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而穆总您，一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才是领导者的典范。”
闻言，宋凝星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诸葛亮与刘备的故事听得多了，麦弘辉这剑走偏锋的一出就是为了留住一个贤主也是让人醉了。
“秘长，我没有接受恒安以前，一直都是刘以枫打理公司，不也一直好好的吗？”穆启年声音清冷的问道。
麦弘辉蹙着眉头，“虽然你没来以前也是枫少爷打理公司事务，但是那时候刘董事长还没有中风，老董事长也还没有逝世，如果现在你一走，公司必定大乱。”
“穆总，我希望你不要走，恒安集团需要你，你手下的员工也需要你。”
“秘长，你显然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重点，现在的重点是……”宋凝星一脸的无语，看着他开口道：“你违反了法律，还违背了良心。”
“我知道你是求主心切，但是你也不能陷以枫于不仁不义之中啊。”
“我可以让小琳去作证证明枫少爷的清白，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上庭作证证明枫少爷的为人，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穆总您务必要留在恒安集团。”麦弘辉一脸的冷静，讨价还价的开口道。
宋凝星垂眸看向穆启年，穆启年抿着薄唇，伸手把信封再推出去。
“拿着吧。”
“穆总……”小琳一脸的紧张，不是答应过她只要她说出事实的真相就不会辞退秘长吗？
“启年？”宋凝星心惊，虽然秘长的做法很是极端，但也没有必要炒了人家啊，毕竟人家也是为了留住他。
“这不是辞退信。”穆启年抬眸看向麦弘辉，“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公司需要你这种人才，我不会贸贸然就辞退你的。”
麦弘辉扬起了嘴角浅笑，真不亏是他看上的人。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警告信，你必须拿着，而你……”穆启年把目光看向陆小琳，“看在你是秘长的人的份上，我放过你，但是你必须给我上庭作证。”
“谢谢你，穆总，我一定会上庭作证帮枫少爷洗脱罪名的。”陆小琳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没事了，你们出去吧。”穆启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件事情。
“那离开的事情？”麦弘辉依旧恋恋不舍这件事情。
“秘长，这是我私人的决定，就算这是你的请求，我也只能考虑，不能立马答应。”穆启年的理智还在，不能因为有人愿意忠心跟随就什么都不顾了。
闻言，麦弘辉也是没有办法，脸色有点难看，带着陆小琳就大步离开了。
他们走出了办公室，宋凝星才绕过办公桌在他的对面落座。
一双澄澈伶俐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俊脸看，宋凝星脸上写着“有话要说”四个字。
“我不会留下来的。”穆启年仿佛是读懂了她脸上的表情。
“可是在这里，似乎有很多人希望你能留下。”刘伯伯，秘长，甚至是以枫和以蓝，他们都希望他留下来。
如果启年是因为她才决定离开，那她就未免太过自私了。
“他们希望是他们的事情，我只想过自己的人生。”穆启年伸长了手臂，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比宋凝星的幸福更重要了。
“但是启年，我希望你能开心，你能顺从自己的心意选择。”宋凝星坐直了身子，眼睛带着水灵灵的光。
“就如同你希望我能幸福高兴那样，我希望你能幸福高兴啊。”
“跟你在一起，我就幸福。”
“就算你决定留下来，我也会跟你在一起的。”宋凝星伸手握住他的手，细腻的指腹划过他的掌心，随后与他十指相扣。
穆启年垂眸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眼底划过一抹温馨和满足，薄唇挑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启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心里的选择。”
“我……”穆启年蹙紧了俊眉，轻轻的摇头，“星星，我不想隐瞒你任何事情，事实上，我选择不了。”
“我明白的，你的亲人，现在都在这里，他们有事情，你根本就不会弃他们于不顾。”
宋凝星扬起了一抹天使般的微笑，“所以，如果你真的选择不了，那我帮你选。”
“留下来，留在这里，陪陪刘伯伯，陪陪以枫，陪陪以蓝，过属于我们一家人的生活。”
穆启年的眉头紧蹙，胸口一阵紧揪，这就是他爱的女人——善解人意。
“不回答吗？”宋凝星垂眸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在波动，因为她的手被他握得很紧很紧。
