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有限突破（02）
和仓鼠相比查尔斯·波里在短时间内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不管仓鼠还知道多少，目前掌握的信息就足够他们消化一阵的了，尽管他们清楚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一些信息，需要更进一步的证实和深入调查，肯定会遇到很多障碍，但这些突破也已经足够让我们兴奋的了。
“至少我们又多知道了两个高层的身份，下一步是不是应该着手干活了，找到这俩老家伙基本上就可以说破案了，‘中塔’是怎么回事也就一目了然了。”鬼影已经有些烦了，整天对着这些资料太过无聊，其实他倒不是想要去执行什么作战任务，只不过想要换个环境，他可是那种坐不住办公室的人，让他干这些情报分析的活儿确实有些免为其难，所以有机会他就想跑，对他来说，不管去哪只要不在这就行。
“哪有那么简单，如果真那么容易我也不至于查到现在了，动手恐怕还不是时候，有些事情得先查清，然后再考虑行动。”03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由于这段时间他们掌握了大量的有价值信息，针对这些信息的调查合适工作也在持续进行中，与之相关的情报如雪片一样纷至沓来，弄得他们不堪重负，就算是有布鲁斯的人帮忙分析也不是能轻易处理完的。
“我们至少初步了解了两个重量级人物的存在，但对其真正身份还不了解，对这两个人的调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元老马卡洛夫·德雷亚这身份还对不上号，并非像查尔斯·波里说的那样简单的间谍，他这个名字肯定也是假的，想通过名字查找他的原始身份，恐怕不太容易，就算是对比了所有资料库中与之相府的高级间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出来的，关键是我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所以核实身份肯定存在不小的难度。”虫虫有些一筹莫展的说，“另一方面对哈里·雷恩斯的调查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他们肯定都是用假身份掩盖自己，想要调查他们的真实身份，绝对不是费点力气那么简单的，我们没有任何的影像资料，光靠这两个名字几乎是没办法下手的。”
“查尔斯·波里新供述出来的部分‘中塔’直属产业很有价值，我们可以从这些方面入手，这些全都是‘钟塔’旗下的直属产业不属于任何一个集团，如果说贝恩集团德谷集团和那个什么金芒果集团都是‘钟塔’在外面的触角，那这些直属产业就是其真身了，斩断十根触角都不如直接捅真身一刀，我们是不是先从这些产业上下手？”重拳说道。
“这确实是下一步我们的行动方向之一，如果对高层的调查没有进展，那我们确实可以直接针对这些产业展开行动，不过，目前我们应该先摸清这些产业的情况，再考虑动手的问题，毕竟我们就这点人，不能太盲目了，我们得保存实力用来对付他们的高层，相比之下，这些产业的价值还不至于让我们去拼命，这个组织的势力足够庞大，我们必须有所准备，随时防止他们的反扑。”03说道，“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也算是对这个组织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进一步调查，肯定还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所以我并不希望你们东奔西跑的出去玩命，对付产业这种工作也没必要我们亲自动手，我会找人去解决，现在这种任务对你们来说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我看还是等仓鼠醒了，从侧面证实一下查尔斯·波里个口供之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吧！”穆欣欣说道，“就算他是在无意识状态下招认了这些内容，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必须进一步证实，这也是你们拼命抓两个人回来的目的。”
“可是他醒不醒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这家伙的状态，虽然已经没有了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一直没醒过来。”重拳很无奈的说道。
“他体内残留的药物成分已经被提取出来了，布鲁斯的人正在研究，确定是目前较为先进的基因类药物，但是这些人的水平不高，还分析不出个具体结果，可能是该类药物起了一定的作用，导致其依然昏迷不醒，当然也有可能是副作用，那些专业人员对之束手无策，推测如果无法进行有效治疗仓鼠的状态很可能会慢慢变得糟糕。”虫虫说道。
“也就是说，这家伙很可能还是因为那些药物才处于昏迷状态的。”重拳皱了皱眉，“早知道就该把那戴眼镜的家伙一起弄回来。”
“你以为带三个人出来那么容易？带着两个我们都差点被发现。”鬼影觉得他太异想天开了。
“昏迷的仓鼠，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我们还得找个地方对他进行及时治疗，否则就白折腾了。”03说道。
