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亲自出手

一路畅通无阻,车子很快到了机场前。.

秦墨生帮着拿出行李箱,陪着她一同到了候车室,陆海池侧头看着他帅气非凡的脸颊,有那么一阵的恍惚。

“谢谢。”她开口道,“妈妈以后就拜托你了。”

秦墨生笑笑,抬手抚向她的长发,“那也是我的妈妈,在我心里兰姨一直如亲生母亲一般。”

“嗯。”她点了点头。

两人一直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机场广播陆海池的航班可以登机了,秦墨生站起身,放任自己紧紧搂住身前的少女,心里默默说了声:“等我!”

“去了记得打电话报平安。”他嘱咐道。

“嗯。”陆海池微笑应道,“你回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说着接过他手上的行李箱到登机口排队,回头又冲他摆了摆手再见。

秦墨生注视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终是抬步离开了。

陆海池紧紧攥着登机牌,看着前面越来越短的队伍,再次扭头透过机场明亮的玻璃望了望S市的蓝天。

终究是离开了……

轮到她了,陆海池将登机牌递过去,工作人员熟捻的接过,看了看她的登机牌,又不着痕迹地看清她的面容,这才扬起职业的笑容说道:“很抱歉,陆小姐,您的登机牌出现了小小的失误,请您到我们机场的贵宾室休息一会儿,您放心,我们会尽快解决问题的。”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登机牌,接着有一个男服务员走过来礼貌地说了声:“小姐,请随我来!”,便引着她往贵宾休息室去。

陆海池拉着行李箱跟在他的后面,越走心里越加不安,敏感的神经像是预知到什么不妥,她停了脚步,对前面的人开口拒绝道:“还是算了吧,这趟飞机我不坐了……”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行李箱扭头往回走,可惜事与愿违,她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截了回去。

她缓缓抬头看向来人,黑亮的眼睛闪过诧异,随即是愤怒与绝望,一时间她形容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让开!”陆海池冷冷开口。

徐慎万年不变地木着脸,轻缓地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陆小姐,宋先生在等你。”语气中似有叹息,看向她的目光中多是怜悯。

陆海池松了手,箱子“啪”地一声落在光亮可鉴的地板上,她紧紧攥着双手,面色苍白无力,双眸空洞地看着徐慎,突然自嘲地笑起来。.

候鸟难迁徙,沧海不过蝶?她就是那只候鸟,那只蝴蝶,从来没有逃开他的手掌!他放手她便能离开,他收手,她连挣扎的资格的都没有!

“陆小姐……”

徐慎皱着眉头又叫了一声,看着女孩绝望还是绝望的面容,心里再是不忍还是开口道:“别让宋先生等急了……”说罢,摆手让身后的人提上她的行李。

他刚转身要带她过去,少女突然推开身后的保镖疯了似的往外跑去,所有人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会跑,一时没有防备,让她得了手。

徐慎脸色变了一下,抬步已经追上去了。

陆海池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她心里还期冀着,期冀着秦墨生或许还没有走……到了他那里自己就安全了。

等徐慎追上来大手拽住她纤细的胳膊时,她如惊弓之鸟一般挣扎起来,对着登机的乘客大声呼救。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一位美丽的女服务员走上前用甜美的声音告诉大家刚才只是剧组在拍戏,希望大家不要惊慌……

陆海池被徐慎拖到了紧闭着的贵宾大门前,才松了对她的桎梏,她死死盯着那道雕花的大门,终是绷紧了身体轻轻推开。

只是一眼就看到宋绍倾。

他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穿着一身剪裁合宜的手工西装,侧脸的轮廓刀刻般深邃分明,薄唇紧抿着,表情淡漠得让人捉摸不定,整个人在白色明亮墙体的衬托下更显的阴沉,偌大的房间里只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身后的大门再次被关上,陆海池站在门前不敢向前多有一步,她白着脸勾着唇角讥讽地笑着。

她紧紧掐着手心,力道大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心里翻滚咆哮着:陆海池,你还能再坚持些什么,等了霍君言多年,却没想到竟然会等来这样一个危险的恶魔,像是黑夜里的狂风骇浪,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吞噬殆尽!