“好。”那就留下来吧，穆启年已经不想再挣扎了，“我答应你，我每个月就算再忙，我都会抽空陪你回一趟s市。”
“这个你真的不用担心，姐姐嫁给小明，她会一直在s市，而且她现在怀孕了，爸妈都没有空管我的事情，精力都花费在她的身上了。”现在想想，宋凝星还是有点小吃醋的。
“无论怎么样，我都已经答应你了。”穆启年温柔的笑，松开她的手，从旋转座椅上站起。
他迈步走到她的面前，捏起她的下颚，低头就给了她一个奖励的吻。
宋凝星抬着脸跟他接吻，脖子都昂得有点痛了，干脆站起来环住他，跟他来一个深深的热吻。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极快，穆启年和沈楠堔极其难得的在三年以后的今天一起站在法庭之上。
然而有一点不同的是，沈楠堔是被害人，同时也是辩护人。
第一审，普通的传讯和呈堂，沈楠堔的辩护手法的确是比以前高超得多，懂得利用陪审团的同情心，把自己成功的塑造成为一个可怜的被害人。
穆启年这边证据薄弱，没有办法拿出能确凿的证据证明刘以枫没有故意伤人的视频来，仅仅凭陆小琳的口供，很难取得法官的信任。
三年前，宋凝星曾经看过穆启年在法庭上骄傲如天神的模样，仿佛只要是跟法律有关的事情就不会难倒他穆启年，然而现在，跟沈楠堔比居然节节败退。
“这是怎么回事？”坐在身旁的刘以蓝看到开局不利整个人都显得无比的慌张。
宋凝星伸手握住以蓝的手，“我们要相信启年。”
刘以蓝垂下了眼眸，咬住下唇，叹息。
一审拖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结束，宋凝星眼睁睁的看着刘以枫被重新关押，胸口一阵闷疼。
穆启年的脸色不好，迈步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略显疲惫。
“累吗？”宋凝星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伸手抚过他英俊的面庞，她声音低低软软的问。
穆启年伸手将她抱入怀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那样艰难和疲惫过，以至于在法庭这么神圣的地方，他都向宋凝星索抱。
宋凝星抬手抱着他的肩膀，目光投向正在收拾文件的沈楠堔，沈楠堔抬起头，刚好跟宋凝星对上了视线，宋凝星心烦的皱了皱眉，连忙撇开脸。
刘以蓝一直在旁边发呆，等感觉到沈楠堔的视线时，两人的视线已经对上了。
沈楠堔看着刘以蓝，没有什么眷恋，优雅一笑，然后礼貌颔首，礼仪十足。
刘以蓝在心里冷嗤了一声，拎起包包转身就走了。
感觉到刘以蓝的离开，宋凝星抬手拍了拍穆启年的肩膀示意。
穆启年叹了一声，牵起她的手，“陪我吃顿饭吧。”
一家普通的西餐厅里，穆启年的吃相凶狠。
宋凝星撑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他，圆圆的小脸上布满了对他的好奇。
“看什么？”注意到宋凝星那火辣辣的视线，穆启年放下了刀叉，目光如炬的与她对视。
“你吃你的，我看看就可以了。”
“看看？”穆启年的脸上腾起了一抹不可思议，“你真的是看看就够了？”
“嗯。”宋凝星重重的点头。
穆启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要说谎，你最能吃了。”
“可是我最近胃口都不怎么样。”宋凝星嘟了嘟嘴，声音低低的开口，“可能是因为担心以枫的事情吧，我最近的食欲都很差。”
闻言，穆启年看着她沉默了一下，过了良久，又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宋凝星摇了摇头，“又不是你的错。”
“我这阵子忽略了你。”
“我明白的，你是为了以枫的官司，又是为了玩。”宋凝星温柔的笑，伸手拉住他的大手，“我不怪你。”
穆启年把盘子里切好的牛肉放到她的嘴边，“来，张嘴。”
宋凝星微微一勾嘴，张开嘴巴就吃下他喂过来的食物，嚼了几口，觉得有点恶心，但还是咽下去了。
“这里食物只能填腹，等以枫的官司打完了，我们在去吃一顿好的。”穆启年一字一句的开口承诺。
宋凝星笑得眉眼都是弯弯的，很可爱也很漂亮。
“好啊。”
穆启年收回来手，继续切割着餐盘里面的牛排。
宋凝星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她眼巴巴的看着他，“穆启年，以你打官司的多年经验来看，以枫的官司，现在有多少胜算？”
“你想要听我说实话吗？”穆启年的表情变得穆肃。
“你说实话。”
“法官和陪审团的态度，更倾向于沈楠堔，我这边可以说是没什么胜算。”
宋凝星的小嘴微张，明显的吃惊，眼神在晃动着，她声音低低弱弱的问：“那……如果以枫被定罪了，他会怎么办？”
“看法官怎么判，杀人未遂，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改判故意伤人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穆启年一脸穆肃的开口。
“就是说，以枫无论如何，都要坐牢？”