“还要给他治病？前期那段时间，我们可是因为他耗费了不少精力，光给他治疗这一块就花费了近百万美元吧！现在怎么又回到老路上去？还要在他身上继续投入吗？”鬼影觉得这确实是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金钱，而且还完全无法确定，经过治疗之后，这家伙会不会醒过来，这种不一定有回报的投入确实应该慎重一些。
“如果能花钱解决就好办，钱可以再赚，但很多时候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仓鼠再也不能发挥价值那我们很可能会失去一次进一步了解‘钟塔’的机会。”
“全世界也找不到我们这样的，抓个俘虏，还得给他治病，尽心尽力的给他花钱。”鬼影觉得他们确实有点太与众不同了。
在他们回到这里的第四天军医就直接联络上了03，询问他们这边的情况，而且直言不讳的问他们是不是已经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希望他们能够共享情报，一起来完成针对‘钟塔’组织的调查。
“我们这边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目前正在核实，至于是否有价值还不确定，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03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知道这边的事情瞒不住，军医那边早晚会知道的，既然能联络自己就说明那边肯定去的了什么进展，否则军医不会盲目的询问这边情况的。
“依然是按照之前的方向在调查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只是找到了两个受训人员，正在从这方面入手寻找突破方向，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值得兴奋的进展，上面已经考虑过我们之间合作的问题，希望这种合作能继续下去，利用我们双方各自的优势的完成对该组织的调查。”军医也在耍滑头，轻描淡写的一两句话把问题带了过去，而是回到了之前问题。
“合作这件事，我们双方都要重新考虑一下，毕竟之前出了太多的问题，今后该如何继续下去，还要进一步讨论，不过大方向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应该不会存在什么障碍，细节也是可以商讨的，这个问题可以先放一放，我们双方都需要冷静一下，以总结之前合作中需要改进的地方；我有一份录音文件，你可以作为参考继续调查，这可是我的人冒着生命危险从里面带出来的，希望你们可以好好地用一下。”03只是在用客套话来应付军医，毕竟现在他们手里掌握着主动权和第一手情报，该着急的是军医那边，他想利用这个机会重新理顺合作关系，掌握更多的主动权，能在最大限度上利用中～情局的资源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他也没打算让军医毫无收获，于是将之前重拳在山洞里录制的部分录音内容拿了出来，以表诚意。
“那我也就不绕弯子，我们的人已经突袭了那个基地，但韦德被运走了，仓鼠消失了，也抓了一批人回来，这几天我们也拿到了一些口供，确认基地的负责人和仓鼠是同时消失的，我想这件事应该和你们脱不了关系，那两个人在你们手里吧？”军医很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管那个人是谁？既然值得你们冒险把它劫出去，就说明他的价值非同一般，至少可以和仓鼠相提并论，否则你们没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带两个人出去，所以我希望大家坦白一点。”
“没想到你们的动作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们要把情况摸清之后再动手。”03倒是没表现出谎话被人拆穿的尴尬，“我不否认这一点，但也不承认他有多高的价值，因为我们还没拿到一手口供，这两个家伙的状态有些特殊，一个昏迷不醒，一个痴痴呆呆，恢复状态，需要时间，所以没你们预想的那么顺利，我只是不希望在拿到确切口供之前妄言收获，你明白我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我不会把一些不成熟的东西拿出来共享。”
“昏迷？”军医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相信。
“这就是我们的诚意。”03将频道切换到对仓鼠和查尔斯·波里的监禁图像上，仓鼠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打着点滴，查尔斯·波里一看就是状态极其的不正常，坐在那痴痴呆呆地看着外面，其实他的药性早就该过了，只不过是因为鬼影药物用量过大，所以导致他的状态一直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这两天为了进一步从他嘴中挖掘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又注射了一些同类药物时期保持拌混沌状态，方便更容易拿到口供。
