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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墙可是透风的!

“太后,那你可还记得老臣?”丁奉上前一步,紧盯着唐莫氏。唐莫氏一惊,已认出是丁奉,但是仍眼神闪烁的否认:“哀家不认识你!你是谁?”

“是丁太傅!这是惠儿的老师丁太傅啊!”太皇太后定睛一看,一口说出了丁奉的身份。

“老臣参见太皇太后!”丁奉对着太皇太后深深的施了一礼。

“快起来,快起来!当年沁兰殿失火后,丁太傅你就失踪了。莫非你知道这内情不成?”太皇太后急切的问。

朱小葵唐宣等人都屏佐吸,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不错,当年,老臣带着儿子去沁兰殿找太子殿下温习功课,还不等老臣带着儿子和太子出去,那场大火就烧了起来。老臣为了救太子,抛下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大火中丧生的是老臣的儿子,而非太子惠王殿下。”丁奉说起当年之事,仍心有余悸,隐痛异常。

“太皇太后,臣妾在这次大火中烧毁了容貌,被烧死的,是我的贴身婢女飘儿。这么多年,我忍辱偷生,装疯卖傻,就是为了等到今天,看老天爷给我们母子一个公道!”一直假扮飘儿的兰妃,恨恨的盯着唐莫氏,悲愤的对太皇太后说。

“你真的是兰妃?”太皇太后疑惑的问,依稀觉得她的身形样貌是有些像兰妃。

“是的,臣妾的的确确就是兰妃。”兰妃重重的点点头。

“哼!就算你们果真是兰妃和前太子惠王,那就能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吗?”唐莫氏强撑着忍住内心的紧张和恐慌,拿出太后的威仪,十分刚硬的说。

“唐莫氏,你难道还不承认自己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吗?这场大火,是怎么样烧起来的,你比谁都清楚!”兰妃充满仇恨的目光,直直的瞪着唐莫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哀家会去放火吗?”唐莫氏眼神闪烁,有丝不安,但是被她很好的掩饰住了。

“田公公,当年的事,你最清楚了,你说吧。”兰妃死死地盯着唐莫氏身边的田公公。

田公公看着兰妃可怖狰狞的脸,阴森莫测的表情,心里一哆嗦,有些害怕了,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去。

“田公公,你莫要害怕,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太皇太后安慰他说。

“是,太皇太后。这、、、、、、”田公公有些为难,脑门上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是太后指使田公公放的火!”朱小葵见状,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说了出来。

严寒见状,吓得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这姑奶奶一激动,别再把咱家供出去了!

“放肆!你害死哀家的皇孙,是本应被斩首的囚犯,怎么跑到大殿之上胡言乱语?哀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唐莫氏气得手直哆嗦。

“你别以为大家什么都不知道!要知道,宫里的墙可是透风的!”朱小葵更加激动起来,她对着唐毅说,“皇上,你知道吗?凉玉就是听到了沁兰殿失火的真相,才被太后陷害的!你所中的毒,就是太后指使田公公做的!”

唐毅听到这里,表情莫测,只是平静的看着朱小葵。

“混账东西!越说越离谱了,哀家怎么会做这种事!来人哪,把这个疯女人给哀家拉出去砍了!”唐莫氏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到底从哪里听到这些的?难道是凉玉说的吗?

太皇太后护着朱小葵,大声说:“哀家看谁敢动她!”她说完这句话,失望的看着唐莫氏说,“哀家以为你的性子能改一改,没想到你是死性难改了!”

“母后,不是这样的!这些事不是臣妾做的!”唐莫氏直摇头。

“田忠喜!你速速如实相告!否则休怪哀家无情!”太皇太后突然厉声说。

只吓得田忠喜田公公一下子跪倒在地,害怕的说:“回太皇太后,当年的大火是、是太后指使奴才做的。还请皇上和太皇太后开恩啊!”