穆启年深深一叹，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也未必。”
“我说了，除非能找到能证明以枫清白的视频，不然在法官和陪审团都偏向与沈楠堔的情况下，以枫有很大的率是会被入罪成功的。”
“可是办公室的视频不是没有开吗？”那里来的证据？
原本以为有了人证就可以证明以枫的清白，真是没有想到沈楠堔的段数那么高，直接就断了他们所有的念想。
“我等一下回公司再想想办法。”穆启年伸手抚上她的面颊，一脸怜爱的开口，“你的样子似乎很累，先回公寓去休息吧。”
“启年……”宋凝星抿了抿唇，“我想再去见见沈楠堔。”
“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沈楠堔他是隐瞒了些什么，我觉得他隐瞒的就是对以枫有利的证据。”
穆启年抿着薄唇，“好，那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宋凝星坚定的开口，伸手拉住穆启年，“你回去研究法律文案，在那里找突破口，我们两个一起努力。”
穆启年反手捉住她的小手，“让以蓝陪你去。”
她自己一个人，他很不放心。
“好，我等一下就打电话给以蓝。”宋凝星迅速回答。
半个小时以后，穆启年自己开车离开，沈楠堔住的酒店就在附近，宋凝星便给刘以蓝打电话，打算跟她一起去。
“我不想见到沈楠堔，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去的。”刘以蓝决绝的推拒。
宋凝星怔了一下，有些措手不及。
“你难道都不想替以枫洗脱冤屈的吗？”
“我想，但是……”电话里，刘以蓝顿了一顿，“我想沈楠堔，他只想跟你单独相处。”
“以蓝，我去沈楠堔那里是找证据的，不是找他的幽会的。”
“够了宋凝星，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上去自找麻烦。”刘以蓝好心的提醒。
“什么意思？”宋凝星皱起了眉头，不喜欢她那种话中有话的表达方式。
“那我就直接一点了，想要我哥哥没事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肯向沈楠堔低头，他一定会心软的，只是，你做得到吗？”
刘以蓝冷嗤一声，“就算是为了报答我哥哥替你挡刀，在美国的时候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背叛穆启年，你做得到吗？”
宋凝星的眉头紧皱，压抑着胸口内的那一抹愤怒，她直接就挂了电话。
她咬住下唇，迈开脚步就往沈楠堔所住的酒店走去。
走到沈楠堔套房的门口，宋凝星咬了咬下唇，抬手敲门，她这一次显得毫不犹豫。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刘以枫含冤受屈的坐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楠堔连最后一点良心都泯灭殆尽。
宋凝星站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见他久久不开，不由皱起了秀眉。
叩叩——
她极尽耐心的敲门，刚刚已经跟沈楠堔的秘确认过了，他就是回了酒店的，所以他肯定在里面。
咔嚓一声，套房的门被打开，只见沈楠堔一脸情欲的走出来，衬衫钮扣全部被扯开，西装裤上的皮带也解开了，幸好拉链是拉上的。
天啊，辣眼睛。
宋凝星连忙转过身去，脸上布满了尴尬。
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有事？”沈楠堔的手撑着门框，棕色的眼眸散发着深沉的光。
宋凝星深呼吸了一下，抿着下唇，“我有事情要问你。”
沈楠堔挡住门口，显然是不想让她进去。
“楠堔，你在做什么啊？”女人妖娆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一只纤细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沈楠堔。
只见那位妖娆的女人踮起了脚尖，目光如炬的看着宋凝星。
宋凝星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话音落下，她移开脚步往电梯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沈楠堔抿着薄唇，看着她着急的背影。
“下来。”他扯了身后的女子一把，一边扣好自己的衣服，一边走进去拿钱包。
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叠钱，他扔到女人的身上，“我回来的时候，不想再看到你。”
话音落下，他已经迈开步子追出去了。
宋凝星正站在酒店的门口等车，沈楠堔几乎是一走出电梯就看到她了。
一辆的士在她的面前缓缓停下，宋凝星正伸手去开门，只见沈楠堔走过来，嘭的一声又甩上了车门。
“对不起，她不走。”沈楠堔走到驾驶座上对司开口。
“沈楠堔？”宋凝星一脸的惊异，他不是有事情要办吗？
为什么会追出来？
“有什么好惊奇的吗？”沈楠堔冷笑一声，“遇到宋凝星，沈楠堔就是这么犯贱。”
