事。”

“我看你不是赵春空的属下,应该是柳池初的属下,一样的死心眼。”

宦颜郁闷地白了眼白髯翁,“既然你在,这就陪我去后院找柳池初,他和他的部下进去后院再没出来,院子里我走过两处也没见到,恐怕是出事了。”

白髯翁果断摇头,“属下不去。”

“干嘛?你家王爷命令你做什么你都听,怎么到我这里,这点事都不行?”宦颜得不到回应便继续道,“你要知道上将军可是国之栋梁,若你救下他高官厚禄……”

“属下守着王爷什么都不缺。”

一句话把宦颜未出口的下半句堵了个结实,“死心眼……”宦颜磨牙,什么时候这白髯翁也学了赵春空滚刀肉手段?

屋子内一时沉闷得落针可闻,宦颜瞅着白髯翁忽地又道,“走,陪我去太子府。”

“王妃大半夜去太子府做甚?”白髯翁横身挡在门口,大有不让宦颜出门意图。

“你不担心你家王爷?”

白髯翁摇头,“王爷自有分寸,无需担心。”

真是奇了怪了,这对主仆到底弄的什么鬼把戏?

宦颜较上劲,非要出去,“我担心王爷,必须去太子府接王爷回来。”

忽然,白髯翁很通情达理地侧身让过,请宦颜出去。

一会儿堵着门不许,一会儿又听话让路,宦颜被白髯翁闹得一头雾水,不过她刚出去门外就听到了纷杂的脚步声,和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宦颜推断,之前白髯翁立于门口,又是练武之人耳力极好,应该是听到了动静,所以才让开一条路的。

想到这里,宦颜眸光转向白髯翁,入目一片坦然神色,竟带着些许赵春空那种欠扁的得意样。

脚步声愈加清晰起来,很快来在畅春居院门外,白髯翁亲自上前开门。

宦颜借着院里丫鬟们提在手里灯笼的光看过去,竟是用薄被裹住放在软轿里的赵春空被抬进门来。

“赵春空?”宦颜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王爷留宿太子府,怎么又给抬回来了?

为首一名太子府负责送赵春空回府的太监上前回话。

“参见王妃……太子担心王爷醉酒,路上一时有个闪失,所以留王爷住在太子府,可是王爷不肯睡下,只不住地叫着要找王妃,太子无奈,只好派小的们送王爷回来。”

宦颜听了太监的回话不禁面上泛红,“有劳公公……”

转身吩咐院里的婆子丫鬟将赵春空送去卧房,宋嬷嬷则不用宦颜吩咐直接过来,拿出一个锞子给公公,另拿出些散碎银子给那些送赵春空回来的家丁。

众人纷纷在门口向宦颜施礼谢过,倒退几步转身同公公一起出去王府,回了太子府。

宋嬷嬷等到送走太子府众人,立即去吩咐人烧水拿汗巾。

不管外面如何忙活,宦颜先行入内进去卧房看赵春空情况。

刚一靠近床榻,一股冲鼻酒气扑面而来,呛得宦颜蹙眉倒退两步,忙命人点上熏香。

“这是喝了多少酒?”宦颜咕哝着,身后丫鬟端着盆清水过来,后有丫鬟用托盘托着叠好的汗巾。

宦颜扭身瞧见,拿过条汗巾扔进水盆里,把水盆接过来,命丫鬟下去。

亲自给赵春空擦过脸和手,宦颜发现个问题,简单擦过后,赵春空身上的酒味便淡了不少,再去闻浸着汗巾的水盆,酒气冲鼻,难闻得令人作呕。

宦颜纳闷地凑到赵春空的唇边闻了闻,虽有酒气也是淡淡的,这是怎么回事?

宦颜正闷头研究,不料恍惚间落入一个坚实怀抱里,嘴巴上清凉柔软触感,等到宦颜反应过来,眼前的赵春空已经微眯了双眼,正一脸享用地在亲她。

推了推,赵春空反倒抱得更紧,直到宦颜被吻得快断了气,才被赵春空意犹未尽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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