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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让我清静清静!

看着唐端愤怒冰冷的脸,美珊心里对朱小葵更是恨之入骨!为何她屡次大难不死?

“雁儿死后,留雁苑被你封了禁地,谁敢说这件事。她平时深居简出,知道她的人也不多。”美珊小声说着,揉着自己的手腕,只见雪白的手腕已经有了一些青紫淤痕。

“你最好没有骗本王。”唐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外走去。美珊一把拉住了他。

“王爷,臣妾怎么会骗你呢?这么晚了,你去哪啊?”美珊眼里含着泪水,脸上是一副就要失去唐端的恐慌表情。

“本王回自己的房间,你松手!”不知为何,唐端越来越生气,粗鲁的推开美珊。

“王爷,王妃有孕在身,您即使不考虑王妃,也要心疼小世子啊!您怎么能推王妃呢?”春芽扶起美珊,一脸不忍的看着唐端。

“大胆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王了?小世子?说不定,那根本就不是本王的骨肉!”唐端嫌恶的看着春芽,不屑的扯了扯唇角。

“王,王爷,你怎么,怎么能这么说呢?”美珊闻言,不禁浑身一震,脸色惨白。

“别再烦本王了!”唐端决绝转身,扬长而去。

春芽扶着美珊坐下,轻声问:“王妃,你没事吧?”

“他,他是不是都想起来了?”美珊脸色惨白,仰着脸看着春芽,六神无主的捏着春芽的手,答非所问。

“不会的,王妃你不要多想。”春芽拿开美珊的手,走到柜子前,拿来一瓶化瘀膏,轻轻的为美珊涂抹到手腕上。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自然的提起雁儿?还这样对我?他分明是在试探我!”美珊有些哆嗦和绝望。

“他只是做梦罢了。王爷是个很聪明敏锐的人,所以才会问你那样的问题。其实关于雁儿,他什么都不记得。”春芽低着头细心的涂抹着美珊的手腕,表情却十分的畅快,不过美珊看不见。

“知道真相的人,是不是都死了?”美珊不放心的追问。

“王妃放心,春芽办事绝对可靠。你不要害怕,要镇定。安心养胎,什么也不要想。”春芽涂好后,站起身把化瘀膏收好。

“可,这孩子、、、、、、”美珊忧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渐渐隆起的腹部。

“王妃,切莫再提,小心隔墙有耳!早点歇息吧,有什么事,春芽替您撑着呢!”春芽转过脸,一脸警惕和谨慎。

美珊感到很安慰,莫名的安全。她站起身,走近两步,拍拍春芽的手,感激的笑了笑:“春芽,多亏了你了。”

“王妃哪里话。若不是王妃可怜,春芽早冻死在大街上了!您对春芽的大恩大德,这辈子我也不会忘记!”春芽也笑了,带着感恩的有丝怪异的笑。

“嗯,好。本王妃也不会亏待你的。天色已晚了,你下去休息吧。”美珊正神情恍惚,并没有在意春芽的表情。她一心扑在唐端身上,生怕他已经恢复了记忆。真是那样的话,自己恐怕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是,王妃。有什么事,你叫我。我就在外面。”春芽卑微轻柔的说完,缓缓退下。

“好,退下吧。”美珊倦意袭来,打了个哈欠,走到床前。

春芽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低头走出了房间。她的眼角有一丝无人察觉的寒光和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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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葵百无聊赖的躺在唐恬为她准备的豪华床榻上,终日无所事事。她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不过唐恬不放心,不让她下床,对她好得就像她是他的亲皇姐一样。怜星说,她这叫因祸得福了。

朱小葵心想,自己确实与这个皇宫相克,整天受伤受苦。别人穿越穿金戴银,众人簇拥,被什么王爷或皇帝宠护有加。而临到自己了,却是这般的可怜。唉,她真想扎上翅膀,飞出这个金丝笼,在民间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突然好想念圣香楼,干爹,小唐唐。当然她更想念父母和姐姐,只不过回不去了。想到这里,暗自叹息,泪湿眼眶。突然,她觉得好困倦,不一会儿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在一间宽敞的密室里,顶上吊着一颗夜明珠,衬得室内辉煌明亮。房内摆设古色古香,雅致独特,墙上有一幅画像。这幅画像吸引了朱小葵的目光,只见那画上有个女人,大约二十六七岁,容颜清丽脱俗,娇柔动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她轻柔的抚摸着身旁一个男孩的头。那个男孩大约三四岁的样子,稚气可爱,天真安静,漂亮得不像话。背景是一个漂亮的大花园,还有些独具匠心的建筑,令人向往。

朱小葵看得有些痴了,这幅画好美。她愣怔着,觉得这个女人好面熟,这个背景,自己好像也见过。但是始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吱——嘎——嘎——”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人转动机关的声音。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走入了朱小葵的视线。

朱小葵一看原来是寒冰教主。其实自己早猜到了,除了他,还有谁会玩这样重复的无聊的游戏?

