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发现秘密

萧畴的话令宦颜改口,“不要酒了,来一壶白豆蔻熟水。”

店小二在一旁听了高唱,“白豆蔻熟水一壶!”

萧畴满意地向宦颜微微一笑,慢悠悠继续喝酒吃菜不再多言。

宦颜埋首苦吃,忙活了一整天,此时腹中饥饿,再加上这家饭菜做得极是可口,等到宦颜吃饱喝足抬起头,面前的饭菜俱是一扫而光。

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宦颜招呼店小二结账,再去看萧畴,居然还在优哉游哉地吃酒,面前的菜也几乎没动过,如此慢吞吞喝酒吃菜,宦颜最是看不惯,付过银子直接出去店门,边走边算计着下一步该去哪里。

一缕幽香飘过鼻端,走神中的宦颜顺着香味看去,一辆马车停在餐馆门口,接着有蹁跹身影自马车上袅娜而下,直接进去店门,来在临窗而坐的萧畴桌前。

宦颜跟过去瞧了惊诧万分,桃花姑娘私会萧畴?

躲进街对面胭脂铺里,宦颜仔细观察,那胭脂铺老板见宦颜鬼鬼祟祟欲要赶她走,就见一锭银子送到面前,笑嘻嘻接过来,老板无话可说,为宦颜搬张凳子,又沏了壶上好的茶放到一旁。

宦颜一边吃茶,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饭后有戏看最是消化食。

“萧大人……”桃花姑娘展露笑魇,向独酌萧畴福了福身。

萧畴似是在等她,又似只是无事闲坐,抬手伸向对面座位礼让到,“姑娘,请坐。”

桃花姑娘也不客气,坐到座位里,吩咐小二再拿壶酒来。

亲自为桃花姑娘倒上一杯酒,萧畴继续温吞吞地吃着酒,桃花姑娘也跟着作陪,两个人从日头偏西,直喝到月上柳梢,居然什么话也没说,宦颜在胭脂铺里瞧得一头雾水,这两个人难不成就是为了凑在一处吃酒?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萧畴忽然起身丢下银子,摇椅晃地出去店外,而桃花姑娘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个人还是一言不发。

待到两人走远,宦颜才从铺子里出来,一路小跑躲躲藏藏尾随,来在一处府邸前。

萧畴同桃花姑娘一前一后进去府门,接着府门关门落闩……

宦颜跟在近前向府门之上匾额看去,明晃晃萧府两个大字。

隐王小妾桃花姑娘同礼部侍郎萧畴私通,如此爆炸性新闻惊骇得宦颜一溜小跑离开萧府门口,很怕被人发现惨遭灭口。

这赵春空也不行呀……跑远后,宦颜寻了一处茶馆吃茶,脑子里不住地琢磨这个意外发现,新纳入府的小妾,居然跑去跟人家私通,难道赵春空不只有心疾,还有其他隐疾?宦颜左思右想,觉得极有可能。

作为男人被活活扣上顶绿帽子,虽然可怜,但对于赵春空来讲并不值得同情,想起随桃花姑娘来给她磕头请安的那一大队美艳女子,别说是赵春空,就算是匹种马都得累瘫了,所以,桃花姑娘就是作出些出格的事来也情有可原。

宦颜不但未对受害人赵春空产生同情,反而对桃花姑娘的勇敢大加赞赏,那萧畴也算英俊潇洒,年轻有为,若是他不嫌弃桃花姑娘,或可寻机会促成他二人一对良缘。

好茶吃多了最大的坏处就是饿的快,还没等茶壶里的茶喝完,宦颜的肚子又叫了起来,她自小暴饮暴食,已经把胃口撑大,如今被赵春空又塞了大把银票在手里,自然是吃上加吃,稍觉肚腹有空便必定要饱餐一顿。

四下里看过,宦颜并不认得此处为何地,招来一辆马车,宦颜报出溢香楼,车夫古怪瞧了她一眼,“姑娘,要是去溢香楼您得先付银子。”

“这是什么规矩,为什么去溢香楼就得先付车钱?”宦颜不满车夫态度。

那车夫倒也不急,只是回说道,“五十文钱,姑娘是去还是不去?”

瞧着车夫狡狯,宦颜想了想,料得天子脚下,一个小老百姓也未必敢太过猖狂,于是自袖中拿出一块碎银来丢给他,车夫立即喜笑颜开地催动马车,晃悠悠出发。

身下马车好似在不住地右转,总共转了三次后,车夫将马车停下,“姑娘,溢香楼到了。”

“这么快?”就算马车走得再慢,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停下了,宦颜挑帘去看,果然见街边二节楼上悬有溢香楼匾额,下去车下,车夫甩鞭扬长而去,快得不等宦颜眨眼已不见踪影。

纳闷地左右看过,宦颜差点没把鼻子气歪,适才她饮茶的茶馆就在溢香楼同一条街的拐角处,怨不得车夫跑得比兔子都快。

就在宦颜抬步欲进溢香楼时,身后的脖领子被人扯住,回头看去,赵春空笑得像只悬狸似的站在身后。

“怎么是你?”宦颜这才记起她一整天没有回王府的事情来,“你家老白头告诉你的?”

“老白头?”赵春空不解,旋即略一寻思便明白过来,“我看你是有恃无恐,仗着本王派白髯翁保护于你,你便肆意妄为。”

宦颜眼光扫过溢香楼屋顶,见那上面白影闪现,迎风而立,犹如一面招展旗帜,不禁嘴角抽动,“看来,本姑娘还真猜对了。”

如果赵春空真的找不到自己,以他的性子就算派所有官兵全城搜寻都有可能,而如今他安安静静出现在自己身后,必定是有密报他才会十拿九稳地找过来,那个密报是谁不言而喻,也只有隐王的贴身保镖白髯翁才能做到不被察觉地跟踪。

“你在餐馆里刚吃饱,眼下又要去溢香楼?本王不怕花银子,就怕你把自己吃出病来。”赵春空拉起宦颜边走边说,根本不给她再去解馋虫的机会。

鼻子里嗅着溢香楼里飘出来的四喜丸子香味,宦颜馋得猛吞口水,吃也是一种习惯和条件反射,一旦形成只要勾起食欲必定没有不吃的道理。

甩开赵春空紧牵住自己的手,宦颜顺着香味飘去了溢香楼。

进去店内找了间雅间坐下,没一会儿赵春空也无可奈何地入内落座。

“颜儿,你真的这么饿吗?”

宦颜认真感受了下,她其实没那么饿,与其说饿,不如说是空虚,一种抓心挠肝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磨得她只想大口朵颐,舒爽一番,“饿……”

简简单单地一个字,令赵春空当场闭嘴,不再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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