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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之所向,情不自禁

姜雁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司徒耀,盛满笑意,无言中,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喉结也随之上下滑动。

姜雁容自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与他对视了一眼,便明白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陛下,果真害羞了。

但她眨了眨眼,一转头,注意力便转到了桌上热腾腾的粥与小菜上。

诚如陛下所言,她昏睡了三天,那她醒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先吃些东西,补充补充体力。至于陛下……陛下他正值壮年,有些这个那个的需求,也是可以理解的,待他去寻那些个年轻貌美的宫妃好生解决一番便是了。

姜雁容的胃口格外好,那么一大锅粥,她一个人便吃得七七八八,后面晴雨又端来了两个菜,也都被她吃掉了大半。

这般食量,可讲晴雨妙玉她们给吓得不轻。从前贵妃娘娘吃的,可甚少啊。

一顿饱餐。

姜雁容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仿佛这才活过来了。

“御厨不愧是御厨,一碗普普通通的粥都能煮成人间美味。秀色可餐啊——”

“看你吃,我也觉得秀色可餐。”陛下托着腮看她,附和着笑道,眼神之深情款款,见者动容。

姜雁容“噗嗤”笑出来,险些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了。

她心中其实是想问,陛下,您当真么?

可瞧见他认真的模样,便问不出口了。

嗯,瞧他的模样,他这话的确是当真的。

吃饱喝足,天色也已经大亮了。

今日似乎没那么冷了,姜雁容探着脑袋往外看,从窗户的缝隙间瞧见,有一轮旭日东升。

她再回头看,陛下竟然趴在桌上打起盹来了。

“陛……”下。

“嘘。”

妙玉张嘴要喊,姜雁容便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摆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晴雨妙玉心领神会,蹑手蹑脚地带着碗筷残羹退了出去。带上门时,动作都格外的轻。

姜雁容拿了斗篷给司徒耀披上,他也浑然未觉,就这么睡着。姜雁容也给自己披了件衣裳,就趴在那儿,端详着他的睡颜。

这位陛下生得如此俊美,目若朗星,鼻梁挺拔,哪怕闭着眼,都是一副睡美男般的画卷,这后宫之中诸多女子为他倾倒,也是情理之中。哪怕是那位皇后娘娘——冯佳雪,号称天下第一美人,也抵挡不住陛下这盛世美颜的魅惑。

可谁又能说,这副容貌不是祸害呢?

当初那位红颜薄命的大将军楚兰舟,怕也不是被这张脸迷得七荤八素,才丢了自己的心、丢了自己的命。

论长相,他的确是非常非常优秀的,这人不止生得好看,平日里不说话时忧郁、生气时冷漠逼人生人勿近、笑起来颠倒众生的每一个情绪变化,都足以牵动人心。别说是那些小姑娘了,就连她这个……她这个上了年纪的孀居的寡妇、老女人,也不禁为之心动。

可是她怕呀,她怕,怕自己也走上了那条不归路。她的身后,还有枉死的姜家满门。可偏偏,这不知不觉的心动,让她心生畏惧、却又难以自制。

母亲,女儿是不是可以贪心的,什么都要。既要姜家满门昭雪,又要这个让我不知不觉动心的男人?

姜雁容没有答案。

儿时,她就曾问过母亲,为何要嫁给父亲。父亲常年征战在外,守土戍边,根本不着家,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在她看来,成了亲,却没有丈夫在身旁守着,万事都要自己扛,太辛苦了。而且爹爹又是个大老粗,不会说什么情话,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母亲却说,因为我爱他呀。我忍不住不去看他,忍不住不去想他,无法忍受别人嫁给他。哪怕,他常年不在家,可只要守着他的家,我便觉得这是幸福的。

“可这是为什么呀?家,不过是个房子而已。”

“你还小,不懂。心之所向,情不自禁。”

心中所向,情不自禁。

她不知道她继续这么下去,会不会也心之所向,情不自禁。

她也不知道……

司徒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他意识到自己睡着时,已经一个盹儿缓过来了。

他睁开眼,看见的第一眼,便是对面趴着睡着了的姜雁容。

看人家睡觉的人,瞧着瞧着自己个儿睡着了。

……

卯时,天色也就大亮,沈月笙便收拾妥当出来了。

可他开门出来,撞上要去叫他的妙玉,才知道,姜雁容天还没亮便醒了。他一下就急了。

“怎么不早叫醒我?她可还好?”沈月笙说着便往那边寝宫走。

妙玉连忙拦住他,说道:“沈大夫别急,贵妃娘娘身子无恙,她起来用了膳,这会儿与陛下在房中。您……您也不好去打扰。”

