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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王爷,您说什么呢?雁儿,雁儿她明明就、明明就是失足坠井,哪里与臣妾有关了?”美珊眼神闪烁,脸色有些难看,一些细细密密的汗珠聚满了额头。

“够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本王饶了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春芽!”唐端不耐的说。

“王爷!”美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春芽带着挑衅的、胜利的微笑,她怒不可遏。

“春芽,疼吗?”唐端轻柔的抚了抚春芽的脖颈,心疼的说。

“王爷,一点都不疼。你千万别怪姐姐了,是春芽不知怎么惹姐姐不高兴了。她有孕在身,脾气难免有些暴躁。是春芽不好,不会逗姐姐开心,还惹恼了姐姐。春芽真是该死。”春芽可怜巴巴的说着,泪眼汪汪,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怎么可能不疼呢,都红了。本王知道,还是你懂事。”唐端一笑,拥春芽入怀。春芽柔美娇弱的依偎在唐端怀里,得意的朝美珊一笑,使得美珊气得脸色发青!

“你们两个丫头,也不拉着王妃!来人哪!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子!”唐端怒视着两个丫鬟,冷冷的说。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两个丫鬟吓得面无人色、体如筛糠、磕头如同捣蒜!

“王爷,我们成亲的日子就要到了,还是不要打打杀杀的,挺不吉利的。五十大板下去,可不要了她们俩的命吗?您就饶了她们吧。”春芽假装柔顺善良的说着。

“春芽,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欺负。”唐端无奈的刮了刮春芽的鼻尖儿,嗔怪说。

“算了,既然春芽替你们求情,那么你们两个各自掌嘴十下吧。”唐端看着两个小丫鬟说。

“还不快谢谢王爷。”春芽柔声对吓傻了的两个小丫鬟说。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这两人才回过神来,互相掌起嘴来。

“你怎么还杵在这儿?”唐端见美珊一脸愤恨的站在原地,不禁有些烦意,皱眉说着,而后柔情万分的望着春芽说,“春芽,本王带你去碎月亭小酌,你看可好?这间屋子里太没情趣了,不是吗?”

“好,春芽听王爷的。”春芽脸上甜蜜极了,心里也一阵欢喜。

“嗯,等回来再试这嫁衣吧。相信你穿上它,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子!”唐端含情脉脉的看着春芽。

“谢王爷夸奖。”春芽柔情蜜意的挽着唐端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出去。

美珊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泪水长流。他只用这样深情的眼神看过雁儿啊!如今却看着一个身份卑微的丫头!

她可是太后钦点给他的王妃啊!为何以前比不上雁儿,现在又比不上一个丫鬟!?她的眼睛落到那大红色的嫁衣上,顿时妒火中烧!她捉起一把剪刀,就要剪掉那件嫁衣!

“王妃使不得!”两个丫鬟停止掌嘴,赶紧过来拉住她。

“滚开!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才是正牌王妃!她春芽算什么东西?你们竟跟她一个鼻孔出气!”美珊气得火冒三丈,扭了其中一个丫鬟一把,恨不得扭掉她的肉!

“不是啊,王妃!您莫要动了胎气!等您诞下小王爷,看她嚣张到几时!如今您毁掉她的嫁衣,她还可以再做。王爷却更气您心胸狭窄!您得不偿失,不如从长计议啊!”小丫鬟忍着痛,安抚着美珊。

美珊一想也对,便放了手,擦了擦眼泪,心中暗暗有了计策,一脸狠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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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坊。

“哎哟!王妃,您怎么来了?这厨房油腻得很,又不通风,有什么事您差个丫鬟来,不就成了吗?何必亲自跑这一趟?”马明泉笑脸相迎,说了一大堆奉承话。

“行了,本王妃找你自是有事。喏。”美珊抬了抬眼皮,嫌恶的看了看四周,用手帕掩了下鼻子,递给马明泉一包东西。

“这是,这是什么?”马明泉接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给春芽喝的——老、鼠、药。”美珊的声音阴森低沉,淡定自如。

“什么!”马明泉一惊,随即朝四周看了看,立即镇定了下来。

他小声的说:“王妃,您万万不可惹祸上身啊!如今,春芽飞上枝头正得宠,您、您可要想得开啊!”

