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护妻狂魔,王爷太凶残

太子被赵春空无视似是已习惯,依旧保持着谦谦笑容落座,身侧歌姬反而不满地撇撇嘴,似乎对赵春空的目无尊长极为不满。

“昨夜通宵达旦,今日如常赴宴酣战,上将军可真是好精神。”

柳池初忍着身侧歌姬的撩拨,皱眉轻嗤道,“哪里比得上隐王风流不羁,承让……”

随便白纱外的三人如何斗嘴,忙活了一下午的宦颜饿得早已前腔搭后腔,哪里还管其他。

扭动幂蓠帽檐上的卷轴,将白纱卷至玉案稍高位置,宦颜拿起玉箸大吃起来。

赵春空瞧见不禁心疼,凑过去悄悄嘱咐道,“颜儿且先吃些,为夫已经吩咐人去溢香楼买来四喜丸子,和杏花楼的三套鸭,一会儿颜儿可要留些肚子尝尝。”

宦颜闻言连连点头,塞了满口的东西含糊说了声,“好……”

柳池初根本没认出头罩白纱幂蓠的胖女人,便是质问他为何背约弃盟的宦颜,只奇怪隐王哪里弄来这样一个贪吃女子,倒是有趣。

太子在主位上瞧见也觉有趣,大越国时兴束腰已久,女子各个都吃猫食,随便吃上两口便嚷着吃得太多,可眼下这白纱罩面的女子反而是大快朵颐,如何吃也不嫌多的样子。

“皇弟,这位是……”太子试探性地问了句。

赵春空最是不喜欢太子来好奇宦颜,将身子前倾遮住太子视线道,“本王还未纳入府的王妃。”

不等太子说话,身侧歌姬倒先开了口,“如何还未过门,先冠以王妃头衔?”

“多嘴……”太子笑嘻嘻地掐了掐歌姬的小脸蛋,“隐王是出了名的荒唐,这有甚稀奇。”

柳池初惊闻赵春空称呼身侧女子为王妃,旋又想起质问自己为何违背誓言的糟糠宦颜,当下猜测此女子便是宦颜无疑,只是苦于白纱罩面,实在无从仔细辨认。

赵春空毫不计较,笑呵呵地只顾给宦颜夹菜,歌姬瞧着隐王宠溺,宦颜又只顾埋头苦吃,再看她身姿丰腴,只从白纱伸出来的手上看去,却是莹白细腻,怕是自己这向来自傲赛雪肌肤所不能比的,便更添了嫉妒之心。

歌姬也不言语,一手掩口一手用手指了指宦颜方向,太子顺势看去,顿时便笑了。

“皇弟好兴致呀,入夜还吃这等油腻东西,也不怕伤了脾胃,失了调养。”

随行歌姬抬起纤纤玉手掩住樱桃小口,附和道,“是呀,王妃真是好胃口。”

赵春空正并排坐着夹丸子给宦颜吃,耳听得太子与歌姬二人一唱一和,再联系上苏太夫人府里的事,顿时两下加一处,需得排解一二……

又夹了块三套鸭给宦颜,轻声道,“颜儿莫怕……”接着眉眼不动,只轻启薄唇道,“掌嘴!”

立于太子府飞檐之上,白髯翁翩然飞落席前,上去赏了依偎在太子身侧的歌姬两嘴巴。

那歌姬哪里料得到靠着太子还能挨打,错愕委屈得双手捂脸,哭也不是,不哭又甚觉委屈。

眼睁睁目睹自己的人被打,太子眼中一抹狠厉闪过,随即瞬间消失。

“太子……”歌姬委屈地贴近太子,默默垂泪。

赵春空骄横道,“本王向来荒唐,只因本王并非心系家国天下之人,可父皇却对大兄期望已久,本应励精图治,断不可沉溺靡靡之风,如今却连太子府里也设了歌姬傍身,比之本王贪恋口腹之娱有过之而无不及,怕是父皇要失望了……”

这帽子扣得太大,太子敢怒不敢言,搞不好传到父皇耳里对己不利。

那歌姬耳听连太子都跟着受气,反倒迁怒只顾闷头吃美食的宦颜,拿一双媚眼狠狠瞪着宦颜。

赵春空注意到歌姬举动,太子也同样瞧见,太子装作不知,端起酒盏来道,“今日西番进贡的雪莲花,为兄特意嘱咐厨子做了清蒸,请来皇弟尝尝鲜,切莫因些微枝末节坏了兴致。”

荒唐王爷可不是白叫的,太子再如何做出兄友姿态,赵春空也配合不来弟恭表现。

那歌姬神色得意连连冲着宦颜翻白眼,惹得赵春空手指歌姬断喝,“来人,将这以下犯上之人拉下去杖毙。”

“是……”下人们平日里被太子吩咐,一切定不可违背隐王命令,这时自然起了作用,躬身称是后,上前把美貌歌姬拉离宴席,往外拖去。

“隐王饶命!太子救命!”歌姬料得不妙,吓得花容失色连哭带喊。

太子近日最是宠幸这名歌姬,一见美人受罪,难过得不禁起身,眼巴巴望着被拖走的歌姬……

赵春空眼皮不撩,命人为太子桌上也添了四喜丸子和三套鸭,这才款款抬眼向杵在桌前的太子道,“大兄何不坐下来一起?”

看看油腻的鸭子和四喜丸子,太子难掩厌恶之色。

“皇弟,歌姬不过一名柔弱女子,就算有些失礼之处也罪不至死……”

太子的脸上满是愁苦与不舍,惹得赵春空冷哼数声,“昨日她践踏牡丹花,本王以眼色视之,居然假做不知,更是肆意践踏……今日又嘲笑王妃,死不足惜。”

“只因她践踏牡丹花?……皇弟,你也太糊涂,再说,你这里自认了姑娘为王妃,可父皇已然给你指婚,到底谁是王妃还未可知,如此便要了歌姬性命太过荒唐。”

无所谓地挑挑眉,眸色微冷,赵春空将手一摊,“本王本就是出了名的荒唐。”

此时,前来复命的仆人道,“王爷,歌姬杖毙……”

太子闻言心疼地连打哀声,“好好的一条命……”心疼地拿手捣胸,太子复又吩咐道,“罢了,将歌姬尸身送去感业寺超度,择日安葬。”

“是……”下人答应一声领命自去料理。

“慢着……”赵春空拉长了音招呼下人回来。

“皇弟,你又要做甚?难道连死人也不放过?”

赵春空潇洒轻笑,“替本王送盏长明灯过去,就说是王妃赏她的。”

“是……”

赵春空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先把太子气到直磨牙,“若不是皇弟素有心疾旧患,为兄今日便要替父皇好好教训下你这桀骜不驯荒唐透顶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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