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入住畅春居

“好,走……”赵春空大咧咧自席间起身,牵着宦颜的手就走。

“你不给太子面子也就算了,为何连上将军的颜面也不顾?”宦颜并肩走着悄悄问赵春空。

“他敢得罪本王爱妃,本王没咔嚓了他,已是给足他面子。”

再次被赵春空无理对待,甚至折了一个讨喜的歌姬,太子气恼之余,等到赵春空离席而去,便将手中酒盏猛砸在地上,接着挥袖将案上珍馐玉馔扫落在地。

“太子息怒……”柳池初上前来劝。

“简直欺人太甚!”太子怒吼出声,他虽贵为皇家嫡子,却抵不过父皇对赵春空的宠爱,就算他与母后联合起来宠溺骄纵,令赵春空做灸唐事,可父皇非但未因此而减少对隐王的宠爱,反而变本加厉起来,若非他始终隐忍不发,恐父皇早起废长立幼之心。

柳池初如今被太子拉拢得紧,自然得作出姿态来,“太子,这隐王做事实在荒唐得很,随便领来个女子便自称是王妃,如此行事有悖常理,不如太子便以此为据,向皇上告他一状,也好杀杀隐王威风。”

再如何置气,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太子之位来泄愤,太子闻言先自盛怒中清醒了三分,“不可,若将此事告知父皇,恐也只会夸赞隐王,恣意行事,倒是少年率性,潇洒得很……”

“如此,便要随他肆意欺负?”柳池初做怒极状,表情极为愤懑。

“且再忍忍,待到本太子登基后,必将此仇一并奉还。”

默默并肩随赵春空步出太子府,宦颜暗自思忖,痴情多年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曾经的希望全部化为泡影,就算心里早已做好准备,可而今亲耳听得他反悔厌弃之语,心还是那么的痛,若说昨夜还存了他酒醉后胡言乱语的侥幸心思,眼下可是再也无甚理由可找了。

“颜儿,你要去哪儿?”赵春空发觉不对来。

宦颜直直走开,完全无视停在府门前的马车,也完全没有跟赵春空走的意思。

“我想散散心……”宦颜勉强回神答了句。

“哎……”看来颜儿的心思还未参透,不如本王陪颜儿走走也好。

挥退尾随马车,随便宦颜在前面走着,赵春空稳稳坠在身后尾随。

此时正是家人团聚,围坐一桌之时,宦颜一路走来,路过窗前院外,隐约听得家家户户欢声笑语,心下不觉更是凄然,脚下转换方向,专寻些偏僻地界,人迹少有的地方走着。

走来走去,来在一座奢华府邸门前,宦颜游魂般抬眸看去,隐王府?

简直闹鬼了,宦颜不可置信地抬手揉揉眼睛再去看,真的是隐王府,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宦颜正准备调转方向快逃……

哪里许她到了家门口还跑,赵春空横身截住仓皇逃窜的宦颜,“颜儿,已到府门前,为何还不进去?”

“我……”宦颜掩饰不住惊慌,担心这个混蛋真的犯起浑来,“皇上还未正式颁旨你我婚事,若是此时进府恐有不便。”

“本王并未请颜儿进府,为何颜儿竟说出此等话来?”

赵春空得意戏谑,把宦颜气得立目,“本姑娘哪里媳进你府第。”

隔着白纱赵春空瞧不清宦颜脸上神情,听得声音尖利,知是把宦颜给气得不轻,忽又嬉笑着拉茁颜的手道,“逗你,你也信,都到家门口了,哪里能让颜儿站在外面受气?”

连拖带拽,好不容易将宦颜弄进府门,接着立即吩咐门口家丁将大门关严落闩。

荒唐王爷尽做些荒唐事,家丁对赵春空强拉宦颜入府也无甚奇怪,将门上闩乐得早些回去门房偷酒吃。

隐王府分前后两院,前院和后院中间隔着一条深巷,两边角门到了夜间全部落锁。

所有姬妾俱都撵去后院,赵春空则独居前院,如今携宦颜入府后,赵春空思来想去,断不能将宦颜送去后院,若是留宿前院也只有畅春居或可委屈住下。

“去把宋嬷嬷请来。”

丫鬟领命跑得比兔子还快,瞧得宦颜叹为观止,“你家这丫鬟莫不是兔子精转世,如何跑得一转身就没了影?”

赵春空于月光下打量面前卸下幂蓠的宦颜,“她是未曾见过本王带女子入府,吓的……”

“鬼话连篇……”宦颜哪里肯信,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思,到处走走看看。

赵春空陪着宦颜到处逛,逛来逛去逛得忘了找宋嬷嬷的事,直至来在花厅内喝茶,才被领着宋嬷嬷围着王府转了一大圈的丫鬟寻到。

“王爷,您找老身来有何事?”

赵春空这才记起之前吩咐丫鬟之事,“宋嬷嬷,从今日起王妃入住畅春居,你且要小心伺候,否则,本王拿你是问。”

畅春居?王妃?宋嬷嬷年迈哪里经得起连番轰炸,惊得睁圆老眼愣在当场。

“宋嬷嬷,你那是什么表情?”赵春空不悦,就算是将自己居所畅春居让给宦颜,尤觉委屈了她,何以,自宫里带过来的老嬷嬷却是这般表情。

惊觉自己反应过分,宋嬷嬷赶紧调整姿态,“是,老身这就去吩咐。”

不多时,宋嬷嬷去而复返,规矩立于厅前回话,“禀王爷,一切俱已布置妥当。”

“颜儿,且让宋嬷嬷带你去畅春居休息,明日一早,本王再带你全府认一遍,免得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家。”

早已听惯赵春空大言不惭,宦颜浑不介意,向宋嬷嬷敛衽一礼,“有劳嬷嬷。”

宋嬷嬷老眼毒辣,只一眼便断定王爷对待这位环肥姑娘与众不同,便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回到,“姑娘莫要客气,请……”

将宦颜交与经验丰富的宋嬷嬷赵春空极为放心,随后向空中喊道,“白髯翁……”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闪现,“王爷,有何吩咐?”

赵春空懒懒伸出手来,“带本王去见父皇。”

白髯翁蹙眉,“王爷,夜已深,皇上恐怕早已歇息。”

赵春空摇头,“只要本王有事,父皇必定起身。”

白髯翁再道,“王爷何不乘雪驹前往?”

“雪驹没你快。”

白髯翁愤懑,“王爷何以将属下比作马驹,恕难从命。”

赵春空挑眉,“明日塞外送来醉脂红,没你份……”

不等赵春空说完,腰间一轻,一道白影缠身飞檐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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