美珊冷笑:“本王妃正因为想得开,才会这么做的。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说完,她拿出一张百两银票,又高声说,“本王妃近日胎动不安,劳烦马主厨为本王妃炖点补品,多费费心了。”

“王妃您太客气啦!这是奴才分内的事,奴才一定帮您办好!”马明泉也大声说,并把东西和银票一起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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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小姐,您的饭菜。”一个穿小碎花衣裙的丫鬟,怯怯的走了进来。

“放在那儿,出去吧。”春芽懒懒的照着铜镜,发现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陌生女子的身影。自己在府中两三年,如何不认得她?

“等等,你站住。”春芽狐疑的站起身,转到这个丫鬟面前,上下打量,“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春芽警惕性很高,眼神犀利的盯着她。

“奴婢桂儿,是新来的。所以春芽小姐不认识奴婢。”桂儿怯生生的低了头。

“桂儿?谁让你送来的饭菜?”春芽狐疑的重复了一次,抬高了声调。

“回春芽小姐,是马主厨。”桂儿小声说。

“你退下吧。”春芽眼珠一转,对桂儿说。

“是,奴婢告退。”

春芽确定桂儿已经离开了之后,便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银针,在汤汤水水里扎起来,果真被她试出了问题:银针从一碗鸡汤里拿出来后,变成了黑色!

“美珊!”春芽愤恨的把那碗鸡汤泼到地上,顿时地板冒起白沫来。

她眼睛一转,抓起一件披风,就出了自己的房间。

她来到钱公公那里,见他正在悠闲自得的饮茶。

“钱公公好。”春芽温婉的一笑。

“哟,是春芽呀!咱家还没恭喜你即将成为侧王妃之喜呢!你来有什么事吗?”钱公公放下茶杯,笑眯眯的说。

“多谢钱公公。我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最近新招了一批奴才,能否拨两个人到我房里伺候?”春芽细声细语的说。

“这个拨人是可以的呀!可是府里并无新进奴才啊,可否用旧人?”钱公公摇摇头,征求春芽的意见。

“不是啊,桂儿不就是新来的吗?我挺喜欢她的。钱公公,您不是已经把她拨给王妃了吧?”春芽一脸疑惑的表情。

“桂儿?咱家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人呢?咱家怎么可能骗你呢?”钱公公仔细的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桂儿这人的影像。他听春芽这么说,心里有些不悦。

“哦,那可能是春芽记错她的名字了。有劳钱公公了,这些是孝敬您的。”春芽歉疚的笑笑,把一个绣工精致的钱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钱公公立刻眉开眼笑了,整张脸像盛开的菊花:“好说,好说。侧王妃,您慢走,咱家一会儿就派人去您那儿!”

春芽笑着点点头:“多谢钱公公。”可待她转过脸来,却一脸恨意。分明是有人要害她!首先,她要去留香坊,找马明泉问个明白!

“哟!侧王妃,您怎么来了?”马明泉早料到她会来找他,所以见到她并不惊讶,而且不慌不乱,一脸笑意。

“马主厨,您说错了。我只是一个粗鄙丫鬟,哪里是什么侧王妃?若是的话,也就不会有人要害我了!”春芽抬高了下巴,连看都没看马明泉一眼。

“您这话,我怎么听着像是话里有话啊?难不成有人要害你?”马明泉装作不知。

“马主厨,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今天不是你派桂儿去我那儿的吗?”春芽逼近了些,盛气凌人的看着马明泉。

“奴才听不明白您的话。桂儿是谁?”马明泉摇摇头,一脸无辜的样子。

“少给我装蒜!我已经问过钱公公了,府里并没有叫桂儿的!若不是我精明,早着了道了!你若如实相告,我便饶了你!如若不然,我便告诉王爷去!到那时,你人头落地,可别怪姑奶奶没给过你机会!”春芽眼神凌厉,表情悍戾强硬。

“侧王妃,您言重了!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子,哪里敢得罪您呢!您哪,尽管去告诉王爷。无凭无据,难道王爷会冤枉奴才不成?”没想到,马明泉处变不惊,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你!”春芽伸出手指指着他,一时气结,转念一想,又冷静了下来。

她改变了策略,笑着对马明泉说:“在王府当差,也着实不易。我知道你的难处,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即可。”她说完,把一张银票放到马明泉手中。

“是不是那个刘美珊?”

马明泉点点头,然后说:“我知道你冰雪聪明,就故意派个生脸去你房中,这样你就会产生疑窦,自然不会去吃那些东西。”

“哟,那我还得谢谢你了?”春芽暗暗恨恨道:“狗东西,万一姑奶奶没有在意,吃了那些东西,岂不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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