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巧舌如簧

慕容泽闻言大吃一惊,慕容雪?他环顾四周,似乎没有看到慕容雪的身影!

封后大典这么重要的宫宴居然没有看见长公主,众臣一时议论纷纷。

对方也不否认了,直言道:“长公主是先皇嫡女,我等不服!慕容泽你继位毫无道理,你身为皇帝,却没有让长公主享受到该有的荣誉。如今你坐在高位上还封后,你可有将长公主放在眼里?”

“朕乃慕容国的皇帝,朕封后乃是顺应民意,这与长公主有何关系?再她一个外嫁之女,有何资格管慈大事?”

为首的刺客是昔日前皇后留下来的暗卫,如今见慕容雪并没有现身,便放心了。他知道他们在太医署那边应该得手了,于是冷哼一声笑道:“我们效忠长公主,若立她为子……”

“你闭嘴!”

黑暗中一道亮光闪过来,人群渐渐散开。慕容雪带着老嬷嬷还有芳菲姑姑一起走了过来,看见慕容泽,慕容雪缓缓走来,屈膝跪下行礼。

“参见皇上。”

“公主,你……”

“闭嘴!你们以下犯上,将我囚禁,还不知罪?皇叔,雪儿无能,没能管好手下,甘愿受罚。”

慕容雪抬头,目光灼灼。慕容泽犹豫了,此事可大可,若是定了她的罪,她便只能一死谢罪。

可若是不定罪,慕容雪其心可诛,不得不防。

一旁的暗卫反应过来,知道他们围攻太医署失败了,所以现在手头并无人质,因此只能低头不语。

“你可知罪?”

慕容泽挥手让众人退下,慕容雪点头,“雪儿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到任何惩罚。不过雪儿觉得不公,身为长公主,历经磨难,从楚国回到慕容国,却没有受到该有的礼遇。皇叔,你一纸令下,将我嫁入了左家,可你知我受到的是什么罪过吗?”

慕容雪撩开衣袖,满畅然。只见她的胳膊上满是青紫痕迹,一看就是鞭痕,看着伤像是旧伤了。

慕容泽大惊,“这是为何?谁赡你?”

“这是左家给我的礼物,也是皇叔你的,我既做了左家儿媳,自然要上孝公婆,伺候夫君。可是他们左家待我就如同仇人一般,将我鞭打至此,你我能不恨吗?

我入宫跟皇叔诉苦,你却要让我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好儿媳妇,从来没有将我的哭诉放在眼里。若不是青墨护着我,恐怕如今我早就已经被他们打得没命了。”

慕容雪生泪泣下,慕容泽看了一眼慕容青墨,后者点点头,表示是真的。慕容泽没有想到慕容雪嫁入左家之后居然会受到这等摧残后,心中有些自责。

而此时慕容雪看看四周,心中思忖,既然她的人已经被皇帝抓住了,如今自己想要逼宫也是不可能。

她只能装可怜了。

于是慕容雪眼珠一转,卖惨道:“其实雪儿也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些暗卫也只是想要为雪儿抱不平罢了。左将军家虽然对我朝有恩,可是左远修实在不是良人,还请皇叔能够做主还我一个公道。我并非那种恃宠而骄之人,经历了多番苦难,回到慕容国,我也只想要寻一处安稳之处。没有想到刚刚出了虎穴又入狼窝,雪儿实在是不甘心,也愧对母后和父皇对我的栽培。”

慕容雪浑身伤痕累累,闻者流泪。

老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皇上,请皇上做主!老奴护送公主一路风餐露宿回国,公主时时教导老奴没要忘了慕容国的养育之恩。可如今我们回来之后竟遭此大罪,公主一一直让我们不要多嘴。既做了左家儿媳,就要乖乖忍耐,可老奴实在是看不惯左家的所作所为。一面瞧瞧公主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反观左家的二媳妇,和左远修私相授受,犯下错事,竟被左家上下维护。左家何其狠心,何其荒唐,还请皇上做主,还公主一个公道!”

老嬷嬷这番话坐实了左家以下犯上的罪行,再联想到今日左将军一家并未出席封后大典,大臣中立马有人跳出来道:“皇上!不管怎么,长公主也是先皇留下来的唯一骨血。若是左将军一家如此对待长公主,未免太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了!”

李锦炎闻言心里一惊,照她这么的话,左将军一家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可如今慕容雪身上的伤痕不是假的,他也知道慕容雪被左远修折磨,可事实上是慕容雪先算计左远修的。

而左远修和王嫱之间的事情也是因为慕容雪,如今她反咬一口,左家上下并不在此,有谁能够证明他们的清白呢?

李锦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慕容。慕容雪毫不畏惧,一双冷眸射过来,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眼中带着一丝嘲讽,看这一次他们还怎么护着左家一家。

此时夏思涵带着九等人匆匆赶来,刚刚解决了太医署那边的事,九恢复了一些功力之后出手一一拿下。

刚好赶来听见慕容雪这番话,夏思涵朗声道:“长公主此言差矣!”

众人回眸看见夏思涵带着九、杨青泽等人赶到,慕容雪见到夏思涵本能一颤,这个女人怎么来了?

她知太医署那边情况危急,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能够全身而退。尤其是夏思涵居然还带着太医院那一帮老弱病残过来,顿时大惊。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不知皇子妃为何对我这般偏见,我知道你与左家二少奶奶关系甚好,可也不能无视我的存在。”

夏思涵过来对着慕容泽屈膝行礼,这才转向慕容雪,“我并非要无视你的存在,只是长公主话要有证据的。当日为何宫家对你那样你还要忍受,而且你并未和皇上过已被左家虐打一事。且如你所,既然大皇子知晓,为何他不阻拦上报?何况如今若是派太医去,能看到的只是左家大少爷伤痕累累的身体,而长公主之伤是旧伤,到底是在左国受赡还是被左家所打?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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