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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见到疆主

正殿内,尴尬的众人终于盼回赖勇,但却没有看到那位‘怡夫人’。

依着赖勇的解释,怡夫人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而且赖勇为此事多说了两句,“怡夫人说她没有兄长,且不姓柴。”

面对赖勇的解释,凤天歌并没有多言。

但赖勇独自回来这件事,已然让凤天歌对那位‘怡夫人’产生了兴趣。

此时,许久不言的赖鸿起身,吩咐赖勇将容祁跟凤天歌带出正殿,妥善安顿。

就在解风情跟御叶也想离开时,赖鸿叫住两人。

原本赖青也想留下来,却被其喝斥出去。

殿内护卫皆退,就只剩下三人。

面对眼前两个自小从苗疆长大的小子,赖鸿捋过花白胡须,“你们两个既然回来,是不是该去看看疆主?”

解风情跟御叶皆愣,他们原本以为赖鸿必会想方设法不叫他们入拜月殿!

“不想?”赖鸿皱眉。

“如果大长老同意,我们很想去见见义父。”解风情拱手道。

赖鸿似有深意瞄了他们一眼,之后杵着拐杖,先一步走出正殿。

二人相视,紧随其后。

正殿与拜月殿的距离近些,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赖鸿已然带着身后两位行至殿前。

没有开口,赖鸿径直走上木制台阶,解风情跟御叶自然是跟过去。

有了容祁的‘庇佑’,他们不相信赖鸿会贸然对他们动手。

初入拜月殿,一切皆是他们离开的样子。

与苗宫其他宫殿相比,拜月殿最大的不同就是厅内正前方的一尊白帝天王像。

苗疆各族都有各族的本命神,而苗疆皇族供奉的本命神,也是苗民共同信奉的神,白帝天王。

除了苗宫,各族不得私自供奉,也可以说没有资格。

而苗民对于白帝天王的崇敬跟绝对信奉,也都因此转移到苗疆主的身上。

他们坚信苗疆主,就是白帝天王的转世今生。

此时赖鸿在拜过白帝神像之后,转身走去内室。

解风情跟御叶亦拜,起身后跟了过去。

偌大的房间里,摆设相对简单,正东方向的墙壁上是以黄花梨贴墙雕刻的‘神战图’,图案花纹精致细腻,描绘的是白帝天王大杀四方的霸气跟尊威。

紫檀的方桌,四把相同质地的扶椅。

解风情跟御叶进来时,赖鸿已然站在紫榆雕琢的大床前,青布缎面的被褥上,躺着一位慈祥的老者。

这位身着青色对襟短衣的老者,正是苗疆的疆主,苗擎苍。

只是听名字,便觉得这位老者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事实亦如是。

当年的苗擎苍在苗疆是个传奇。

哪怕身处世外桃源,苗民的生活也并非真就那样安逸。

外族邪教时尔过来挑衅,二十年前,便有一场生死之战。

直到现在,许多苗民心里都还记得那一战,十大外族邪教的头目带着各自看家的玩意过来挑衅。

苗擎苍以一敌十,与蛊王并肩作战十余日,终自那处封闭的战场走出来,前来挑衅的十大家跟他们的毒物,皆死在那个封闭的战场里,无一生还。

那一战,苗擎苍便成了苗疆的神,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苗擎苍的威望仍根深蒂固,是苗疆谁也不敢妄图挑战的权威。

哪怕拥有族人过千,蛊师过百的赖鸿,即便顶撞过苗擎苍,却也从未敢真正有所动作。

“三个月前,疆主突然在正殿昏迷,当时老夫与其余三大长老都在,除了我们四个,并无他人。”

见解风情跟御叶走过来,赖鸿开口,视线落向榻上老者,“过后在我们四人共同在场的情况下,侯女跟江吟有为疆主探病,奈何一无所获。”

床榻旁边,解风情在赖鸿说话的时候,伸出手。

几乎同时,赖鸿握住解风情手腕,却在僵持片刻后松开,“你小心,疆主体内似乎有不明物,当日侯女险些被反噬。”

解风情点头,“多谢大长老提醒。”

待解风情将手叩在苗擎苍手腕处时,赖鸿又道,“疆主昏迷,苗疆不能无人主政,四大长老投选,由老夫代理政事,我没推辞。”

这时,解风情抬手,起身。

他看了眼御叶,微微摇头。

“你修的是蝉蛊,那类蛊虫不治病。”赖鸿轻描淡写道,“该说的老夫都已经跟你们两个小子交代清楚,信与不信是你们的事。”

“大长老说,我们自然信。”解风情恭敬道。

“你们若信,也不会拉楚国世子过来替你们护着命。”

赖鸿直接戳穿解风情跟御叶的意图,之后转身,“也罢,莫说你们不信,如今这苗疆里又有多少人怀疑老夫是害疆主的凶手。”

旁侧,御叶不禁开口,“人心难控。”

赖鸿搥着拐杖走向方桌,“好一句人心难控,若说老夫之前的确对疆主不满,也发生过冲突,可二十年前那场大战老夫亲身经历,跟许多苗民一样,老夫这心里头对疆主……还是服气的。”

赖鸿没有在拜月殿久留,他离开时也没有要求御叶跟解风情一并跟出去。

但他留了一句话。

或许你们不相信老夫,但老夫却相信你们。

你们既是回来,便好好查查吧……

且在解风情跟御叶留在拜月殿时,容祁跟凤天歌已然被赖勇带到早就准备好的宫殿。

虽说是两个相临的宫殿,但因为苗疆对于宫殿的特殊建造手法,两个宫殿,其实只在二层中间有一个随便抬脚便可逾越过去的圆木栅栏。

这会儿赖勇告退,容祁直接迈过栅栏,走进凤天歌房里。

“歌儿,你有没有发现那个赖鸿说话,很有针对性啊!”容祁行至桌边,拉了把椅子坐到凤天歌身侧。

凤天歌对此深以为然,“赖鸿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埋怨解风情。”

“他夺权,他有理?”容祁哼了一声。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奇怪。”

凤天歌抬手握起桌上的茶杯,若有所思把玩在手里,“我穷我有理,你善你活该,这世上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就是那么不要脸。”

虽然凤天歌的话并没有针对谁,但容祁总觉得这话听着有点儿别扭呢。

“歌儿我跟你说,四海商盟可不欠别人钱了,屈平的那些欠条我都已经叫温慈备好,回去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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