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毕竟,后卫队是球场的面孔,自然也不会胆怯。

“你不想面对你的脸,不要礼貌。”欧阳鹤源说。

相邻卫队的队长是一个瘦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立刻拿出手中的钢刀,指着前面说道:“帝国就在这里,好像圣灵在面,所以我敢说出来,给我拿走吧!”

“我看谁敢放手!”欧阳南抛开了所有人,直奔前线,哼了一声尖叫。

当双方都在努力骑行时,欧阳鹤群转过身来,走到了欧阳南的身边。

然后,我看到他向前伸展,地上的一块石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跟着他,他紧紧握住他的手,突然打开它。石头消失了,手掌上只剩下一堆粉末。

秦卫队的队长看到了这一幕,惊讶的嘴巴无法靠近。

我以为这是一个盲人,但我没想到它会成为一个大师。

“你的头更难,这块石头难吗?”欧阳鹤源冷冷地说道。

“欧阳领导,为什么要打扰他们。”

欧阳鹤川走了过来,看到中忠天来了。

左中天被左哲召唤。左哲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愚蠢到让秦卫兵和欧阳鹤群人去打仗,但他不会亲自去说。所以,这个差事,只能落在池中天空的头上。

“主人?我没注意它?”欧阳鹤群惊讶地假装。

“不,不,非常清楚。”迟仲田笑着说。

“真没想到池庄主也会来,怎么,是路过,还是?”

“哪能,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

“哦,连池庄主都请来了,看来朝廷的这些大人们是要找我的麻烦啊。”欧阳鹤轩说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欧阳首领,这钦差来了,总该去见见,得给人家个面子嘛。”

欧阳鹤轩眼珠子一转,立即说道:“别人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池庄主的面子必须给,行,我到渡口堂里去等他,你告诉那位大人,我请他吃新鲜的海鱼。”

“好极了,我这就去说一声。”

说着,池中天转过身,对着钦差卫队的人说道:“钦差大人让我传个话,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钦差卫队的人听到这话之后,立即就走了,片刻都没耽搁。

一个时辰以后,左哲和欧阳鹤轩就在渡口堂的一间屋子里坐了下来,俩人之间有一张长条木桌,上面摆了四个大碗,里面是鱼虾和螃蟹。

“这是鮸鱼,舟山岛才有的,别看你是钦差,我打赌你从没吃到过。”欧阳鹤轩用手指着一只碗说道。

随后,他又说道:“这是海螃蟹,这是竹节虾,还有这个,这是蛤蜊,来吧,请钦差大人仔细尝尝。”

左哲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筷子挨个尝了尝,等他都尝过之后,忍不住赞叹道:“鲜美无比,鲜美无比,有一年,皇上在宫里办过一次海味宴,宴席上的海味数不胜数,但没有一样比的上今天的,长见识了。”

“如果大人喜欢吃的话,可以常来。”欧阳鹤轩的筷子一直没有动,可见是已经吃惯了。

“好说好说。”

“好东西我也请大人尝过了,那么大人可不可以说说看,来我舟山岛有何贵干?”

“舟山岛也是朝廷治下,本钦差奉旨巡查,还非要有什么理由?”左哲说道。

“大人不必兜圈子,虽说舟山岛是朝廷治下,可自打我欧阳鹤轩记事起,朝廷就没有管过这里。”

“可舟山岛每年所获的大量钱财,朝廷也没有要过一两。”

“那当然,有给有得,不给,得什么?”

“哈哈,欧阳首领果然一张利嘴,好了,吃了你的美味,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本官此次前来,乃是奉旨调查一件事。”

“什么事?”

“十多年前,欧阳首领是不是给一些人运送过红衣火炮?”

欧阳鹤轩哈哈一笑道:“笑话,红衣火炮?那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没见过?”

