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令出

皇宫内,御书房中。

北冥梭身着一袭明黄龙袍,眉宇间凝起一股愁绪,袖口一挥将手中之物狠狠地砸向檀木桌上,发出‘咚’的脆响。细看去,是一块纹理繁杂的银牌,上篆大大的‘令’字。

北冥伦目光一滞,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嘴角失笑,“这便是你今日唤我来的缘由?武林令主的水令?你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被这传说中的魔头令主给盯上了?”这武林令共有五张,金木水火土各有其作用与含义,如今投下水令,是何意?

“朕也未曾知道,朝廷武林互不干涉多年,这新任武林令主究竟想要做什么。”北冥梭沉思道,“三年前,朕派遣数名暗卫探查,终究毫无所获。”

“他可有其他信件?”照理说,不会独独一张水牌吧?

闻言,北冥梭从袖摆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北冥伦,转而又拾起水牌。

北冥伦轻轻抖开信纸,只见上面赫然印着墨迹:明日,本令主特来赴宴,仅设席于龙椅之下。

好狂妄!竟要设席龙椅之下!

北冥伦心下一楞,这令主要来赴宴?明日是为西邻国三王爷接风洗尘,令主想做什么?

“既然如此,你准备怎么做?”随意的将其抛掷在身侧,饶有趣味的看着一脸发黑的北冥梭。他就是一只狐狸,纵使和北冥梭乃一派之人,顶多也就瞧个热闹。至于愿不愿意帮忙,则要看他是否乐意了。

“照做,武林令主在江湖上号令群雄,若是硬碰硬,朝廷未必赢得了。”北冥梭把玩着银牌,颇有些咬牙切齿道。他本就骄傲,怎会甘于受人执掌手心。

“倒也有些道理,”北冥伦点点头,似想到了什么,戏谑的望向北冥梭,“听闻西邻三王妃也来了,皇上作何感想?”

北冥梭一怔,眼眸直视着银牌出神,片刻,低声道,“朕是鸠鸿国的王。”如此,表明立场。

北冥伦噙笑,不着痕迹的拿起信纸放入袖缎,继而站起身来整了整服饰,淡笑,“希望皇上能谨记,莫让西邻钻了空子。”语罢,大步离开。

“朕,不会忘记的。”北冥梭大手一握,紧攥着银牌,喃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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