正好这时一架飞机从偌大的场地上潇洒起飞,向着那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自由翱翔,她不由抬头望去,神情变得怔怔地,心思像是已经随那架飞机远去。

宋绍倾优雅地转过身来,犀利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表情似笑非笑,却危险地让陆海池打了个冷颤。

他慢慢地踱步过来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红红的眼睛,修长漂亮的手指动作很轻柔地抚上她苍白的小脸,很是遗憾地开口:“看来池还是没有了解我的意思,不过也没关系,最多是我亲自出手罢了。”

陆海池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她抬头死死地盯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些长久以来的压抑,不甘,屈辱通通在她那双漂亮的眼里发泄出来。

宋绍倾却温柔地笑起来,拍了拍她的脸颊道:“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吗?还这么傻傻的跑过来,你看又让我捉住了吧!”

陆海池退了一步,让自己脱离了他的大手,她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是要透过表皮看到他的内心。

半晌,她放弃了,半敛起了眼眸,沙哑着桑子道:“我后悔了……”

她的声音轻而柔,似是叹息一般划过他的耳朵,他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踱到一边的真皮沙发坐下,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笑眯眯地问她:“后悔了?后悔什么了?是后悔今天来了机场,还是后悔把自己卖给我了?”

她勾起苦涩的笑容,再一次毫不躲闪地对上他幽暗的黑眸,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我只是后悔自己太贪玩了……十年前不该跑去那片薰衣草庄园的……”

不贪玩便不会去,不去便不会遇见霍君言,不遇见霍君言也就不会有她这么糟糕的半生,从此深陷囹圄,无法脱身!

宋绍倾突然收了笑容,面色阴郁的吓人,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一瞬间的错觉,他冷冷地脾睨着陆海池道:“你果然知道了!”

高大的身形再次笼罩过来,眼里的阴霾逐渐沸腾起来,他一步一步逼近,直到将她逼到墙根,退无可退,俯身将她控制在双臂之间,阴冷地盯着她:“我早就该怀疑了,否则你又怎么会跟商芸说出那样的话来!”他又“啧啧”了两声,“让我猜猜是谁告诉你的?莫非是阮玉?”

陆海池煞白的脸色验证了他的猜测,宋绍倾忽而笑了起来,大手一伸轻轻松松将她抱起圈在沙发里,高大的身躯霸气十足地压在她身上,就跟之前那么多屈*辱的日日夜夜一样,根本就不容她拒绝的蛮横霸道。

陆海池顿时惊慌起来,然却丝毫悍不动身上的男人,像是被网住的蝴蝶般浑身动弹不得。

他一手使劲捏起她的下巴,嘴角弯出迷人又嘲讽的微笑:“不是后悔了吗?我也后悔了……十年前那样绅士温柔结果得到了什么?我早就该这样对你了,虽然迟了十年,不过还不算晚,是我的最终还是我的……”

十年前他傻傻地爱上了还是小女孩的她,温柔体贴费尽心思地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却不想一朝被害入狱,她毫不留情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

陆海池挣扎不得,只能涨红了脸绝望地喊道:“你说过的!你说过放我走的!你还有未婚妻,你这样做,阮玉会伤心的,她不会原谅你的。”

“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是说你傻还是说你天真呢!”宋绍倾冷着脸轻轻一笑,兴致在她的挣扎下愈发地浓烈,炙热的手掌覆上身下的身躯,因欲*望而沙哑的声音略微低沉,“乖乖的,这一辈子都别再生逃离我的心思!”

愿与不愿,她从来都无权选择。

她只能被迫沉*沦于最原始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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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池再醒来时已换了时间地点,不再是机场的贵宾室,不再是那张真皮沙发,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放眼过去都是自己熟悉的东西。

居然又回到了临水别墅!

粉色的行李箱孤零零地放在床脚,像极了她初来时的场景。

动了动被清洗干净的身体,她下了床从行李箱中找出自己的手机开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和短信消息,都是来自秦墨生和宁玫。

她一条一条地点开:

“到了吗?”

“怎么不开机,记得回电话?”

“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赶紧回电话!”

……

然而看到最近最新的几条时,陆海池突然怔住,脑袋里瞬间白茫茫一片。

那是来自秦墨生的一条消息:海池,我没有办法瞒你了,兰姨病危,已经住进了中心医院,我给你订了最快回来的机票,你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看不见秦墨生最后嘱咐她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安全回来,她的脑海里只有那两个字“病危,病危……”

怎么会病危呢?她走的时候妈妈还好好的呢,怎么会突然病危?

陆海池似魔怔了一般,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她安慰自己不可能是真的!

那秦墨生为什么要骗她?妈妈怎么可能会病危?她“砰”地一下将手机砸向对面的墙壁……

看着碎了一地的手机,终于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滔滔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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