“欧阳首领,见没见过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当然没见过。”

“那么我给你提个醒,那些红衣火炮是从倭东国弄来的,是你们帮着运送到岸上的,而接货的人,就是当年南疆的那些乱贼。”

“啧啧,大人真是厉害,说的我都以为是真的了,哈哈哈。”

见欧阳鹤轩丝毫没有承认的意思,左哲无奈地说道:“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本官自己会查清楚的。”

“请便,大人你尽管查,随便查,这舟山岛大大小小的地方,大人您随便去。”欧阳鹤轩面不改色地说道。

“那是当然,丑话我先说到前面,如果一旦查到当年运送红衣火炮的事和你有关系,看到那些战船了吗?那上面都是海防大营的人,到时候,就是你们舟山岛的末日。”

“好,那么我也说句丑话,要是查不到,怎么办?”欧阳鹤轩问道。

“朝廷讲究一个理字,查不到的话,朝廷自然不会为难欧阳首领。”

“哈哈哈,果然讲究,来人!”

“首领,您有什么吩咐?”欧阳南走过来问道。

“告诉下面的人,钦差大人要查案,都给我老实点,不要给人家找麻烦,还有,告诉村子里的人,这些天家家都备着吃食,这些大人们要是饿了,都得给我管够。”

“是,首领。”

“不必了,本钦差的生活起居自己会解决,至于海防大营,他们也有自带的干粮。”

欧阳鹤轩冷笑一声,随后就让欧阳南推着自己离开了。

左哲没一会儿也走了出来,上船之后,就把池中天找来了。

“怎么样,和欧阳鹤轩谈出什么结果了吗?”池中天一见左哲,就急切地问道。

“唉,他不承认。”

“不承认也是正常的。”池中天说道。

“我一会儿就会安排人到岛上去查,当年那么大的事,我就不相信一点马脚都没留。”

“左兄,我得提醒你一句,七星坊的弟子大多都和欧阳鹤轩一个脾气,有时候你可不能冲动,万一吃了眼前亏,什么就都晚了。”

左哲点点头道:“这个我自然会小心。”

这一天,钦差卫队的人都十分忙碌,所有的士兵都按照左哲的吩咐,开始在舟山岛到处查访。

至于左哲,则是一直在船上,偶尔会下船散散步,不会走远。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钦差卫队一无所获,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左哲并没有放弃,而是直接和邓子龙商量,调派海防大营的士兵也加入到查访的队伍中来,不然的话,人手总是不够的。

接连两天,最清闲的就是池中天和冥叶山庄的那些弟子了。

他们久居内陆,难得来到海岛,因而池中天带着他们到处游玩,时而租了一艘渔船出海打渔,时而在海边烧烤食物,有一些弟子还去海边捡了许多漂亮的贝壳准备带回去。

这天晚上,池中天他们在海边享受了一顿美味的烤鱼之后,左哲就带着钦差卫队的人来了。

“味道真香。”左哲走到池中天身边,顺手将他面前的一串烤鱼塞进了嘴里。

池中天笑了笑,示意周围的弟子先回去,随后才说道:“你整天躲在船上吃干粮,不觉得难受吗?”

“不然我吃什么?”

“欧阳鹤轩不是小气的人,这里又不穷,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吃到好吃的。”

“不妥不妥,我是来查案的,又不是来这里游玩的,再说了,身为朝廷钦差,不能丢脸。”

池中天微微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左哲又说道:“刚刚我想到了一件怪事,特意来找你问问。”

“什么怪事?”

“你还记得,咱们在华亭港渡口的时候,陈坚告诉过我们,说舟山岛前阵子遭遇了海贼。很多七星坊的弟子去追海贼,一直没有回来。”

“是有这事。”池中天答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指什么?”

“我的人这两天查了查,虽然没有太大的收获,但却查到了凡是去追击海贼的弟子,大多都是上了岁数的,甚至有一些人还都是小头目。”

“哦?”池中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如果真是去追海贼,这海上风浪大,凡事都有可能,为什么要派一些岁数大的?七星坊的年轻人可是不少,其次,既然是小头目了,为什么还要亲自去追?一个两个可以理解,一大半都是,这就不可琢磨了。”

听着左哲的话,池中天心中很是感慨,以前的左哲虽然勇猛,但却没太大的心机,没想多十多年过去了之后,他竟然也有这么多心眼了。

“左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怀疑,那些出海追击海贼的弟子,肯定和当年的事有关系,说不定,他们就是知情人,被欧阳鹤轩故意支开了!”

