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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真凶

夜已深,硬是被轩辕琅拉到三楼露台看星星的凤天歌终于回到自己房间。

对于轩辕琅的‘无事献殷勤’,凤天歌丝毫没往心里去。

她记得慕容情说过一句话,轩辕琅对女人好是本能,就像猫见到老鼠,不吃也想玩。

凤天歌私以为,慕容情真是把那个男人看的很透了。

回到房间的凤天歌毫无睡意,离开皇城许久,皇城方面的动向自有静兰飞鸽传书相告,朝廷无事,鱼市无事,宫里头太子与皇后的关系因为死了几个人变得极度恶化。

虽然静兰在密件上没有提到原因,但对于北冥渊跟顾紫嫣关系的恶化,凤天歌私以为当有凤余儿的手笔。

想到自己这位庶妹,凤天歌心疼。

凤天歌扪心自问,她对凤余儿没有亲情,突然出现的这样一位庶妹,在此之前甚至听都没的听说过,何谈亲情?

但在她心里,凤余儿依旧有着十分重要的位置,就算不比苏狐他们,但也绝对不差。

她一直都记得凤余儿在看她时,眼中那份浓烈的期待跟渴望。

凤余儿,在乎这份‘亲情’。

只是,凤染修在银面心里,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她不想凤余儿对凤染修下手,可她又无比清楚,凤余儿的执念有多深……

这时,房门微动。

凤天歌敛尽思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光彩。

随着房门吱呦开启,在看清来者时凤天歌眼中又毫不掩饰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看到本狼主不开心?”

轩辕琅身着明黄色绣着紫色团纹的长袍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有糕点,有水果,还有两杯果酒。

“天歌没有不开心。”

但也绝对谈不上开心。

“长夜漫漫,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古语有云,生时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天歌你说是吧?”轩辕琅将手中托盘搁到桌面,抬手甩了下长袍落座,笑对凤天歌。

凤天歌仔细品口这句‘古语’,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对,“狼主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轩辕琅将托盘里的酒杯递给凤天歌,“这世上怕只有我知道你是谁,你该珍惜。”

“狼主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如果不是无可奈何,天歌觉得杀人灭口才是我对狼主应该有的态度。”

凤天歌很想质问轩辕琅,她才刚从露台回来没有半柱香的时间,长夜是漫漫,可我不想跟我在一起!

“独孤艳你这样说话好伤人心啊!”轩辕琅手执酒杯,惨兮兮的看过来,“为了抚平你给本狼主心里带来的创伤,陪本狼主喝一口如何?”

“只要狼主不再提‘独孤艳’三个字,天歌可以一干。” 凤天歌不喜欢面对轩辕琅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有时候会因为轩辕琅的称呼,恍惚自己的身份。

未及轩辕琅开口,凤天歌已然干尽杯中酒。

看着眼前的凤天歌,轩辕琅摇了摇酒杯,“本狼主怎么忘了,你上辈子酒量不俗。”

不叫‘独孤艳’就拿‘上辈子’代替,凤天歌忽然有种干脆找容祁过来,一起弄死轩辕琅得了。

凤天歌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堵住嘴,她暂时不想说话。

“之前本狼主入大齐皇城时,看到她了。”轩辕琅举杯,抿了口酒,浅笑道。

即便轩辕琅没说名字,凤天歌依旧猜得到,“那件事天歌要谢狼主手下留情。”

“那件事你还真不用谢本狼主,我是给慕容情面子。”轩辕琅伸手从托盘里揪了粒葡萄搁进嘴里,“不过她也真是敢啊,本狼主对外宣称她因病而亡,她竟然直接跑到大齐刑部公堂替你解围,你说她有没有把本狼主放在眼里?”

“可能没有。”凤天歌如实回答。

听到凤天歌的话,轩辕琅微怔,随后笑道,“是呵,她若把本狼主放在眼里,又岂敢把廉庄扣在这帝庄半个月,日夜缠绵直至怀上孩子,那半个月廉庄可是辛苦了。”

“狼主在怨?”凤天歌抬头问道。

轩辕琅摇头,“为什么要怨?本狼主很高兴她能这样,如此我便少了些愧疚之心。”

凤天歌以为自己听错了,轩辕琅居然还有愧疚之心?

“本狼主为莽原娶她,却从来没有爱过她……前段时间听说她又生了一个女儿,廉庄甚是喜欢,听说因为哄女儿还把儿子给弄丢了,差点儿没让慕容情给打死……廉庄那个闷葫芦,这辈子怕是栽在那女人手里了。”

轩辕琅看似替廉庄抱怨,可凤天歌听得出来这里面有欣慰,跟祝福。

就在凤天歌欲开口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狼嚎!

“什么声音?”凤天歌狐疑道。

轩辕琅侧耳听了听,“没什么,不过是本狼主昨日新养的一头狼与原来那三只不合群,打着呢。”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凤天歌总觉得哪里不对,“狼主不出去看看吗?”

“不用。”轩辕琅毫不在意开口,“我们继续聊,聊到哪儿了?”

凤天歌,“……”

随着外面的狼嚎声渐渐消失,凤天歌便也没去在意。

将近子时,群芳院三楼雅间里,孔武正在给自己换药包扎。

只要想到白天被千秋扎的那一刀,孔武就忍不住扇自己一个大嘴巴。

傻了吧唧的!

他当时干啥呢?

明明那女人不会武功,毫无内力,咋就让她给戳了?

泼妇!

母夜叉,母老虎!

孔武越想越窝火,干脆扔了手里白纱,自己坐在那里生闷气。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声。

是琉璃。

琉璃在练琴房里晕倒,被人发现后直接抬去后园小院。

姑娘们本就无事可做,加上云胡的死,这会儿琉璃晕倒,她们就都跑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子时的小院,人满为患。

屈平坐在床榻边,抬手叩住琉璃手腕,为其把脉。

旁侧,柳瑟面露忧色,“琉璃没事吧?”

屈平沉默片刻,抬手,“并无大碍,当是这几日过于操劳,气血不足导致短暂昏厥,且让她休息一下就会有所缓解……”

就在屈平想要推着轮椅离开时,视线忽然落向琉璃腰间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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