“你,你这狗奴才!平常哀家对你可是不薄哇!你竟敢污蔑哀家!哀家什么时候让你做了?你说!”唐莫氏气坏了,照着田公公身上踹了一脚。

“太后,对不起,这些年,奴才一直受着内心的煎熬,连睡觉都睡不踏实,总是梦见太子殿下和兰妃娘娘在大火里挣扎着,要奴才偿命的情景啊!”田公公哀哀的说着,泪流满面。

“好一个田忠喜!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污蔑哀家的?是不是他们?”唐莫氏忍住内心的恐慌和焦乱,手指指向唐惠和兰妃。

“母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唐毅突然说了一句震惊全场的话,见唐莫氏惊愕慌乱的看向自己,他点点头冷静的说,“没错,二十多年前的事,朕全都看见了。”

“毅儿,你、、、、、、”唐莫氏眼神闪烁,不安且恐慌,又十分震惊和讶异,她万万想不到唐毅早就知道这件事。

“多少次午夜梦回,朕和田公公一样,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朕不想坐这个皇位!因为它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大哥,七弟、、、、、、母后,那都是朕的手足兄弟啊!你是朕的亲娘,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得很压抑,很痛苦,你又知不知道!”唐毅面带苦涩,双目流泪的说。

唐宣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莫氏,充满疑惑和痛楚的问:“母后,难道这都是真的吗?你不是告诉儿臣,你让田公公放火,只是想吓唬一下兰妃娘娘吗?”

“哈哈哈,没想到,最后出卖哀家的,竟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唐莫氏踉跄了几步,犹如醉酒,忽狠狠道,“没错!这是哀家的主意!”

“母后!你这是为什么啊!为了母后你,儿臣看着无辜的玉嫔,在冷宫受尽冤屈!儿臣最好的朋友,和儿臣割袍断义!你这是为什么啊!”唐宣有些崩溃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母后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朱小葵见他如此,心里也有些不忍了,后悔当初与他割袍断义了。

“为什么?先皇当年一直独宠兰妃,根本不把哀家母子放在眼里。哀家实在难以咽下这一口气!”唐莫氏冷笑一声,面带憎恨。

“那你就对我们母子痛下杀手?当年,你把惠儿从本宫身边抢走。本宫以为你会视他如己出,你却对他冷漠至极。还有,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有了毅儿之后,会将我们母子赶尽杀绝!”兰妃愤恨的说。

“谁叫你当初飞扬跋扈,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的?你不过是生了嫡长子,母凭子贵,得了贵妃之位。太子之位,那应该是哀家所生的儿子,才有的资格!难道哀家要忍让你,任由你凌驾到哀家之上吗?如果有一天,你坐上了哀家的位置,你同样会做出这样保护自己孩子的事!”唐莫氏咄咄逼人,竟丝毫不让!

“住口!你这疯妇!本太子曾一度视你如同亲娘,你却这般待我!这些年来,本太子一直忍辱负重,就是等待今天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的!岂容你在此狡辩?”唐惠“哐啷”一声抽出明晃晃的宝剑,愤恨的指着唐莫氏。

唐毅见状,一下子挡到了唐莫氏的前面:“朕知道,你心中有恨。但是不要伤害朕的母后。”

“毅儿。”唐莫氏颤抖的望着唐毅,流下来悔恨的泪水,而后决绝的望向唐惠,“哀家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求你放过毅儿。他毕竟是你的手足兄弟。”

看着这个和自己有着同样血脉的兄弟,唐惠心中也有些不忍:“你还这么护着她?”

“她毕竟是朕的亲娘。来吧,拿走属于你的!”唐毅累了,倦了。

“好!”唐惠举起剑朝唐毅刺去!

唐端看得十分惊心,见状大叫:“大哥不要!”

唐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发现这局面,也已来不及相救。

“唐惠不要!”朱小葵也大叫起来。

所有的人,都紧张的有些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说时迟那时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快速的扑了过去!唐惠那剑正好刺穿了她的身体!鲜血,汩汩流出,很快洇透了她的衣衫。

“玉儿!”唐毅定睛一看,为自己挡了这一剑的人竟是凉玉。

原来,凉玉听说皇城被攻破,生怕唐毅有危险,就急匆匆的来到了大殿。一路上,只见很多宫女妃嫔都在四散逃窜,包括平时盛气凌人的丽妃云嫔等人。

她一直窝在角落里,也没有人注意到她。此时,她见唐毅有危险,就义无反顾的冲了上来。

“皇上,皇上!凉玉从来没有害过你!没有害过你!”她急促的呼喊着,眼眸热切,充满爱意和悲伤。

“朕知道,朕都知道了!你快别说了!传太医!快传太医!”唐毅心痛极了,那是如同撕裂般的痛。他抱住凉玉的上半身,看着她惨白的唇上涌出的鲜血,他的心都要碎了。

“凉玉!”朱小葵连忙跑过来,哽咽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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