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看完可以走了

宋语心头一跳,随即又沉了下去,跟他的那个声音不一样。

虽然她不懂,但还是能听得出来。

不管了,继续收拾。正收拾着呢,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宋语在家吗?”外面有人喊。

宋语一愣,“谁啊?”

“我们是家具厂的。”

家具厂?宋语一边开门一边疑惑的想,家具厂找她干嘛?

等门打开,外面站着两个四十多岁的工人打扮的师傅。

“你就是宋语吧。”

宋语点头,“你们这是……”一边说一边看到了后面的车子,上面似乎放了不少东西。

“来给你送家具。你核对下。”一边说一边递给宋语一张单子。

宋语疑惑的结果。

就看到单子上写了沙发一组,餐桌一张,椅子四把,书桌一张,橱柜一个……

“我没买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是一位姓霍的先生定的,让我们送过来。”那师傅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将绑着的绳子解开,两个人开始往下搬东西。

“等等……”宋语走过去,“这些东西能退吗?”

其中一个人看了宋语一眼道:“姑娘,我们大老远的拉过来,你要退?再说这钱都付了,这钱我们身上可没有啊……”

宋语一听,“那送到霍家呢?”

“这不是霍先生的家?”那工人问。

没必要跟他们解释,算了算了。

霍天买的这几样东西,她本来也是想换掉的,只是被他先做了这一步而已。

对了,之前殡仪馆那边花的钱他还没给他,到时候加上这些,一起给吧。

宋语指挥着工人,将东西搬进了屋子。

那时候的房子面积都很大。等这些东西放好了,宋语又让那俩人帮着把其他东西抬进去,给钱。

那俩人欣然答应。

旧的餐桌,宋语搬到了厨房,放东西也是好的。

等东西都搬进去后,宋语插着腰巡视了一遍。

可以,很满意。

她的房间还维持原来的样子,霍天新买的沙发跟书桌,她都放在了给宋和跟刘凤英准备的房间里。

再去买两床被褥床单,一切就都搞定了。

这么想着,拿着药钥匙出门了。

结果刚出门,又有人来送货。

这次是热水器。不用说,肯定又是霍天。

宋语有些疑惑,这时候就有热水器了吗?

在看旁边的燃气瓶。应该是早期的熄火保护燃气热水器。

确实要安装一个,不然冬天洗澡那真是遭罪。

这个热水器安装还挺麻烦的,折腾了快两小时,

安装好了后,她只要按时交水费就可以了。等工人安装好后,已经快中午了。

宋语好几天都没出去了,得去买点蔬菜,天天吃面条,真的是吃伤了。

刚把门锁上,没走几步,迎面就看到了霍天。看到他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被他啃……宋语脸有些微微发烫,太阳底下站着倒也看不出来。

霍天朝她走了过来。

“你……还来干吗……”宋语一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生气他后来没来。

宋语有些微囧。

只是,霍天不但没接济揶揄她,居然还带着口罩,干啥?刚从医院出来?于是赶紧补充一句转移话题:“带个口罩干嘛?”装酷啊?

又不是她后来看到的那些大明星,出门都带个口罩。

霍天把口罩往下拉了拉,没摘下来,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的:“这几天喉咙痒。”

宋语点点头,气氛有点尴尬。

忽然,宋语想起来一件事。

生气归生气,但东西还是要还给对方的,尤其是钱。

“对了,你等我一下。”说着宋语赶紧回去,从床底下拿出两千块钱后折返回来后递给霍天。

霍天扬眉看着她。

“之前在那边忙进忙出的,都是你花的钱,当时忙,也没来得及给你。现在还你。”宋语道。

霍天没接,“那个就算了。”

“这怎么能算。”宋语上前一步,想把钱塞进霍天的衣服口袋里。

霍天闪身避过。

“你干嘛啊,这些钱怎么能让你出。”

“我做那些,不是为了你还我的。”霍天道。

闻言宋语一愣,看着霍天,想到那天晚上自己说的那些话。

此刻的他只露出两只眼睛,眼眶里居然有点水汪汪的感觉,在加上带着口罩,平添了一抹……脆弱感。

我一定是疯了,宋语赶紧收回视线。

“你就当这是我为她做的吧。以后也没啥机会去祭拜。”

宋语被这话说的有些情绪瞬间低落了一些。

两人就这么对站了会儿,忽然宋语问:“你……感冒了?”

刚才说话有鼻音,还不轻。

霍天顿了下才点了点头。

霍天点了头,宋语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现在处在一个很乱的状态,总觉得做什么都有些抓不到重点。

宋语想说让他注意身体之类的,但又怕霍天多想,或者怕自己一放纵后就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霍天忽然道:“这屋子里的很多东西都有不少年头了,也该换了,既然你把房子粉刷了一遍,有些东西也该换新,才配得上。”

宋语闻言也没纠结:“你来就是说家具的事情?”

“主要是来看看你。”

“那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嗯。”霍天点点头,又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真走了。

宋语看着渐行渐远的人。

这人是感冒把脑子烧糊涂了?

不知道是宋语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怎么感觉这人走路有点一步三晃的意思呢?

霍天确实走路有点晃。

他刚回医院,好多事情要处理,还有手术要做,有时候一抬手术就是好几个小时。这个强度对霍天来说也没什么大碍。年轻,身体底子好,能抗。

可自那天晚上去了知道宋语这几天都要睡在院子里的时候,俩人又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虽然宋语说的那些话他听了觉得很不顺耳,但到底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睡在院子里的。

又怕她看见他来了,觉得他烦。

所以每次都是把车子开到路口就停下。然后步行过去,就在院墙旁边找个地方坐着。

不困的话,就继续坐着,看着夜空,想想两人之前的过往,从那些过往里,一点点的去找宋语其实也是喜欢他的蛛丝马迹。

结果才发现,他们俩人之间的接触,大部分都是不友好的。也就过年那天,全家人一起做圆子的时候,是最温馨的时候了。

越回忆对宋语的愧疚就越深,内心想挽回的念头也就更甚。

他想跟她一起,重新谈一次不犯浑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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