听到他的话，宋凝星咬住下唇，居然一下子无言以对。
沈楠堔伸手想要拉她，宋凝星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会向自己伸出手，连忙往后退步躲开。
沈楠堔收回了尴尬的手，揣到裤兜里，“你不是有事情想要问我吗？”
“我们去餐厅。”那里的人比较多。
刚刚从情欲里抽身的男人，她可惹不得。
沈楠堔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看到了她眼神中的防备，嗤笑一声。
“可以。”他答应得爽快。
下午四五点的酒店餐厅来客极少，宋凝星和沈楠堔坐在窗边的位置，一侧脸就能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
沈楠堔招呼了服务员，点了一些点心，其中不乏她爱吃的。
“我没胃口。”见他越点越多，宋凝星连忙拦住。
“我饿。”穆启年面不改色的继续点。
见状，宋凝星也不能阻止，人家饿要吃，又关她什么事情？
等沈楠堔尽兴的点好了所有的菜，宋凝星才渐渐平静下来。
沈楠堔端起了餐桌上的柠檬水，清浅的喝着十分惬意。
“你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
“我……”
“让我猜一下。”沈楠堔竖起了一根食指，放在唇上，打断了她的话。
“因为刘以枫？”他嘲讽的笑着，“你想我放过刘以枫，是吗？”
宋凝星垂下了眼眸，这实在是不可否认。
“我想知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刘以枫？”
“什么怎么样？”沈楠堔笑得温文儒雅，一副翩翩公子的无害相。
“你到底要害他害到怎么样的程度，你才满意？”宋凝星忽然觉得很揪心。
“你凭什么觉得是我害他？”直到今时今日，沈楠堔依然固执。
“小琳已经把真相告诉我们了，以枫他根本就没有伤害你，但是你却陷害他！”
“法官相信吗？”沈楠堔冷冷一笑，伸手拿过餐桌上的餐巾，打开放到腿上，“陪审团相信吗？”
宋凝星皱着清秀的眉，无言以对的沉默着。
“他们都不相信穆启年的话，刘以枫就是加害者。”
宋凝星咬住下唇，实在是被他气得够呛。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以枫？”她退了一步，直接问道。
“我怎么样都行吗？”沈楠堔不答反问，多年前的套路，他显然不会再被轻易的套住。
“宋凝星，现在的你更不会轻易答应我的任何要求。”他早就已经认清了这个事实。
“而我沈楠堔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沈楠堔，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你，所以我也不会再做那些无聊的要求。”
“所以你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我们不幸福，不好过，是吗？”宋凝星算是明白了，他的心理已经完全变态。
“是！”沈楠堔目光坦荡，直勾勾的对上宋凝星那双澄澈透亮的大眼睛。
为什么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眼睛依旧澄澈如初，就如她整个人那样，透澈清灵。
“看着我们不幸，你就真的幸福了？”宋凝星用怜悯的语气对他说话。
沈楠堔抿着薄唇，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忽然之间，宋凝星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温柔，一字一句的开口，“你还记得乐文吗？”
听到逝去儿子的名字，沈楠堔的心忽然一震，目光透出了悲伤。
“为什么要提起乐文？”
“因为乐文是你心中唯一的善。”宋凝星红着眼眶，心里很着急也很愤懑。
沈楠堔不应该是这样的，就算他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也不应该做那最肮脏的污泥。
“因为乐文，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但是那时候的你，却是最好最善良的父亲。”
“死去的人，不用再提了，我不会记住的。”沈楠堔咬牙切齿的拒绝承认。
“楠堔，你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乐文的，你越是努力忘记，你越是容易想起乐文那纯真的笑容。”宋凝星轻轻的摇头，动之以情。
“乐文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好，那是因为什么？”宋凝星的唇角扬着一抹清浅的微笑，“那都是因为你教得好。”
“楠堔，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坏人，为什么要这样逼自己？”大叔总裁，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