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有家归不得

有巡夜的柳池初撑腰,宦颜终于进去了宦府,进门先让四名值夜门房滚蛋。

“你们既然认了隐王爷的大腿,就少在宦府里混饭吃,分不清哪个是你们的主子,我就好好教教你们,滚去隐王府,看隐王爷到底收不收你们这几个势力东西。”

宦颜连惊带吓气得一通训斥,门房听着也不敢辩驳,到最后只能苦着脸道,“王妃开恩,王爷的吩咐,小的们不敢违背,王爷是荒唐王爷,可王妃通情达理,又是宦府千金,自然能明白小的们苦衷,不会为难下人,所以才不没给王妃开门。”

在一旁帮着叫开门的柳池初这才听明白,合着是叫不开自家门,所以宦颜才爬了墙头,怪不得又是叫疼又是打赖的,就是不说为何上墙。

“王爷在府里?”柳池初插话问了句。

“回上将军,王爷不在府里,吩咐过小的们话就走了,说是回王府等王妃。”

“哈……”柳池初这才知道自己是帮了倒忙。

“什么在王府等王妃,刚死了人我才不去呢,让他等着去吧。”

“什么?死了人?”柳池初虽然是因为负责巡夜的兄弟临时家里有事,特意求了他让他帮忙顶一宿,但是有人命案发生,还是要管的。

听到柳池初瞪着眼珠子大惊小怪地叫嚷,宦颜烦得直摆手,“我说你那大嗓门害得我差点没摔死,这功夫还喊,你是非坑得我同赵春空一样得上心疾才痛快,是不是?”

本来就对柳池初有怨气,宦颜对他一点好气都没有,颐指气使地一通质问,把柳池初训得立时闭了嘴。

大踏步走出府门,柳池初翻身上马招呼手下就走。

“喂,你干嘛去?”宦颜追出来问。

柳池初此时感觉很庆幸,若是当初是自己柳下盟约,同宦颜定了终身,还不得被这丫头给欺负死。

柳池初调转马头道,“自然是要去王府,本将军既然身担巡夜职责,有人命案自然是要调查。”

“哦,这么说你是要去王府咯……”

柳池初闻言点点头,“正是。”

“那,带我一起过去。”

“这……”柳池初皱眉,这女人也太善变了,不是说不去王府吗?“好像不大方便吧。”

眼见柳池初转头看向身后一队随行手下,各个都是膀大腰圆的糙老爷们,宦颜也觉得确实是有点不大方便。

于是她吩咐门房道,“去,备辆马车过来。”

四名门房正琢磨着如何哄宦颜消气,这要求简直就是求之不得,其中两人立即屁颠屁颠地向马厩跑去,不一会儿,赶了马车出来,停在府门前。

“这回可以了吧?”宦颜抬起大圆脸问马上的柳池初。

人家乘宦府马车与他们同行一起去王府,马路又不是他家开的,哪里还有不行之理,柳池初瓮声瓮气哼了声算作回答。

得意地上去马车,与柳池初并驾齐驱,一起赶往隐王府。

来在隐王府门前,照样是大门紧闭,这次宦颜没有命车夫上去叫门,撩开帷裳向柳池初道,“命案发生在后院,你且随我来。”

宦颜指挥着让车夫将马车赶去王府后院门前,“上将军,王府后院从无外客,就算敲门也未必肯开,上将军不如让手下跳进去直接开门。

柳池初晃头,“不可,无论是前院还是后院,毕竟都是王府,我还是得先去禀明王爷。”

真是死脑筋,宦颜对于桃花姑娘丧命的陷阱多有疑虑,所以才鼓动不畏权贵的柳池初前来,不曾想这家伙怕赵春空怕成这样。

“若是王爷就是凶手呢,你这一去禀明,岂不是打草惊蛇?”

府里出了命案本就可疑,宦颜说得也不无道理,柳池初略做沉吟道。

“我相信王爷不会是凶手,如果王爷是凶手,他绝对不会让王妃知晓府内有命案发生,如果让王妃知道了,那他就是故意为之。”

听完柳池初的分析,宦颜觉得好像还真有点道理,“不过,人虽然不是他杀的,却是因他而死……”

宦颜只盼着柳池初快点入府,因为她怀疑后院的秘密机关不只凝香阁一处,而如果没有柳池初介入,恐怕赵春空根本不会让她有机会知道。

“王妃亲眼所见?”

被柳池初问到,宦颜郑重点头,“当然,当时王爷也在,死的是住在王府后院的桃花姑娘。”

“桃花姑娘?这应该是个别号吧,她真名叫什么?”

被柳池初这么一问宦颜回答不上来了,“我怎么知道。”

“那就奇怪了,王府内宅应该由王妃管理,为何王妃却连住在后院之人的姓名都不知晓?”

什么时候这个死心眼也学会思考问题了?宦颜扶额,“我才来王府不久,自然不大了解。”

柳池初闻言摇头,“不对,王妃不管在王府几日,内宅的名册必定是见过的,既然能认得桃花姑娘,定然也是接触过不只一回,如何会不知道真实姓名。”

“我说你有完没完?”宦颜被柳池初研究到奓毛,“府里发生命案,你不抓紧时间处理,反倒在拿我当犯人审,你脑袋进水了吗?”

耳听上将军被训斥,一队手下假装没听见,别开头四下张望,免得柳池初尴尬。

柳池初被训得没脾气,同宦颜道,“还请王妃同本将军走一趟。”

“干嘛?”宦颜满脸不悦,懒得搭理不分青红皂白的柳池初。

“去进府找王爷。”

两个人在后院院墙外吵吵嚷嚷半天,忽然,后院角门吱扭一声打开,里面跑出个人来,跌跌撞撞跑到官兵近前扑通跪倒。

“官爷,救命!死人了!”

有人点着灯笼往那人身上照了照,只见那人披头散发浑身染血,从装束看应该是个丫鬟。

宦颜细打量了下此人,竟是之前服侍过她的云裳,“云裳,你且莫慌,到底是谁死了?你这一身的血又是怎么弄的?”

云裳哆哆嗦嗦,借着光朝宦颜脸上瞧了眼,便也认出了她,忙连滚带爬地上前抱茁颜大腿大哭。

“全死了,后院的人全死了!”云裳的哭声分外凄厉,声嘶力竭中有种刺穿人耳膜的尖锐。

宦颜听得傻了眼,“什么时候的事?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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