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夫妻打闹

赵春空气息微弱根本吸不进去鼻烟。

一着急宦颜命人将鼻烟倒在宣纸上,放赵春空躺倒后,端着宣纸鼓足口气噗地一声吹散鼻烟,洋洋洒洒悉数落在赵春空脸上。

“阿嚏阿嚏……”这下赵春空有了反应,喷嚏打个不住,人也清醒过来,就是睁不开眼睛,刚欠条缝便觉双眼辛辣无比,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快给本王纸!”赵春空深觉丢脸,大嚷着接过纸左擦右擤。

既然赵春空没事了,宦颜转战父亲居所。

入内来只见老父面色萎黄,倒在床上哼哼唧唧人事不省,宦颜心疼中又觉好笑,“父亲,王爷已经醒了。”

宦颜附耳告知昏迷中的宦海,只听一声哎呀,宦海眼皮撩动终于明白过来。

“颜儿,你适才说的什么?”宦海放不下心再问一遍。

“父亲,刚才颜儿命人将王爷抬到屋外,被冷风一吹,人就醒了。”

听了这话,宦海放下心来,“如此甚好,快扶为父过去瞧瞧……”

“来人,扶老爷过去。”宦颜唤人过来搀扶,恰有仆人飞奔来报。

“禀小姐,王爷醒过来吵着要擦脸,擦过脸后人又晕过去了。”

宦颜听得咋舌,“哪里有醒过来又晕的道理?”

耳听得王爷又昏厥过去,正被人扶着坐起的宦海吓得双眼上翻,也跟着昏死过去。

“你们俩个大男人,这是要做什么?”宦颜气得跺脚,咬牙切齿拿二人没招。

这下,宦府又乱成了一锅粥。

太医与太监一起过来宦府,一个诊治,一个问询,宦颜守在一旁冷脸相对。

瞧过隐王情况,三名太医会诊,到最后得出结果,开了一副苦药为赵春空灌下,宦颜瞧着深为满意,现世报真是不错,让你也尝尝苦药是有多难喝。

药灌到一半赵春空彻底醒来,死活不肯再喝。

“必须喝下去……”宦颜监刑,到底将药悉数给赵春空灌下,赵春空翻着白眼手指宦颜满脸愤懑。

“还请王爷好好休息,宦颜还得去父亲身前伺候。”

太医过去为宦海诊治,到最后得出结论,不过是身体虚弱一时急火攻心,喝点绿豆水,多吃点好吃的便可。

宦颜额外拿出银两谢过,亲自送太医出府。

转身见宫里太监一副问罪模样,宦颜不悦,“王爷受伤经过以及现下情况,公公俱已查清,何不回宫禀报?”

一不收买,二没好脸色,身为太监总管,皇上面前红人,李公公对宦颜态度很是不满。

“宦小姐此言差异,既说是王爷受伤,那伤王爷者为何人?更遑论现下王爷随虽是清醒,却不知性命可否无碍,是否有后遗症出现,不等杂家全部了解清楚,宦小姐便急于赶杂家回宫,不知是何道理?”

娘亲当日入宫后出事,前来宦府传话的公公便是此人,宦颜只一眼便认出他来,见他如今咄咄逼人更觉可恨,“既如此,公公好好好在这里查看,宦颜恕不奉陪。”

目送宦颜甩袖离去,李公公差点将鼻子气歪,跑去赵春空身旁守着,只等赵春空能开口说话,便要问出些情况,找出宦颜错处去皇上面前告发。

宦颜瞧见赵春空人虽清醒,但精神不济,进去帐内坐在旁边守着他默不作声。

“颜儿……”赵春空伸手来抓小胖手,被宦颜轻松躲开。

“公公正在一旁等着找我错处,你还敢动手动脚?不过给你灌些苦药,却也是为你好,你何苦伺机为难于我?”

赵春空闻言口喊冤枉,扭头便拿守在不远处的李公公撒气,“李公公,你守在这里作甚?”

之前他千呼万唤不见隐王有力气说话,如今宦颜一入帐内,这人便气势逼人?李公公腹诽中躬身回复,“禀王爷,皇上记挂王爷安危,特意命老奴前来探望。”

“你已看过,为何还不走?”赵春空底气不足,说上几句话露了底,虚弱地趴在躺椅上气喘,这下算是给李公公拿到了把柄。

“据闻王爷是被宦小姐所伤,老奴不放心王爷一人在此……再则,人犯不曾带到,要老奴如何回禀皇上?”

赵春空蹙眉,“怎么,难道你还要拿了宦小姐去交差不成?”

李公公闻言老腰一弯再弯,“请恕老奴大胆……”

怪不得跟屁虫似的跟着,却原来打了这等鬼主意,宦颜冷哼中搭话,“公公是要带宦颜入宫,请皇上问罪?好,宦颜这就随你入宫。”

赵春空哪里肯让宦颜受委屈,自躺椅上起身招呼到,“来人,把李公公请出府,另外派人去宫里告诉皇上,就说是本王小夫妻打闹,一时不小心伤到,已无甚大碍,请父皇放心。”

有王爷发话,仆人哪里会怕宫里来人,呼啦啦一群人上前将只带了两名小太监的李公公团团围住,推推搡搡送出府门。

“你们好大的胆子!”李公公手掐兰花指,不敢指桑骂槐,只好一再威胁驱赶他的仆人。

谁肯听他在那里呼喝,众仆人将他推出门外,将大门重又关上,随便他在外喊叫,只当没听见。

“赵春空,你岂会因我压到你,就闹出如此动静,之前我便瞧见你手臂有伤,适才太医斟酌再三为你用药,莫不是你身上还有伤势?”等到李公公被赶走,宦颜拉住赵春空审问。

“颜儿,有空还是称称体重,然后再来问为夫吧。”赵春空甩脱魔爪,一双眼在宦颜滚圆腰身上逡巡。

“小姐,太子前来看望王爷。”

翌日清晨,宦颜倒在外间还未起身,小五便跑进来禀报。

赵春空赖在主卧里睡得正香,宦颜不好惊动他,吩咐小五服侍着简单梳洗后,出外面见太子。

一见宦颜出现,太子先就笑出声来,许久才止住告罪,“还请宦小姐莫要见怪,只是本太子多年未曾听闻如此好笑事情,一时忍俊不禁……”

宦颜打量人模狗样的太子,冷笑道,“岂敢……宦颜自小熟读女德,从不做敖世轻慢之事,何况太子每日困守华都,好似井底之蛙,一时大惊小怪,宦颜岂会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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