沈月笙听了这话,便偃旗息鼓了。

妙玉若是不提醒,他几乎都忘了,如今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于是,沈月笙便耐着性子,回去用了早膳,又看了半本医书,才等到妙玉来说:“沈大夫,陛下和娘娘都起了,请您过去呢。”

沈月笙顿了一下,答了声好,便披了斗篷出门了。

姜雁容吃饱喝足,又打了个盹,精神抖擞,瞧着也不像是昏睡了好几日的样子。

就连之前衣不解带照顾了她几日的皇帝陛下,此时也是神采奕奕,仿佛吃了仙药一般。

沈月笙进门行了个礼,便上前替姜雁容把脉。左右手交替都把了一遍,又看了舌苔问了她的感受,这才下结论道:“虽然之前雁容昏迷的原因不明,但如今你醒来了,脉象舌苔一切正常,没有异样,那就应当没什么大碍了。往后还是要多加休息,别太劳心劳神了。”

姜雁容点点头,乖巧说好。

倒是司徒耀追问道,“那之前昏迷的原因就查不出来了么?这种忽然就昏迷的状况,以后可还会再度发生?”

“状况是突发的,当时脉象也没有太多异常,不好说。”沈月笙也只能照实说。

“不好说?不好说是何意?”司徒耀皱了皱眉眉头。

沈月笙犹豫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但却被姜雁容抢先一步打断,“陛下,既然连月笙哥都说没什么大碍了,那就应当没什么大碍了。之前是突发的状况,虽然大家都管月笙哥叫神医,但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大夫啊,您不能要求他当真包治百病,什么都会吧。”

沈月笙闻言看着她,话到了嘴边,张了张嘴,终究没说。

司徒耀也看着姜雁容,无论是不赞同、还是担忧,最终都化为了无奈一笑。

“好,既然朕的贵妃都这么说了,那就先这样吧。”陛下到底是让步了的。他说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接下来贵妃就好好歇息,听医嘱,好生休息。”

不是说好的,让她这个贵妃主理六宫之事么?她休息了,后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谁来打理?

姜雁容鼓了鼓腮帮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沈月笙见姜雁容已经没事了,他也不适合在宫中继续待下去,反复交待了姜雁容要按时吃药、按时吃饭、好好休息之后,便收拾了东西出宫。

等沈月笙走了,姜雁容才拉着陛下,吐槽道:“陛下,您这是又要另觅一位合适的人选来打理这后宫纷繁的日常事务了么?”

司徒耀摇摇头,说道:“后宫事务自然是要打理的,不过,这些时日晴雨她们已经学的极好,不需要你出面,也无甚影响。”

姜雁容闻言扭头看了晴雨一眼,晴雨连忙摇头加摆手,“陛下,我不行,奴婢不行的。”

“陛下,您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后宫事务虽然纷繁复杂,也劳心费神,但臣妾近日却捉摸出了门道,往后便会轻松许多了。之前还有件事正想禀报您,若是您没打算换人,那就不必劳烦晴雨了。”姜雁容调侃道:“陛下,您说是吧?”

司徒耀一时接不上话来。

是啊,他明知道后宫是个复杂的地方,打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务,也极为费神,可他既要她出这个风头,又舍不得她劳心费神。是不是他太贪心了呢?

“陛下?”

“行吧,既然贵妃都这么说了,朕也无话可说。至于其他的,只要你决定了,放手去做便是。”

姜雁容点头如捣粟,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悦,眼睛里都要发出光了。

司徒耀一下就被她这份喜悦所感染,不禁会心一笑。

……

沈月笙在宫中一待三日,药铺都没能顾上回去看一眼。

等他回到家,门都还没进去,就见月痕从药铺里头冲出来,苦着脸说道:“我的哥,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这几日不在,我都快被烦死了。”

“怎、怎么了?”沈月笙被他这神秘兮兮的模样弄得一头雾水。

月痕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家来了一尊大佛,送都送不走。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真就要疯了。”

沈月笙不明所以地探头往药铺里一看,却见,那位长相与穿着打扮都充满着异域风情的南疆大王子竟冲着她挥手示意。

“沈大夫,早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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