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栽赃陷害

谢扶摇懵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自己何时让人给皇后送过汤,又何时在里面下过马齿苋。

脑海中的记忆仿佛缺失了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说这汤是瑛妃送的,那你倒是说说,她是几时让人送来的?”卫景曜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阿胰了自己的莲藕汤,按理说应该昏过去了才对,怎么还有时间给皇后送东西。

“启禀皇上,就在酉时三刻,明粹宫的宫女柔儿,将鱼汤送到了清宁宫。”杏雨跪在大殿上,眼圈通红。

酉时三刻,怎么会这么巧,卫景曜在心里思忖着,自己让张公公送药的时辰,大概就是在酉时。

所以从时间上来说,完全没有办法用这件事帮谢扶摇脱罪。

因为就算是张公公酉时送药,谢扶摇也是有作案的可能的。

柔儿吗?谢扶摇脑海里搜索着这个人,她好像是自己宫里的人,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她。

“臣妾从未让人给皇后送过鱼汤,不知柔儿所在何处,还请太后将她带来一问。”

谢扶摇抬起头来,毫不畏惧的对上了太后的目光。

“瑛妃你的意思就是不认罪了?翡翠,去明粹宫将柔儿带来,好让瑛妃死心。”

太后眼眸微深,一双精明的眸子在谢扶摇身子流连。

没一会的功夫,一个瘦瘦小小的宫女便出现在了清宁宫中,她面露胆怯,小心翼翼的行着礼。

“你就是柔儿?”卫景曜坐在太后一旁,看着面前的小宫女,眸中泛寒。

“是,奴婢柔儿,是在明粹宫方差的。”柔儿小声的开口。

“那碗鱼汤是你送去清宁宫的?”卫景曜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柔儿,想要看清楚这件事是真是假。

“正是奴婢。”柔儿怯怯的点了点头。

“是谁指使你送去的。”卫景曜的指尖在椅背上轻轻敲打着。

这件事的关键就在柔儿身上,所以,她的证词十分关键。

“是我们主儿,瑛妃娘娘。”柔儿说着,抬头偷偷望了眼谢扶摇。

谢扶摇指尖发颤,听着柔儿的证词一点点将自己推入深渊,“你的意思是本宫亲口吩咐你这么做的?”

“是,就是主儿亲口给奴婢说的,您说紫云姐姐和紫玉姐姐现在在忙,让奴婢将鱼汤快些送过去,若是凉了味道就不好了。”柔儿看着谢扶摇,一字一句开口。

“那本宫是在何时何地给说的,本宫说这话的时候又有什么人在场?”谢扶摇不依不饶的问道。

这些事情虽然微不足道,可是越是细节之处越能发现破绽。

“当时崔太医刚离开明粹宫没多久,张公公似乎有什么事来了一趟,之后主儿就回了房间,正好看到奴婢在廊中搬花,就将奴婢叫了进去,当时并没有旁人在场。”

柔儿虽然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可是说出话却如利剑般伤人。

“你记得还真是清楚……”谢扶摇苦笑道。

听着这些话自己都快相信了,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昏倒之前,找她说过这些,

柔儿口中的时间,地点毫无破绽,明粹宫的确煮了鱼汤,自己回房间的时候也确实看到了一个搬花的宫女。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自己从来没有叫过她,更没有让她去清宁宫送鱼汤。

“这是主儿第一次把事情给奴婢做,奴婢自然印象深刻。”柔儿怯声道。

面对柔儿口口声声的揭发,谢扶摇竟觉得有些无力之感。

“瑛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太后锐利的眸子一眯,话语中带着森森寒意

“太后,臣妾还是哪句话,臣妾从未让柔儿往清宁宫送过东西。”谢扶摇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确定自己没有撒谎。

崔晨隔着墙听着外面的情况,心道不好,这些人是明摆着冲着瑛妃来的,如今人证物证具在,想要解释怕是都解释不清。

如今唯一能帮她做的,就是保证皇后和皇嗣的平安,只有这样,一切才有转圜的余地,不然太后的怒火会将瑛妃撕碎。

“孩子太大出不来呀,皇后娘娘怕是不太好了。”接生嬷嬷看着外面的太医着急道,“几位太医倒是想想办法啊!”

皇后撕心裂肺的呼喊从厚厚的帘子后面传来,而如今这呼喊声越来越弱。

潘太医给皇后灌了汤药,宋太医也扎了针,可是却没什么效果,若是皇后就此昏厥,孩子会活活憋死在里面。

“哎,若是皇后不早产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如今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救不了啊。”潘太医叹了口气。

原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让皇后调理身子,多多走动便可以利于生产,可是如今生产期提前了一个月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宋太医,我们都是晚辈,不知您是否还有何高见。”

宋太医捋了捋斑白的胡须,他知道太后让自己来的是为了保资后和皇嗣,可是这一次,自己怕是要辜负她老人家了。

“老朽已经尽力了。”宋太医将目光放在了在门口出神的崔晨身上。

“崔太医,是太医署新贵,不知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崔晨没有说话,倒不是他故意不理会宋太医,而是他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一时间没有听到。

他记得这种情况,自己小时候遇到过,那时候自己只有桌子那么高,还屁颠屁颠跟在父亲后面,去一个员外家帮人看诊。

当时那位妇人极受那员外宠爱,在有孕期间暴饮暴食,足不出户,结果就是和皇后一样的情况,胎儿太大生不出来。

那个妇人体力透支几乎要昏过去了,母子二人命悬一线,可是父亲微微出手,便解决的这个难题。

只是自己那时候还太小,根本记不清父亲到底是用的什么药,后来自己自诩清高不愿学习这些医术,所以并没有深入的研究。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崔晨抱着脑袋躲在门口,试图唤醒自己当时的回忆。

“崔太医,宋太医在给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潘太医不满道。

“医书!对了,父亲的医书!”崔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双手抓住宋太医,使劲的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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