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内奸就是你

梨落猛然抬头,看了花千树一眼,立即被她的目光逼得四处游离,不敢对视。

“你,你看我做什么?”

花千树微微一笑:“你偷着用针扎花生,烧毁我最珍贵的兵书,这些我都可以忍,甚至可以退让一步,离开上京,返回卧龙关,不予揭穿你。可是,你不应当联合外人,加害我与顾大哥,这可是性命攸关之事,我不能不言。”

“胡说八道!”梨落已经是色厉内荏:“我怎么可能害表哥?你这是要把罪名落到我的头上。”

“你原本的确并不是想要加害顾大哥,你听信了南宫金良的人的花言巧语,只是想要彻底除掉我而已。而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顾大哥感激你奋不顾身地救他。只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你的预期,你没有想到,南宫金良是想一箭双雕,并不打算放过顾大哥。”

“我没有!”梨落一口否认。

“当你明白过来,自己中了南宫金良的圈套之后,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你若是反悔,承认自己是与别人串通,加害于我,按照南宫金良适才的恐吓,你是栽赃陷害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在你的切身利益与顾大哥的安危之间,你不假思索地选择了明哲保身,闭口不言。”

花千树咄咄逼人地揭露了梨落的用心,丝毫情面都没有留。

适才她是真的吓到了,不是害怕自身安危,而是自己与顾墨之若是被捉走,花生怎么办?

侥幸,她捉到了南宫金良的把柄,逃过一劫,若是再有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幸运。所以,对于加害自己的人,坚决不能心慈手软。

适才南宫金良那些意味深长的恐吓之言,以及梨落的表现,都是在证实花千树的话。

顾夫人望着梨落,一脸的难以置信:“真的是你?”

梨落还想辩解:“姨母不要听信她胡说八道,她分明是想借此将我赶走。”

花千树一声冷哼:“那你昨夜里跑去我的房间做什么?那本兵书又是你从哪里翻找出来的?”

“我就是去找你说话而已。”

花千树轻笑道:“我们来上京十余日,一直闭门不出,那南宫金良想要对我们下手,一直都寻不到合适的时机。

昨日里你初至卧龙关,假如我猜得不错的话,南宫金良的人找上你,应当就是你出府买菜的那一段时间,要不要我们前去酒楼询问一番,你在酒楼里等候的那一段时间,可有什么人接近你?”

顾墨之冷冷地望着她:“来人,去问问昨日里是谁陪着表小姐去的酒楼。”

立即有下人应声而去。

梨落面上一阵青一阵红,骤然便恼羞成怒,拔剑向着花千树便冲了过去:“你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顾夫人心里偏向梨落,原本对于花千树的话将信将疑,可是此时梨落的反常反应令她对于梨落的信任瞬间动摇起来。

“梨落,住手!”她一声斥责,也飞扑上前拦阻。

顾墨之的动作更快,他虽然一手抱着花生,但是一只手对付梨落已经是绰绰有余。

他单手一扬,劈手夺过她手中长剑,然后抬腿,毫不留情地就踢在了她的迎面骨上。

梨落骤然吃痛,单膝跪地,敲就是向着花千树的方向。

“犯错之后不知悔改也就罢了,竟然还恼羞成怒,持剑行凶,姨母姨丈未免太娇纵你了。”

梨落想起身,怎奈膝盖酸麻,竟然动弹不得。

她哭哭啼啼地一口否认:“不是我,不是我,你们怎么可以都听信她的话,偏向她?”

顾夫人仍旧有些偏袒,上前搀扶:“墨之你怎么可以对梨落下这样重的手?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呢。”

“娘,你们若是再袒护着她,无疑就是害了她!”顾墨之冷了脸色,寸步不让:“假如说栽赃凤箫的可能另有其人,可是我的贴身玉佩,别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到手?”

“或许另有隐情呢?”顾夫人仍旧试图开脱:“梨落,你快点向你表哥解释清楚啊,她又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仅凭猜测就定了梨落的罪。”

下人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昨日里跟随梨落外出的随从叫了过来。

不待顾墨之发问,梨落就尖利着嗓门喊了一声:“滚!”

什么都不用说了。

顾夫人松开搀扶着她的手,满是失望:“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糊涂!”

梨落啜泣数声,方才开口:“不除掉这个女人,表哥一辈子留在卧龙关怎么办?我已经等了三年,才有这个见到表哥的机会,可是他一见到我,就让我回九江城,我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那你也不能听信南宫金良的挑唆,勾结他陷害你表哥!”顾夫人彻底地怒了:“南宫金良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是他骗我,”梨落哽咽道:“我不知道那酒楼掌柜竟然是南宫金良的人,我也不认识什么腰牌。那人说要帮我除掉花千树,绝对不会伤害表哥的,我原本不想答应,可是回到府上,偷听到表哥与你争执,我就知道,我怕是没有希望了。

正巧我看到她抱着孩子过来,就悄悄地躲开,这才脑子一热,生了孤注一掷的决心。直接去了她的房间,将那块腰牌藏了起来。谁知道她竟然那么快就返回了,正好将我堵在房间里。”

“你这孩子,你怎么就不想想,那人与你素不相识,就冒失地与你合计加害别人,这种人的话也能相信么?你竟然还与他狼狈为奸!”

“他说他与花凤萧有仇,我当时也是不信的。可是他将那腰牌连同找回的银两一并塞给我,我鬼使神差地就接了过来。后来,是花凤萧逼我的,若非是表哥不分缘由就偏向她,对我视而不见,我怎么可能一气之下,拿了他的玉佩交给那南宫金良的人。”

一席话将顾夫人气得身子直颤,只觉得一股气从鼻端直冲脑门:“这种龌龊阴险的勾当你也做得出来,你简直太让姨母失望了。”

“我错了,错了。”梨落一脸的梨花带雨,哀哀央求:“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加害表哥的,我也是一时冲动,听信了别人的花言巧语。我就是太喜欢表哥了,我不想他一辈子守着这个女人,我也不想就这样回九江城。我就是想让表哥对我愧疚,负起责任来。姨母,你是理解我的,对不对?你不是也说不喜欢这个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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