“喂,你干嘛三天两头找我的麻烦?能不能让我清静清静!”朱小葵大声嚷嚷着。

“疼吗?”唐惠走近一些,温柔的摸了摸朱小葵裸露在外的手腕,那里还有被珠儿用一大把金针刺下去后的痕迹。

突如其来的温柔,令朱小葵极度不适。他不是冰块吗?也会融化吗?

“呃,不疼了已经。”朱小葵的舌头差点打了结,因为他靠得那么近,态度又那么温柔,真令人受不了。

他身上清凉的气息,散发的温度,呼出的热气,朱小葵都能感觉到。他的手修长宽厚,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很干净。

“哦。”只是一瞬间,唐惠走到桌子前坐下,表情依旧冷冷淡淡,似乎刚才温柔询问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而是朱小葵的错觉。

“喂!快给我松绑!”在皇后那里的伤已经不疼了,但是现在被绑得很疼!讨厌的家伙,自己刚才还漏了半拍心跳!朱小葵很愤怒。

“别喂喂的,本教主有名字。我叫唐惠。”唐惠没有抬头,低头赏弄着桌子上的古玩,眼眸低垂,睫毛长长的忽闪忽闪,态度很认真。朱小葵看他认真安静,没了往日那么凛冽寒冷的感觉,似乎有些孩子气,如同画上的那个纯净孩子一样。她也有些疑惑了,迟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幅画。

“那个,画上的人是你吗?”朱小葵略微歪歪脑袋,好奇的问。

“你怎么知道的?”唐惠讶异的一抬头,漂亮的丹凤眼里有些莫名的情愫,莫非她的失魂症好了?

“如果不是你,干嘛挂在这里?”朱小葵嘟嘟嘴,很自然的说。

“这幅画是本教主和母、、、、、、母亲的唯一念想。”唐惠转头看向画像,表情复杂,眼眸突然黯淡。

“哦。”朱小葵低下头,也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今生,也许再也见不到了。想到这里,泪水蓄满了眼眶。

“你怎么了?”看到她的泪,唐惠有一瞬的慌乱,随即消失不见。他默默的给她松了绑。

“我交代的事情,你完成了吗?”他一边解绳子,一边平静无波的问。

“你明知故问!”听他这么一问,朱小葵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眼泪汹涌,夺眶而出。她揉着自己被绳子勒痛的胳膊,愤愤然的坐下。

“你放心,目前我不会为难你。你只需将这个放入大皇子的膳食里就好。”唐惠神色复杂的望着她,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朱小葵接过来,嗅了嗅,没有味道。

“毒药。”

“毒,毒药?你让我杀大皇子!?”朱小葵瞪大了眼睛。

“不错,我要让他断子绝孙。”唐惠忽然无比暴戾的说,整个人冰冷到了极点。

“可,为什么?”朱小葵不解,难道他就那么恨皇帝吗?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这个你不要管。再过一个多月,便是太后唐莫氏的寿诞宴。到时候宫里肯定忙得人仰马翻,你可以趁机去舒云殿,一定可以得手。”唐惠提到唐莫氏的时候,眸中恨意更甚。

“可,大皇子吃奶,这药没法下啊。”这么残忍的事,朱小葵可做不出来。她试图拒绝。

“你把药掺入奶娘的饭菜里。她哺乳的时候,就会毒死大皇子。”唐惠轻描淡写的说着。

“这、、、、、、”朱小葵为难极了。这可是丧尽天良的事啊!

“你再犹豫,本教主把小豆子、小丸子、小鱼儿等孩子都杀掉!一条命换好几条命,难道不值吗?”他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的魔王,冰冷阴森,令人不寒而栗。

“我、、、、、、好吧。”朱小葵抿抿嘴唇,接过那包药粉。她心想先答应他,然后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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