“我们拿到的情报是仓鼠已经醒了，他怎么还在昏迷？”军医完全不相信。
“你们抓到的俘虏里有没有一个戴眼镜的胖子？你可以去问问他，他给仓鼠用的药，所以才导致仓鼠再次昏迷，我们可以要好利用一下这个人。”03觉得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仓鼠弄醒，如果那个眼镜男被鬼影的人抓到了，确实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家伙，他对仓鼠用药肯定对仓鼠的状态足够了解，没准这家伙真的可以把仓鼠弄醒呢。
“这个我需要核实一下，至于合作的问题我会向上面反映，你知道，现在我说了不算。”军医并没有立即表态，在这种情况下他需要保持一个合适的态度，既不能让03觉得失望又不能让上面怀疑他有明显的倾向性，因为他深知自己所处位置有多尴尬，无论是03还是上级都没有那他当自己人，只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
“共享情报可以，但我们要有更多的权限，现在是你们需要我们的情报，我们需要你的资源，接着合作能大家就拿出更多的诚意吧，我不希望像早期合作那样的问题再次出现。”03把话题转回来，“既然你提到了合作那我也救不卖关子，想合作下去可以，但不能像之前那样，我们是平等的，你们要是以势压人那还是别谈了，我们又不是非得靠着你们，只要手里有线索我们就能插下去。”
“这一点我同意。”军衣点了点头。
“那好，协调好关系，之后我们可以共享这份情报。”03点了点头，“因为工作地点需要换一个地方，除了你之外，我不相信其他人，包括你们新来的上司，如果他跟着，那我就不考虑再合作的问题了。”
“还是那句话，这个我做不了主。”军医很直截了当的说，他很清楚，03是在师徒帮他拿回失去的那份权利，但也很清楚这样很危险，上面很可能进一步怀疑他和03有什么勾当，毕竟他出现在这个调查组中本身就存在着要被利用的同时又不被信任的尴尬问题，上面希望他和重拳之间的关系能更好的利用独狼手中的情报，同时又担心这层关系导致他被利用甚至对独狼的倾向性过于明显，以至于损害整体利益，毕竟双方是潜在的对手，尽管没有明面上闹翻，但毕竟都是时刻互相堤防，所以这个度的把握很关键，中~情局想要利用独狼却又担心被咬，而且也不想背上破坏合作的罪名，最重要的是独狼处处占了先机，弄得他们很被动，不得不通过寻求合作的方式来获取独狼手中的一首情报，尽管卡罗尔人质事件之后独狼的优势被在最大限度上削弱，手里已经没了什么筹码，所以军医的上级才认为独狼已经没用了，没必要在为了合作而合作下去，那就是在浪费资源，以至于一度出现了军医被削权变成扶手的事情，其实真是目的就是疏远独狼，准备把他们踢出去，只不过不想做的太明显，可没想到重拳他们却在这种情况下弄回了仓鼠和查尔斯·波里两个重量级人物。
“这话不是对你说的，是对你们的上面说的，告诉他们，如果想拿到我们掌握的情报，就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不相信他们，另外，对‘钟塔’的调查必须完全独立出来，就算他们要派人，也不能指手画脚，可以监视，但不能指手画脚，别忘了你们中间的隐藏着‘钟塔’的间谍，在查出内鬼之前，这恐怕是我们保证不被‘钟塔’监视的唯一手段。”03说道。
“这些都可以考虑，但无法答复你，还是那句话，上面说了算。”军医说道。
“好吧，那就先这样，如果能答应我的要求再讨论下一步的问题。”03说道。
结束通话之后重拳就问03是不是太过分了，军医的上层不太可能答应这些苛刻的要求，人家可是世界第一大情报机构怎么可能轻易低头受制于他们这种小组织。
“就算是讨价还价，我们也先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手里的筹码是他们没有的，想要从我们手里分块肉出去，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我们需要的是他们的资源，他们需要我们的情报，再说了，想对付‘钟塔’不拉他们下水，我们还真的很难应付。”03说的，“最终的决战，靠我们自己肯定不行，我们需要他们的实力来填充我们的不足，当然，这么做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们顺手牵羊，直接干掉，我们必须警惕，毕竟在他们眼里，我们同样是威胁，只不过现在双方有共同的敌人罢了。”
“还是那句话，至少现在他们还离不开我。”虫虫点了点头说，“不过，这种合作关系不会太长久，互相利用是无法达成默契，这个只能说是在短时间内的委曲求全，不可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通力合作，他们只是暂时不针对我们，随着事情的发展，他们很可能转手就把矛头对准我们，甚至借着摧毁‘中塔’的名义顺手把我们干掉，这种事他们干得出来。”
鬼影笑了笑：“没必要担心，再干掉‘钟塔’之前，他们肯定不会对于我们下手的，我们也得把握好机会，好好利用利用他们，这么强大的资源不用真是浪费，想占我们便宜也得拿出点本事，起码得给足了好处，我们又不傻。”
重拳点了点头说：“另外，我们还得防着他们搞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那一套，明面上合作，背地里搞阴谋诡计，这样的事他们可没少干，毕竟我们就这点人，很容易被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