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唯有苦练一条路！
李辉这话说的大气、自然，恍惚间还真有那么一丝富豪的感觉，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瞬间破功：‘不过，这59D坦克二百万一辆的价格还是有点太贵了。你必须给我打个五折！”
？ 费部长当然是想都没想的就同意了，虽然一百万一辆的价格对于坦克来说属实是有些便宜了，但这也总比把那些大家伙拉去回炉划算吧。
“那这俩种坦克，你都想买多少呢？”费部长微笑着问道。
李辉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啊……那就每种都先来十台吧！”
听见这个数字，包括费部长在内的一众军工人员脸上都出现了失望的表情，他们都以为按照李辉够买轻武器和海军舰艇时的豪气，这购买坦克的数量怎么滴也应该是按照百台来计算的，所以他们对李辉才会展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价格也才会给的如此的低，可没想到这忙乎了一顿下来，人家才买了20辆坦克，总价也不过才3600万，这些钱如果放到别的地方可能是个不小的数字，但如果放到动辄数亿的军火交易中，实在是不值一提。
看见他们的表情，李辉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忙活半天，到头来你却买这么点，这多少有些玩人的意思，可他也没办法，虽然以他卡里的钱一口气买个几百辆都没问题，但问题是，这些大家伙买多了也没人会用啊。
别说坦克，八路军中连会开车的人都没多少，就算是买了几百辆回去，也只能摆在那落灰。
有文化的人少，是现在制约八路军发展的一个最主要的问题，也是当时全中国都要面对的问题。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的文化普及程度低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1937年时，中国的识字人数连总人口的百分之十都不到，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士兵，更是基本上都是文盲。
毫不夸张的说，中国之所以打不过日本，绝对和这点有着很大的关系，什么工业水平、科技水平这些就不说了，单以一件小事来举例：淞沪战场上，国军士兵面对着日军阵地外的电网，都是抽刀就去砍，那可是电网啊，一砍，人自然就挂那了，其他战友去就他，也都一下一个的都挂在那了，为什么？因为他们没见过电网啊，不知道这东西是不能拿刀砍，过电后不能拉扯着去救的。作为精锐的中央军都能干出这样的事，足可见当时中国的文化水平有多低了。
反观日军士兵，基本上都是小学以上的文化程度，甚至是初中毕业，很多人都会开车，能熟练的操控迫击炮、掷弹筒，能使用望远镜，看的懂地图，所以日本人才会也有说出三个月灭亡中国的底气，虽然当时的中国军队用一场长达三个月的淞沪会战，证明了日军实在吹牛波，但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惨重的，整个淞沪战役中国军队死伤了27万人，反观日军只付出了4万余人的伤亡，，也边想的证明了俩国的巨大差距，说中国军队是在浴血奋战，毫不夸张。
又扯远了，扯回来……虽然现在山东八路军已经开设了许多专业学校，开始培养各种人才，但培养人才也需要时间，尤其是像战车兵、飞行员这样的高技术更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培养出来的。所以李辉也就只能厚着脸皮下这么少的订单了。
李辉正向开口解释一下，就见那俩个做演示的车组成员走了过来，排成一排的向费部长、王部长等人敬礼。
众人自然是还礼、鼓掌。一名车长似乎和费部长是老相识，他小声的问道：‘这个客户决定买哪款了吗？”
“两款都买了！”费部长同样小声说道。
一听这话，这八名坦克兵立刻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虽然他们只是测试员，和销售没关系，但毕竟他们也是北方重工业集团的一员，集团能卖出东西，他们自然高兴。
那名车长再次问道：“他各买了多少？”
费部长无奈的说道：‘每款十辆！”
“这么少？”车组成员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要知道在一般情况下，只有来了大客户才会动用他们进行表演，向今天这种同时动用俩个车组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本来他们还以为是什么非常重要的大客户呢，现在听见只买了这么点，自然是非常惊讶。
此时李辉走了过来，对着所有的车组成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班长们好！今天辛苦你们了，你们的表演很精彩，真正显示出了我们中国装甲兵的威风！”
