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沾到毛光了!

邵凌儿气恼的咬着唇,其实她很想说,“装毛啊!老娘只是第一次玩,还没兴趣跟老千交手。还真‘就不想挑战一下你身为赌坊老板的技艺’。”

可素,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人家东道主的这番说辞,说好听了叫“挽留切磋”,说不好听了,意思就是,“赢了钱就想跑?雁过留毛,怎么可能让你带走那么多!”

呃…当然,这都是邵凌儿理解的意思,真正的意思,也只有姬玹心里清楚。

左想右想,在姬玹走到身旁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怎样拒绝,既委婉又能让对方接受…

殷可琪睬了一眼邵凌儿,看她没有做出反应,而身旁的赵大沺抱着怀里的银两,什么也没说,但是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谨慎与凝重。

上前一步,殷可琪挡在了邵凌儿的身前,阻断了姬玹望向邵凌儿探索的目光。

“我们兄弟二人初来贵宝地,对这里还不甚了解,只是偶然经过这里,发现很多人都从这里进出,我们以为这里会有好玩的,所以一时兴起才选择进来的。我们只是第一次来,掌柜技艺高超,我们定不是您的对手,掌柜可否放行?日后我们不再涉足此地便是。”

殷可琪聪明的把邵凌儿刚刚对赵大沺说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声音虽有些小紧张的颤抖,可是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坚定。此话的意思大致就是:今个儿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大不了以后不来你这呗,我们只是第一次玩儿,不屑跟你老人家比。

“哦?第一次?”

姬玹将注意力转移到身前的殷可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嘴角笑意渐浓,“既是第一次手气便如此的好,那日后不来岂不损失了?”

邵凌儿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依旧冷冷的开口,“谢过掌柜的美意,只不过…过不了几日我们兄弟二人就会离开,我们只是云游至此。”

“是倒不妨事。”姬玹“唰”的打开折扇,随意的扇了两下,“姬某有心结实二位兄台,还望二位兄台能够留下名讳。”

“…”殷可琪麻爪了。不知道作何反应的她又灰溜溜的跑回到邵凌儿的身后,和赵大沺并肩站着。

邵凌儿缓缓舒了口气,“在下邵凌,表弟殷可。”

“呵呵,即使结交,兄台为何不能以真面示人,不然就算知道了兄台的名讳,再次相见之时,也不相识不是?”

「得寸进尺。」邵凌儿恨得咬牙“咯咯”响。

殷可琪一心指向对方快些放人,遂她不假思索的就摘下了斗笠。姬玹暗暗的点了点头,给自己的猜想打了“100分”。

邵凌儿不动声色的从腰间摸出她在半路上给自己补妆的眉笔…一手摘下斗笠的同时,另一手迅速的在自己的下巴上点了两个“媒婆痣”…

“…”

姬玹嘴角忍不住抽搐…

“呵呵,吓到掌柜真是不好意思,我与表弟遮面的原因各有千秋,还望您不要见怪,呵呵,这…看也看了,问也问了,您看…”

姬玹深深的吸了口气,眼中显然有了一丝慌乱…看来真被吓得不轻…

“我姬玹公子的赌坊随时恭迎二位兄台的大驾,呵呵,不送。”

“请。”

姬玹对她们身后的执事使了个颜色,执事会意的侧身为她们撩起写着一个大大的“赌”字的帆布帘。

*

“他看到你咋那个反…啊!我说,你…你你你没事吧?这…这个…”

“哎呀!你别动!”邵凌儿拍开从身后追上来质问她的殷可琪。

“可你这…你这也太…恶…”

“恶心?”邵凌儿挑眉。

殷可琪没心没肺的猛点头。

“咳!你的艺术鉴赏能力和那家伙一个档次,竟然对这么漂亮的痣视而不见,你可知道,就这个位置,这么有艺术美感的痣,曾经可是出现在了一位伟人的脸上的。只是我们的颜色不一样而已。”

“…”

两人一唱一和,险些忘记了仍旧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为她们捧着“宝贝”的赵大沺。

直到走出很远,邵凌儿才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回头一看…她恨不得咬自己一口!

