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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五章 是夫君不香了?

此番白玉霜的出现让凤天歌颇为感动,言语上便也不在乎那些。

“胜负不计,白将军这一世活的潇洒,不似我等俗人被感情羁绊,天歌已为人妇,他朝为人母,心思放在夫君跟孩子身上自然多一些,将军一心钻研战术,他朝战绩必定惊人。”

白玉霜听到这里,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不自然,“战绩惊人倒是诱惑,可男人也很诱惑……”

凤天歌,“……”

凤天歌私以为,能把某些事说的如此坦荡,这世间也只有白玉霜可以做到。

“他朝白将军大婚,天歌必送重礼!”凤天歌听白玉霜的意思,这是有人了。

白玉霜抬头看过去,郑重开口,“礼送到就行,你就不用去了。”

凤天歌满目疑惑,“为何?”

“本将军怕你抢我风头。”白玉霜完全没有隐晦的意思,话说的异常直白。

凤天歌笑了,“喝酒。”

二人推杯换盏,喝的十分痛快。

席间,白玉霜将刀五与她分析的事告诉给凤天歌,大概意思就是赵无极虽说收了顾北川十万大军,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着实是帮了凤天歌的忙。

毕竟从一开始,赵无极就没想做出与凤天歌为难之事。

其实早在凤天歌看到白玉霜的时候,她就已猜到了赵无极的决定。

虽然不是很喜欢赵无极,但这一次,凤天歌感激。

要说白玉霜真的很能喝,与凤天歌拼到酉时方才趴到桌子底下。

幸而有刀五照顾,凤天歌这才放心离开醉仙楼。

且不管白玉霜大醉之后如何折腾了刀五,凤天歌自醉仙楼离开,便迫不及待回了世子府。

她猜的不错,她的夫君此刻已在内室里备下糕点跟清酒,候她多时。

“歌儿。”

见凤天歌走进来,容祁起身,绝艳风华的容貌微微一笑,可比日月。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凤天歌行至桌前,垂眸看到桌上摆着十盘精致糕点,“都是你做的?”

“知道白玉霜那个不靠谱的定会灌你酒,可我容祁的媳妇哪里是她能灌醉的,我都灌不醉。”容祁一袭白衣,墨发顺滑垂落到胸前,“这清酒是我从沈辞那里求来的,十年酿一壶,如今就只剩下这一壶。”

“沈教习倒舍得把这么好的酒给你。”

凤天歌缓身落座时,容祁提壶而至,斟满酒杯,之后将自己的杯子端过来,坐到凤天歌身边,“好歹都是文府教习,为夫这点儿面子还是有的。”

“嗯,倒是我小看了夫君。”凤天歌转眸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这般容颜当真叫人垂涎三尺,“顾北川的死,竟没有让我觉得特别痛快。”

容祁闻声搁下酒壶,举杯,“陪为夫喝一杯?”

“好。”

凤天歌端起酒杯,琉璃玉瓷的杯身轻轻碰撞,纯绵佳酿在杯中晃动,闪出莹亮光芒,那光芒映射在凤天歌脸上,美艳的宛如九天玄女落入凡尘。

刚好,落到了他容祁手里。

容祁先行饮尽杯中美酒,凤天歌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还记得你在文府的那段时光吗?”容祁再度提壶,浅声开口。

“那时以为你是个一无是处混白饭的,现在看来,那时你隐藏的着实好。”往事再提,只道是段荒唐又难忘的过往。

是她,与容祁一起经历的甜蜜过往。

“后来你入朝为官,本世子那个教习便也当的不怎么勤快,日日跟在你身边,招了不少烦。”容祁再次斟满酒杯。

凤天歌笑了,“那时真的是,特别烦你。”

“那你又是何时不烦我的?”容祁真心求问。

凤天歌扬眉,“谁说我不烦你了?”

“本世子说的,本世子知道我家媳妇可喜欢我了呢。”容祁调笑着端起酒杯,轻饮。

凤天歌瞧着容祁那副傲娇模样,倒与白玉霜那个不要脸的甚像。

不过她喜欢,有事温玉,无事容祁。

她才是最大赢家吧!

“还记得寒山玲珑阵吗?”凤天歌每每想到那时场景,心都会莫名揪痛。

容祁点头,“如何不记得,本世子差点在那儿殉了情。”

“那时若你死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活下去的勇气,可就算是活着,这辈子怕也不会再幸福。”凤天歌一时伤感,喝了杯里的酒。

“你在哪里,纵我拼命,也会在哪里。”容祁知道他与凤天歌今晚感慨,皆是因为顾北川。

他们平日里做梦都想顾北川快点儿死,现在顾北川真的死了,他竟也觉得,不过如此。

“顾北川以十万大军为饵,最后的算计,竟是与晨禧殿一起去了。”容祁怅然,“抛开恩怨情仇,他对陈太妃的感情,着实深厚。”

“人这辈子,若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刚好那个人也喜欢自己,已经算是天大的幸事。”凤天歌情不自禁抬手抚过容祁不浓不淡的眉峰,“从今以后,我半步……也不想离开你。”

“我有一个好办法。”容祁拉过凤天歌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胸口,“如果你不是嫌我很沉的话,你可以把我当作你腰间那块玉石挂坠,天天系在身边。”

凤天歌明眸闪亮,“夫君这个主意不错。”

“为夫还有一个主意!”

“什么?”

“你来,这种很隐秘的事一定要在很隐秘的地方说!”容祁说话时将凤天歌拉到榻上。

凤天歌有多了解容祁,眼皮一搭,“我还没有吃糕点。”

容祁表示震惊,“是夫君不香了?还是夫君不好吃了,你竟然会想着去吃糕点?”

凤天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容祁已然倾覆过去。

唇齿厮磨间,尽是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尽是这一世不悔的深情……

吟嬷嬷在天牢里自尽了,这是她的选择。

这个世上,我们最无法阻止的,就是一个想死的人。

君无殇依着凤天歌的意思,没有为难九尘。

九尘就这样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深夜,赵府。

有惊无险的皇城保卫战终于过去,虽说仗没打起来,可赵宇堂的态度跟立场分外鲜明,包括与他相交的几位挚友亦做好与凤天歌共同进退的准备。

此刻主卧,内室。

凤余儿替赵宇堂退了外衣,“夫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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