那些士兵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还礼。退伍兵碰到军龄比自己长的老兵都要喊班长，这是老规矩，所以李辉一开口这些人就知道他在军队里呆过了。
也许是见李辉一脸面善是个好说话的人，那名站在费部长身边的车长装着胆子说道：‘这位先生，刚才我听说你只买了20辆坦克，这是为什么啊，这两款坦克的性能可都是非常优秀的，价格也很便宜……”本来在这种情况下，这名车长说出这样的话，是十分不合理的，但费部长等人却都没有阻拦，很显然，他们也向弄清这个原因。
李辉刚才就想解释了，此时听见车长这么问，立刻说道：“我知道这两款坦克的性能都非常好，但是我客户的文化水平非常低，就算是6、70年代的操作系统他们也需要经过很久的学习才能使用。”
费部长一听竟然是这个理由，立刻宋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理由呢，这事简单，我们可以为你的客户提供培训服务，除了车组乘员外，还可以培训修理人员。看着你是大客户的份上，培训费我可以给你打八折，如果你购买的坦克足够多的话，培训费甚至可以免费。”
要知道培训费在军火贸易中，一直都是站大头，你以为前些年沙特以两亿美元购买20辆M1A2坦克的天价订单是怎么来的，里面一多半都是培训的费。中国军售走的也是这个套路，很多时候，之所以打折、甚至亏本的把武器卖给一些国家，就是为了争取培训费。
现在费部长主动提出给培训费打折、甚至免除培训费，就知道他有多想多卖出去一些坦克了。
可是李辉却摇了摇头：“因为一些不便述说的原因，我的客户无法接受培训！”废话，他总不能把那些教官弄到抗战时期去吧，不用别人，判官就会第一个挑出来反对。
听见李辉的话，费部长也没有多想，而是继续找着解决办法：“这没关系，我们可以提供网上教学，如果还不方便，我们还可以提供全部的教材和操作视频，保证内容详实、细致，不管文化水平高低，肯定都能看懂。”
这的确是不错的主意，而且现在八路军的炮兵培训就是采用这样的办法，不过就是时间长了点，如果用于培训坦克兵这种高技术兵种的话，没有两三年的时间，根本无法培训出一个合格的车组。
听了李辉的解释，众人都不说话了，这几个办法都不行，他们也实在没有其他的主意了。
此时那名车长突然开口了：“先生，你想让那些新车组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水平啊。”
李辉听了这话，眼中立刻露出了一抹精光，他暗自想到：“对啊，我怎么就没想起来问问他们，人家可都是有着几年、甚至十几年经验的专业人士。肯定能有好办法。”于是他立刻问道：“班长，肯定不用到达你们这个程度，能驾驶坦克完成基本动作，轰击一公里之内的目标，命中率能达到百分之六十以上就行。”
车长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只是这个标准的话，根本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要是士兵们肯吃苦，勤学苦练的话，就算是对着教材学，有个一年半也够了。”
李辉大喜过望，他继续问道：“我的那些客户都能吃苦，脑袋也聪明，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时间在压缩的短一点。”
车长闻言立刻露出了一个怀疑的表情，他现在已经知道李辉是在为非洲某个国家的武装买东西，那些黑叔叔什么样，他可再清楚不过了，早些年他去培训坦黑叔的时候，就被天性纯真或者说少根筋）的家伙气到肝疼：给他们十六辆坦克和一张地图让他们按地图在指定时间内赶到指定地点，那帮坑爹货愣是能把十六辆坦克开出四个方向，让他一通好找！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聪明、好学这样词和那些家伙联系到一起。不过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法子：“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办法，就是勤学苦练，只要加大训练量和延长训练时间，不计较车辆的损耗，一遍遍的练，我估计最多一年就能达到你那样的标准。'
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这一下就把李辉的难题给解决了，要说吃苦，估计二战时期的军队没有几个能比得过八路军，那些被日军的战车欺负了好几年的战士们，如果得到这些大家伙肯定会玩了命的苦学、苦练，所以训练量和时间根本不是问题，至于车辆的损耗就跟不是事了，虽然李辉还没有达到可以买两辆坦克，开一辆、砸一辆的土豪程度，但为了训练消耗个十几辆坦克的钱还是有的。
于是当下他便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59D和59G各给我来一百辆，给每辆坦克都配上俩套发动机和易损耗的部件。让他们敞开了练，我就不信，一年之内培训不出合格的车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