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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随后,南疆王便夸了司徒耀一通,连连夸赞他英明神武有大智慧。然后便兴高采烈地喊人找来穆里奇将军,说要共同商议让柯木朗以准备开放榷场为由赶赴边境这事。

但是司徒耀说,这是南疆的内务,他与楚兰舟就不便参与了,他们又讨论了纳雅王后的病情,商量着等南疆的这些御医们都试过了,再请沈大夫出面,然后穆里奇将军来时,他们便起身告辞,正好与穆里奇将军错身而过。

南疆王原本就是不太好意思下请他们离开,司徒耀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顺水推舟送客出门。

还十分客气与穆里奇将军,送他们出了门。

但他们前脚一走,南疆王便换了副面孔,让穆里奇将军坐下来,将方才他与司徒耀楚兰舟讨论的结果都对穆里奇说了,但就有意忽略了这建议是西陵陛下所提的那些细节。

穆里奇将军也不知究竟,听完直夸赞南疆王说,王上这主意好,十分周到,这么一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大王子带着兵马前去边境了。

南疆王也深以为然,连连点头,让穆里奇将军马上安排下去。

穆里奇将军又问,需不需要先知会大王子一声?

南疆王的脸色微微一沉,立刻说道,“本王让他去,他敢不去么?”

“……”穆里奇将军愣了一下,但心一想,也是。便领了命退出去了。

他走到门口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

但那个念头闪的太快了,他没抓住,那念头便一闪而过了。

刚刚,是什么感觉啊?想不起来了。

……

从南疆王那儿回来之后,楚兰舟仔细回想与南疆王讨论的过程,便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寻思着,问了问司徒耀。

司徒耀回答她道,“南疆王看似忠厚,实则……”司徒耀的话没说完,而是摇了摇头。

但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南疆王看似忠厚,实则,内心满满都是自己的小算盘。

他这么一说,楚兰舟便恍然大悟了。

她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太对劲了。

所有人口中的这位南疆王,都是忠厚善良心软的,可从她两次接触来看,却觉得,未必。

原本,他们与南疆之间,哪怕真的签了盟书,也不过是同盟,各怀心思也是人之常情,南疆王私底下有什么心机算计,她都明白。

但,他身上不仅仅是这个问题。

放在普通人身上的心软,放在他这个身份上,就成了懦弱。

而一个王,若是懦弱,且拿不了大主意,常常要被身边能干的臣子左右想法,长此以往便会生出旁的问题来。

人都要面子,要强,何况是一国之王?

“南疆不会再生出其他的波澜吧?”楚兰舟有些担忧。

司徒耀闻言,看了她一眼,“你担心的那件事,若是没有意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发生。”

“那便好。”楚兰舟松了口气。

若是能顺利与南疆结盟,联起手来,东周在短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样她才能安心回去对付冯胜武那老家伙。

否则,外有隐忧,内乱一起,东周那帮人必定趁虚而入。

西陵百姓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太平日子,而且,这是她和弟兄们在战场上用无数鲜血换回来的,她怎么能忍心轻易毁掉自己那么多年心血铸就的和平?

这也是父亲一生的愿望。

所以,哪怕她要报仇,也必先搞定了外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司徒耀便让晴雨把朱朱给叫过来问话。

昨天晚上检验了那溺水死的宫女的尸首之后,朱朱便埋头研究去了,一早上都关在房里头不出来。

苏苏知道她一专注干什么事情,便不会理人了,所以也都不敢喊她。

直到这会儿是晴雨来了,朱朱才应门出来。

晴雨都没说什么,她便主动问,“是不是陛下让姐姐来的?”

