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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这局不难

但问题的关键并不在玄机营的五位副将身上,在易剑生。

凤天歌之前来找过他,很明确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她本意的确是让苏狐对付五位副将,但凭易剑生的性格,断不会坐看五位副将连输。

结果只有一个,易剑生会向苏狐挑战。

即便是凤天歌也不敢肯定在易剑生剑拔弩张的时候,她能劝苏狐冷静拒绝。

所以她希望公孙佩能在这段时间里劝苏狐修身养性,亦或,提升苏狐战胜易剑生的可能性。

连凤天歌都劝不住苏狐,他能劝住?

再者,要他公孙佩的徒弟跟别人认怂,他心里也不舒服啊!

“这么说吧,玄机营五个副将肯定不是你对手,这为师信,但你也要相信,凤钧也根本不是易剑生的对手,甚至会败的很惨。”

作为师傅,公孙佩最清楚苏狐的软肋在哪里,“凤钧是谁你知道吗?”

“凤天歌的三叔。”苏狐的眼睛,开始有了怒意。

公孙佩点头,“凤天歌的三叔被易剑生打成鸟样,你要怎么办?”

“易剑生是谁?”苏狐的声音很低沉,很认真的在问。

公孙佩当即指了指歪脖树上的墨圈儿,“是它。”

竖立目标的重要性就在于,之前苏狐祭出去的飞剑连个弯儿都不会拐,不过半日,那柄银色小剑硬是把整棵树的树皮都给剥了……

夜,鲁府。

流刃将易剑生的话,原原本本捎给鲁明。

对于易剑生的信誓旦旦,鲁明表示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他很清楚易剑生的底细,所以他相信两营比试玄机营就算不赢也绝对不会输,是以他只须将目光放在朝廷。

十位朝臣,太子党四人中有秦淳,凤炎,古云奕跟左御史韩章,这四个人在他眼里,当不会被保皇派收买,如此玄机营已得四票。

中间势力的庚博远是他挚友,他可以保证庚博远会投玄机营,便是五票。

这五票在鲁明心里,稳的。

至于另一位中间势力的唐鹤,他不求唐鹤会选玄机营,但必要求唐鹤弃权。

如此就算保皇派全都投了雀羽营,也只有四票。

至于保皇派的四位朝臣,除了宋煜,君牧跟右御史孙星文,还有一个,就是他。

所以这场仗,他怎么打,都是赢……

因为圣旨的缘故,凤雪瑶跟凤余儿午时离宫,这会儿已经在凤府用过晚膳,在各自府院歇下。

夜里,北风刮的大,空气里都是凛冽的味道。

凤余儿吩咐与她一起出宫的意云踪到隔壁耳房休息,待意云踪离开,她正要就寝时一股寒风掠过,她猛然回身,“谁?”

烛火未熄,凤余儿一眼看到来者,颇为惊讶,“长姐?”

凤天歌闪身绕到烛火无法映衬出背影的角落,“没有吓到你吧?”

“长姐来,余儿只会受宠若惊。”凤余儿没有看向凤天歌,只坐在桌边,随意翻起桌上书卷。

二人这般在院外看来,丝毫破绽也无。

“我来求你一件事。”凤天歌不必跟凤余儿拐弯抹角,直言道。

凤余儿缓缓翻过书页,“只要余儿能做到,必竭尽所能。”

“我知道凤雪瑶今日找了唐思烟,唐思烟乃唐鹤之女,我想要她一条命。”凤天歌并不需要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讲清楚,她相信眼前这位心明眼亮的妹妹心里装着时局。

凤余儿浅抿樱唇,“余儿听说了,近日前朝提出合营之事,投票朝臣中有代表中间势力的唐鹤,长姐这是想余儿给唐思烟设一个死局,长姐再以此局换唐鹤手中一票。”

凤天歌眼底微亮,赞赏点头,“可为难你了?”

“这局不难,余儿应下长姐了。”凤余儿自信道。

凤天歌随后告诉凤余儿,虽然她加在凤雪瑶膳食里的五石散极少,但若较起真儿来还是很容易被人发现,以后若有需要,凤余儿可让意云踪到御医院讨药,自有小太监会询问意云踪的需求。

凤余儿知道凤天歌的用意,其一,自己帮了长姐,她以御医院里的屈神医作为回报,其二,自己那点儿小动作丝毫没瞒过长姐的眼睛,其三,长姐似乎并不想让宫里人知道她与自己有来往,否则她大可直接叫意云踪去找屈神医。

其中深意很容易理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至于她答应的事,她既然答应,就一定会做到……

而此时,茗湘阁里的凤雪瑶被凤炎冷寒的目光,看的极不舒适。

“祭祀祈福?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房间里,凤炎低声质问,眉目如冰。

凤雪瑶最不愿提起的,就是镇南侯府的老夫人,“本宫已经解释了,圣旨不是我求的,是太子殿下自作主张颁下来的。”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如果不是你开口提到此事,如何会有这样的圣旨!”凤炎幽声斥责。

凤雪瑶百口莫辩时,忽然想到凤余儿,“是那个野……是凤余儿!定是她在太子面前嚼舌根!对啊……是她!是她想害本宫!”

看到凤雪瑶如此诬陷凤余儿,凤炎怒吼,“你说余儿害你?她怎么会拿祭祀之事害你?”

“那是因为……她……她必是知道什么!对对,她一定知道那件事!”凤雪瑶不敢说出自己的肮脏事儿,但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

凤炎脸色骤变,猛然上前一步狠戾瞪向凤雪瑶,“你是对为父有多不满,才会用那件事威胁我?”

看到凤炎眼中冰冷,凤雪瑶愕然抬头,“父亲……父亲你怎么会这么想?那件事我也参与,我怎么会……”

“你不是参与!别忘了,是你先动的手!就算没有我,结果也是一样!”凤炎的话触到了凤雪瑶某根无比脆弱又敏感的神经。

她强自镇定下来,美眸迎上凤炎,“那可未必。”

这一刻,父女二人的心思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他们再也不敢激怒彼比,因为那件事,是他们彼此的制衡跟把柄。

也是这一刻,亲情在他们眼里变得无比淡薄,他们只想着如何才能让对方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彼此将就?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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