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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奸妃一案

媚娘走了,带走罗生盘,也带走了江逸唯一的希望。

无极门围剿忘忧城,而作为城主的他却没有与自己的兄弟在一起。

雅间的茶壶、桌椅被江逸砸个稀巴烂,店小二听到声音进来时,在窗口处看到留在那里的一个银锭子。

本也不是有名的茶馆,一个银锭子足以补偿店家所有损失……

为‘奸妃’一案平反的圣意下达到刑部,圣旨无他,叫丁酉尽心查案。

紧接着,由赵宇堂率领的神武军与由古若尘率领的御林军几乎同时抵达已报病三日未曾上朝的礼部铸印局主事,周斯的府邸。

奈何周府的府门还没有打开,两队兵将便已僵在那里,谁也不肯退让。

一柱香后,两辆马车分别自长巷两个入口缓缓驶来,同时停在周府门外。

车帘掀起,凤天歌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分明看到对面车厢的锦帘缓缓打开。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此时凤余儿也已下了马车,径直走到赵宇堂身侧。

凤天歌微蹙眉,行到古若尘旁边,“何事?”

“神武军主帅赵宇堂,阻碍御林军捉拿嫌犯。”古若尘一身戎袍,威凛而立。

谁又不是一条汉子呢!

赵宇堂同样一身戎装,面不改色看向古若尘,“御林军依齐律守的是皇宫安危,兵将日常巡逻不过玄武大街,本帅所带神武军,巡的是皇城四市及城中秩序,同时有权代刑部押解嫌犯,敢问古侯,眼下你我,到底是谁坏了规矩!”

古若尘随后拿出令牌,“御林军今晨得太子调令,可协刑部缉拿嫌犯。”

“太子就是嫌犯,嫌犯哪来的调任权!”赵宇堂抬手,“你们听着,砸门,入府!”

神武军欲硬闯时,古若尘抬手,御林军当下持剑挡住去路。

“古若尘,别逼本帅动手!”赵宇堂手握佩剑,寒声低吼。

“赵将军,太子就是太子,皇上从未下旨削掉太子任何权限,如此,古侯手中令牌即有效。”凤天歌上前一步,与赵宇堂临面而视,“令牌即圣旨,赵将军不好动手吧?”

旁侧,一直站在那里未曾开口的凤余儿也终于有了动静。

“嫌犯凤余儿,给凤元帅请安。”

眼见凤余儿走到视线之内,凤天歌心里微颤,“余儿,这件事你最好别掺和。”

“元帅说笑,余儿哪来的本事敢掺和两位高官的事呢,我只是得刑部交由赵将军看守,赵将军尽职,走哪儿都把我带着,毕竟将军府里还住着两个,我若自个儿在将军府里落单,怕也不安全。”

凤天歌沉默。

“刚刚凤元帅说的对,古侯得太子令,自然有权协刑部办案,那叫特令,可赵将军身为神武军的统帅,本就有责任协助刑部缉拿嫌犯,元帅也不好把赵将军堵在外面不让进吧?”

“余儿……”

“元帅别怪余儿多嘴,特令可行,正常军务不可行?”凤余儿朝凤天歌欠了欠身子,“今日之事各查各的,谁也别挡着谁的前程岂不更好。”

“此事……”

“余儿说的不是自己的前程,一个手刃生父的死刑犯,没有前程可奔。”

凤余儿没给凤天歌劝说的机会,音落后转身走到赵宇堂身侧。“余儿多嘴了。”

“没多嘴,你说的很好,很对!”赵宇堂当下抬手。

眼见神武军欲闯,凤天歌给古若尘使了眼色。

古若尘随即示意手下军将一并入府,抓人犯,搜证据。

府门外,凤天歌与古若尘站在一处,赵宇堂则站在凤余儿身边,虽未说,维护之心昭然若揭。

“天歌,周斯不在府上,九尘敲法鼓那日他便以患了疟疾为由把自己关在府内,当晚偷跑出城,上有一双父母,女人跟孩子都被他扔下了。”古若尘低声开口,道出实情。

早在凤天歌知道‘周斯’这个名字的时候,便叫古若尘差人暗中守在这里,今日不过是做做样子。

而凤天歌也绝对相信,赵宇堂来这里,也不是捉人的。

“周斯现在何处?”凤天歌低声问道。

“出城后潜入西山墓地,寻一处山洞躲藏,似乎在等人,我派过去的人小心跟着,不会出错。”凤天歌微微颌首,视线落向两扇朱漆木门大敞的周府。

内里神武跟御林两营兵将四处搜罗,里面不时传来尖叫恸哭的声音。

当日她身死奉天殿,并未亲眼看到五十五户寒门士族被诛,可那时场景想必与今日搜府相比更甚。

案子既然开始,那便作个最终的了断吧。

不多时,神武军有人出来禀报,说是在书房里搜出一张名单。

赵宇堂接过名单正要看时,凤余儿轻轻搥了他一下。

赵宇堂恍然,当下将名单搁到专门用于盛装证据的方盒里,“人呢?”

“回将军,嫌犯周斯不在府上,家眷一个不少。”

下一秒,御林军兵将出来禀报,“回古侯,周斯不再府内。”

“做贼心虚,派人十二个时辰轮流守在这里,但凡见着人影,抓。”古若尘愠声开口。

又过半刻钟,御林军再有人出来禀报,同样交给古若尘一张名单。

古若尘当下将那份名单装进密盒,叫人即刻送往刑部。

除了两张名单,御林军跟神武军再无所获。

二人收兵之际,凤天歌走向凤余儿,“余儿,可以与你单独谈谈吗?”

马车前,凤余儿朝其俯身,“元帅乃大齐重臣,当知齐律,余儿虽为死刑犯,可判决还没下来之前算是嫌犯,案子涉及元帅,余儿与元帅说多了,恐不妥。”

“余儿,我们之间……”

“你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余儿姑娘你上马车。”

赵宇堂原本已经上马,但见凤天歌靠近凤余儿,当即跳下来行至近前,二话没说拉住凤余儿手臂,硬将其扶进车厢,尔后吩咐车夫驾马。

凤天歌无奈,后退时,马车已经沿着来时路离去。

古若尘自后面走过来,“担心她?”

“她是我的妹妹。”

凤天歌轻吁口气,“我们也走吧。”

“今天这出戏……”

“今日这出戏演的好,只不过顾北川亦是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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