“左大人,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有把握吗?”池中天随即问道。

“我觉得很蹊跷,所以我打算一会儿就让人去找欧阳鹤轩,详细询问海贼来袭的事情,我现在还怀疑,所谓的海贼袭岛,也是欧阳鹤轩在演戏。”

“左大人,我必须提醒你,你所说的这些,足以坐实七星坊的罪名了,如果你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一旦被欧阳鹤轩得知,恐怕你会有危险。”

池中天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睛一瞥,正好看到一个钦差卫队的人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池庄主,我是来查案的,必要的怀疑是一定要有的,至于危险,我不怕,欧阳鹤轩想动我,也得考虑清楚!”

“反正我提醒过你了,当心不当心,那就是你的事了。”

说完,池中天马上就起身离开了。

“去,让人传话给欧阳鹤轩,我在这里等他,就说我请他吃烤鱼。”

“是!”

“你们几个,去弄点木头,把火弄旺一些。”左哲看着地上的竹筐里还有不少的海鱼,虽然散发着一阵阵海腥味,但还是食指大动。

池中天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暗暗叫苦,左哲发现了这些,欧阳鹤轩那边一定不好过关,而左哲刚才借机告诉自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但问题是池中天却无法想出更好的办法帮欧阳鹤轩。

难道说,只能配合欧阳鹤轩的计划?

池中天脑子很乱,走路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不多时他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海滩,除了海浪声,周围什么别的声音都没有。

“什么人!”突然间,池中天感觉到背后一阵阴风袭来,他本能地往前快跑几步,趁机转过了身。

面前,似乎有个人。

“你是谁?”池中天眨眨眼睛,接着月光很快看清,面前的人似乎蒙着面。

蒙面人一声都没有吭,突然就开始朝前冲。

池中天大吃一惊,连忙挥舞手掌打了过去。

接触之下,池中天竟然倒退了两步。

虽然他刚这几下没用多少功力,但即便如此,能逼退自己,还是太让他吃惊了。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就算想打架,也应该报个名。”池中天说道。

“你废话真多。”蒙面人终于开口了,只是声音很奇怪。

“阁下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池中天池庄主。”

“知道是我,还敢来惹我?”

“哼,惹你又能怎么样?再说了,是你先惹的我。”蒙面人接着说道。

“你是七星坊的人?”池中天忽然问道。

“你说呢?”

“现在说不好,我得试试才知道。”池中天话音一落,直接一扬腿,脚掌带起一堆沙子,朝着蒙面人飞了过去。

这只是虚招,池中天真正的杀手是他躲在沙子后面伸出的手掌。

蒙面人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两臂同时伸开,直接从胸前排出一堆气浪,将沙子扫到一旁,随后下意识地将手臂横在胸前,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这只手刚刚接触到自己的胳膊,马上就变了手法,像是要抓住自己。

蒙面人躲是来不及了,只能原地侧身翻了几圈,手臂像是陀螺一样快速转动,很快就接着这股转力将手臂抽了出来。

“刚才这一手,很精彩。”池中天淡淡地说道。

没等他说完,蒙面人突然转过身,一阵风声过后,人就没影了。

池中天急忙往前追赶,跑了几步之后仔细一看,人影早就没了。

这里他又不熟,加上又是黑夜之中,想追也弄不清方向。

就看刚刚这几下,池中天虽然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判断出此人的武功究竟如何,但肯定不会太低,至少江湖一流水准是有的。

偌大的七星坊,肯定会有这样的高手,难道说是有七星坊的弟子觉得自己也是和朝廷一起来找麻烦的,所以想除掉自己?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池中天真恨不得现在就回冥叶山庄。

......

舟山岛海边昼夜都会停靠一些船,有渔船,也有出海的大船。

出海的大船,一般都是七星坊自己的,但渔船就不是了,大多都是岛上老百姓的。

此时,大多数的船上都是没人的,只有极少数的几条船上还有一些亮光,都是以船为家,常年住在船上的。

忽然间,岸边附近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一个人影犹如鬼魅一般来到了一艘渔船前,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艘渔船并不大,只有一个大船舱,里面亮着灯,一个中年女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喝茶,看到有人进来,急忙站了起来。

“公子,回来了。”

“回来了!”

进来的正是刚刚那个蒙面人,他揭开自己的面罩之后,随手丢在桌子上,笑着说道:“池中天很一般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悄悄前来的苏千禾。

苏千禾从夔州离开之后,一路急赶,很快就到了华亭港,但华亭港已经封闭,关键时刻还是画棠主意多,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艘小船,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华亭港,同样,也是趁着夜色登上了舟山岛。

其实这也是他们运气好,左哲和邓子龙离开华亭港之后,华亭港的戒备就松了很多,所以他们才得以悄悄离开。

“怎么,您和他交手了?”