“嗯。”晴雨点了下头。

朱朱也点了下头,说了句多谢,手里头揣着东西,便与晴雨一道走了。

楚兰舟吃了药,又喝了口温水的工夫,朱朱便过来了。

其他人都下去了。

她便打开手里的东西,那就是块白帕子,帕子里包着的,就是昨天晚上从那溺水的宫女手指甲缝里刮下来的东西,一点点微末的东西,像粉末,又不是很像。

朱朱说,她回头查看了一宿,怎么看都不像是抓伤了人皮肤留下的,看成分,应该是一种花粉,但是很罕见,她也不知道具体那是什么花的花粉。

花花草草那些方面,她也不是很擅长。

楚兰舟便介意说,不如等沈月笙回来之后,问问月笙哥有没有线索。

他是大夫,认识的草药多一些,说不定会有线索。

司徒耀点头称善。

很快便到了午膳时间。

因为楚兰舟这一行还带了厨子,是司徒耀给她安排的,说是怕她出门在外,远隔千里,万一这边吃的不合胃口,想吃家乡菜,便麻烦了。所以当初死活都要让她带她御厨来。

一路上御厨都没什么用武之地,这会儿终于是派上用场了,借着这边的膳房,他给司徒耀楚兰舟他们整了四菜一汤,菜品虽不及往时在宫中办宴席那般,但也是正经八百的宫廷御席。

阿依朵碰巧过来,还被留下来一起用膳了。

吃过午膳,阿依朵才说了来意。

她还是来问楚兰舟,能不能让沈大夫出手的。

因为她看了那些南疆御医们的治疗办法,实在令人头大。

兴许是因为她从小就在西陵长大的,对于他们这一套,不太赞同。而且在药铺住的那段时间里,沈大夫与她说了许多,她母后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这些人却净用有些虎狼之药,这简直要了命了。而且,他们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关键是,父王也不管,就任由他们胡来。她怎么能忍心看他们这么折腾一个缠绵病榻多年的人,何况,这个人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是绝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说完这番话,阿依朵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娘娘,阿依朵知道您和陛下都有自己的考量,阿依朵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请看在我母后的份儿上,伸出援手。”

“我也不怕告诉你,实际上,沈大夫根本不在这宫里。”经过了上午与南疆王的一番商谈之后,楚兰舟也无意继续隐瞒下去,便都就实话说了。

阿依朵闻言一愣,“沈大夫不在宫里?可月痕不是说……”

说着说着,阿依朵恍然大悟。

是将军让月痕对谁都那么说说的吧。实际上,沈大夫早就出了王宫,办别的事情去了?

“陛下,娘娘,那沈大夫……”

“他去找药了。”楚兰舟说道,“月笙哥说,纳雅王后的病,是中毒,加上常年积攒下来积劳成疾,很复杂也很麻烦,所以不能用一般的办法来治。”

“这边有苗医们在操心,他便借机出宫,去山里寻找他所需要的药材了。”

阿依朵闻言又是一愣,“所以,沈大夫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对我母后的病有了底,所以才去找药的?”

“嗯。”楚兰舟点点头。

阿依朵大喜过望,险些都要哭出来了。

得到这好消息,她便安心了许多,也不多耽误陛下与将军的二人世界,就告退了。

楚兰舟还说她是没良心的小丫头,得到答案就不理人了。

阿依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陛下对她这个举动,倒是颇为赞赏:识趣,而且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了。

楚兰舟其实也明白阿依朵是心急要回去跟纳雅王后分享这个好消息,嘴上也只是说说而已,心里哪里真的会怪她利用完人就走。

这会儿午膳也吃了,眼前的事情也暂时都结了,楚兰舟伸了个懒腰,说她乏了,便去床…上躺着了。

某陛下死皮赖脸地跟着上了那张大床,非说他也乏了,也需要午休。

这人如今死皮赖脸的功夫越发到家,楚兰舟哪儿磨得过他,翻了个白眼之后,也真的把床让出一半给他,就呼呼大睡了。

没多久,呼吸的起伏都均匀了。

“呼……”司徒耀长长抒了口气。

身边的人都沉入梦乡,他光听着她的呼吸,都睡不着。

索性,司徒耀便侧着身子,支着下颚,煞有介事地看着楚兰舟的睡颜。

能这么近距离看着她安心睡去,何尝不是一件人家美事?

……

下午,沈月笙便回来了。

他回来的匆忙,风尘仆仆的,拎着一大包从山里辛辛苦苦找来的药材,与月痕撞了个正着。

月痕看见他终于出现,都松了口气,“哥,我的亲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以为你被山里的毒虫猛兽给叼走了。”

沈月笙淡定地笑道,“山里的毒虫猛兽见了我都要绕道走,他们能叼走我才怪了呢。”

说着,他又问月痕:“纳雅王后的病如何了?南疆的御医们,可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月痕摇摇头说,那些御医折腾了两日,毫无进展。他这个外人看着都替纳雅王后干着急。

沈月笙笑了笑说,那他这个时候回来,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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