“呃…对不起赵大哥,呵呵,刚刚太紧张了,结果出来就想着快点逃了,忽略了您…真是抱歉。”

“不不不,别这么说邵公子,呵呵,您看我也是个大老粗,什么都不懂,今天出门撞财神了,遇到您这么一个懂行情的主儿,是我老赵的福气,您今天赢的钱,我老找这辈子都挣不来。”

本以为邵凌儿回头是想跟他讨价还价“分赃”的问题,却不想她一开口竟然是道歉,这可超出了他的预想之外…

“呵呵,小弟看赵大哥也不像是经常赌钱的主,想必赵大哥定是遇上了什么难处吧?呵呵,希望今天的这些钱能解你燃眉之急,如果您有急事,就快些回去吧,嘿嘿,那顿饭,就等赵大哥改日有空了小弟再请你。”

邵凌儿瞄见他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衣服,可是手指却急促而不安的抖动。所以她猜想他的家中想必有急事需要他去解决。

“那怎么可以,着实赢得太多了,我老赵只会拿走属于我的那部分,这里大部分都是您赢来的,我老赵再怎么急需钱也不可以这样的占您便宜不是?毕竟是您出的本钱和主意我才能赢来这么多,这钱…”

“赵大哥,”邵凌儿浅笑的打断他,“既然您急需您就先拿着,殷可那小子家里有钱着呢,再说我们赢得大部分也是赌坊的钱,呵呵,你没发现里面很多都是托儿吗?”

“…”殷可琪无语问天,「这算不算借花献佛?拿我的钱送礼…竟然还能送的这样义正言辞坦荡荡…不服不行。」

赵大沺是真的急需钱…他的老婆正在病床上躺着,他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照料,还有一个双目失明的老母亲…如若不是这日子是在过不下去,他也不会选择风险这么高的方式…

没有再多加拒绝,如若再推脱也未免太过矫情。赵大沺义正言辞的对邵凌儿许诺,还是老江湖的那套,然后又多加了一句:如若需要他,就去码头哪哪哪找他。

邵凌儿欣然应允,义愤填膺的送走赵大沺。邵凌儿顿时感觉自己的天空立马多云转晴,万里无云的感觉,一个字,爽啊!~~~

*

殷可琪重新戴上斗笠,背着手落寞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闷声闷气的开口,“切,拿别人的东西送礼,都不要跟主人说谢谢的米?”

“哈哈!”邵凌儿也扣上了斗笠,手臂亲昵的搭上了殷可琪的肩膀,“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闷闷不乐呀!别嘛!我这是在帮你缩小国家平复差距嘞~~就算不谢我,也不要给我张苦瓜脸啦~~乖,笑一个给姐瞅瞅~”

“死开!”殷可琪扒拉开某女的狼爪,“没看到那人千恩万谢的人是你咩?我沾到毛光了_哼~我心里不平衡~”

“嘿嘿嘿…我们接下来去哪?”

“…”殷可琪停了脚步…

片刻之后,顿时爆发,“啊!你丫的!过来让我踹你一脚解恨!别跑!!!”

*

第二站:青楼。

青楼,是中国古代的特色之一…代表的,是中国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而在现代男女平等的社会,这种“交易”显然是不被法律所允许的。

邵凌儿与殷可琪就这身行头出现在乾京当红青楼门前的时候,虽是百天,但是出来揽客的姑娘依旧十分之热情,拽着两人的袖子就往屋里拽,也不问她们是不是只是路过而已…

房内摆设…怎么说呢,除却必备的丝绸装点,恶俗的大红大紫色调,之外,四周还颇为文艺的悬挂了些许字画。

只是这字画…

邵凌儿疑惑的定睛一看,瞬间脸红的转身走向一边,看字画下边的花盆去鸟…

字画上,不!应该说是禁画上,无一不是穿着露点纱装的裸//女…

邵凌儿在心里狠狠的打个寒噤,「呵呵呵!不愧是青楼哈?艺术鉴赏也…这么的!个性鲜明…」

邵凌儿无语的听跑出来迎她们的老鸨絮叨,无非就是他们的货色多么的上档次嘛!邵凌儿看殷可琪和自己一样沉默,她忍不住了,率先轻咳一声打断了老鸨的聒噪。

“咳!那个,刘妈妈是吧?呵呵,白天做的生意…无非就是听听小曲儿,看看舞蹈之类的,那些‘极品’姐姐们的信息,等我们晚上来时,再说也不迟。那个…听闻花魁——飘飘姐姐的琴声一绝,今日我与舍弟就是慕名而来,还望妈妈引见。”

说着,邵凌儿抽出一张银票拍在了老鸨的手里。

老鸨仔细一看面值,险些没把它扔出去…

话说,邵凌儿的“听闻”,其实是在门口听的…

忙不迭的收好,脸上的“菊花”纹路愈发的明显,“呵呵呵,原来两位公子是为了飘飘来的呀,可是…可是…飘飘她…现在有客人…”

PS:亲们,为了补偿白天时小汐的晃点。。。今天最后一更三千字。。。对不住了亲们,同学找我一直商量买票的事来着。。。有些分心,写的有些慢了~~对不住了亲们~~小汐蹲墙角忏悔去鸟。。。

呜呜呜。。。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