“算不上交手,就是简单过了两招。”

“有什么感觉?”

“他没有使出全力,但从身法和出手速度来看,一般般吧,没传说中那么厉害,肯定不如我娘,更比不上我外婆。”

画棠摇摇头道:“公子,您可千万不能这么想。”

“算啦,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我这么一出现,又给他增加了许多烦恼,他现在一定是在挖空心思猜我的身份呢。”

画棠一边给苏千禾倒了一杯茶,一边说道:“您觉得他会怎么猜?”

“他和朝廷一起来的,在七星坊的一些人眼里,自然就是来找他们麻烦的,所以私下里想收拾他也是情理之中。”

“公子的意思是,池中天会觉得是七星坊的人?”

“对。”

“好计策。”画棠称赞道。

“棠姑姑,天黑之前你不是说出去打探消息了吗,有什么收获?”

“别提了,舟山岛的人,几乎每一个都和七星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才稍微一打听,就被人注意上了,所以什么都没探听出来,只是知道似乎和十多年前一桩旧事有关,朝廷像是来秋后算账的。”

“哦?有意思有意思,朝廷来算账,怎么还把池中天带来了?”

“这个老奴就猜不透了。”画棠说道。

苏千禾说道:“难道说,朝廷收拾不了欧阳鹤轩,所以让池中天来?”

“不可能,公子,朝廷若是真想收拾谁,没人扛得住。”

“那就奇怪了,我娘还说池中天会和欧阳鹤轩发生一些冲突,可也没动静啊。”

“公子,耐心等,小姐不会乱说的。”

“唉,其实,我这渔翁,最大的利益就是趁机灭掉他俩的其中一个。”

“与其除掉,不如收为己用。”画棠说道。

苏千禾摇头道:“不不不,七星坊不比那些小门派,我可收服不了,当然了,能在这里盘踞多年,那金银财宝一定不少,如果能顺手牵羊捞点实惠,也是不错的。”

“老奴真是不明白,红云坞的财富富可敌国,公子您还这么喜欢钱?”

“红云坞的钱是我娘的,我以后要用自己的。”苏千禾振振有词道。

“明天咱们去哪?”

“哪都不去,等,等到这里乱起来的时候,我们再出动,你今夜就不要休息了,趁着夜色,去探探路。”

“是,公子!”

“你可一定要小心,千万别露出马脚了。”

“您就放心吧!”

......

“钦差大人,这鱼吃了半天了,您是不是可以说正事了,大半夜的,您不困,我可要睡觉了。”

海滩上,一堆篝火旁,左哲和欧阳鹤轩正在这里吃烤鱼。

从欧阳鹤轩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左哲只是不停的给欧阳鹤轩烤食物,顶多再聊聊一些闲扯的话题。

“哪有什么正事,如果欧阳首领不累的话,倒是有几件奇怪的事,想向您请教。”左哲说道。

“不敢当,有话请讲。”

“听说,有一些七星坊的弟子,出去追击海贼,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是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

“您不着急?”

“我当然着急,每一个七星坊的弟子都跟我的孩子一样,我能不着急?”

“可我没看出来您有着急的意思啊。”左哲话里有话的说道。

“我是这舟山岛的首领,难道什么都要挂在脸上?这事儿你应该比我更懂,当官的不都是讲究装模作样吗?明明生气,也得装着大笑,明明高兴,却也要装着悲伤。”

“欧阳首领,请不要岔开我的话,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失踪的弟子,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岁数的,甚至有很多都是小头目,这我就奇怪了,出海追敌,不派年轻力壮的,派年纪大的?不派手下,派当头目的?”

欧阳鹤轩微微一笑道:“没看出来,大人真没闲着,但这算什么?出海追击海贼,不是出海游玩,年轻有什么用?这观察海风,躲避礁石,判断潮涌,还有分辨方向,都需要经验,年纪大一些的人,经验丰富,更让我放心。

“可是,他们不是一样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吗?”左哲忽然眼神凌厉地望着欧阳鹤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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